第六十四章 灵宝大法
“另有他用?但是成心机之事?带上老头一齐如何?”玄渊一听另有他用,双目顿生光芒,连发三问。
玄渊所提之手决,俱是能力惊人,杀伤极强之手决,那妖妖怪怪一旦被其击中,轻者重伤,重者则永不超生,道门提上天有好生之德,故而并非等闲可用之,仅于赶上顽冥不悟的邪灵之时,万不得己之下,方能施之,以避滥杀。
玄渊见此架式,面色古怪,左手直拍前胸,故作惊骇道:“可吓着老头了,袁道长但是阁皂山高道,可得费事着了,随便来几个铁叉指、金刚伏魔指、阳雷指、阴雷指给这些不知所谓的小鬼尝尝鲜。”
玄渊点头晃脑,嬉笑道:“竹本偶然,节外偏生枝叶。藕虽有孔,心中不染污泥。”不待袁道长出声,继而说道:“我有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末端再接一句:“老头哪管得这般无趣事。”
“中间但是戏耍本座......”那鬼仙之声初时非常愤怒,却忽的戛但是止,问道:“崇光?莫不是那元玄真人......”
“要打便打,说这般做甚!”玄渊可不管如何,道袍一振,如金波出现,金光神咒轰然大盛,光芒晖映,将周身十数步猩红血海尽数化净,惊得那十二钩蛇连退数丈。
玄渊嗤笑道:“歪瓜裂枣罢,便是可藉此血海重聚又如何?可知此位何人?正一道阁皂山灵宝派之门人,此不过微末小鬼,能奈我何?”
袁道长又吃了一侃笑,非常无语,道:“瞧你这般性子,那外人唤你‘疯颠’果然不错,我瞧你仿佛浑不在乎如此唤你,道界、武界何人不知你之名,可丢人否?”
玄渊嘿笑道:“此点小把戏岂难获得阁皂山之人?”
袁道长见其服软,又是轻笑一声,来了兴趣,道:“便是贫道拜别又如何?你可知此位是何人?”
那七十二鬼煞明显并非安排,只见一身长一丈三尺、独眼鬼煞举一鬼头大盾劈面抵去,那鬼头大盾足长一丈,宽六尺,厚三寸不足,其上鬼头狰狞欲出,三目崛起,好似活物。
所谓八卦指,乃敕八卦、安八卦或利用各种法事,追煞、迫煞之时,最强而有力之指法,颇多用处。可分天赋八卦指、天赋八卦反指,天赋八卦指即右手掌心向内,左手掌心向外。反之,掐八卦反指则为右手掌心向外,左手掌心向内。
瞧见袁道长眨眼间便破其手腕,收一鬼煞,其他七十一鬼煞尽皆气愤,狰狞狂吼,此七十二鬼煞俱是幽冥地府各处横行一时的霸主,岂能容忍此等热诚,各自化作黑光朝轩辕二人射来。
“如何?可入得了尔等之眼?”
得那鬼仙之令,七十二鬼煞、生角黑虺群更起暴动,各式黑光、术法、兵器号召而上,委实惊人。袁道长手腕一转,金柄棕丝拂尘立时大长,接连两招旋天转地、玉女穿越,化作旋涡直卷而出,那各式手腕一一被那旋涡卷入此中,带起万千生角黑虺,直朝七十二鬼煞噬去。
“瞧着便是,有戏还堵不住你嘴?”袁道长随即叩齿一十二通,掐诀直指,接而喝道:“六合杂炁,生诸妖邪。常以正道,撤除氛授。第一思惟,我无主簿。诸法皆空,不成转相。一实境地,飞妖怪神。知所住处,实知便利。假空有故,法性理性。湛然常住,无有来去。一知实故。二知魔故。三除相故,四别离空。元亨利贞,邪不干正。临兵斗者,皆布阵前。吃紧如律令。”
袁道长主动滤去最后那句,道:“这水盂另有他用,故而未盛那灵宝水。”袁道长方才所施之咒乃是咒灵宝水,取东南炁入水决所召水以内,可成灵宝水,具有斩鬼辟妖之能。
袁道长手势不断,双手共结八卦指打出,只见一点光芒虚中而起,初始方才米粒之大,一晃即如巴掌般大小,定睛瞧去竟是一八卦图,内嵌吵嘴双色太极,外合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卦。那鬼煞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八卦打入其内,凄厉尖叫,袁道长一拍腰间葫芦,便将此鬼煞支出其间。
只见那灵宝水龙轰然吼怒一声,猛涨五丈,身形一震,顷刻间便连吞六只鬼煞,尽数被那灵宝水化去。众鬼煞俱惊退不前,连一干生角黑虺,也莫不退避。那灵宝水龙傲吟一声,于这周遭十丈中来回逡旋。不消半晌便已灭了二十余只鬼煞,似是发觉何物,忽的直朝一处急飞而去。
袁道长乐得一笑:“你个疯颠羽士。”
那鬼仙于白衣教内骄横惯了,玄渊二人如此待之,怒道:“好个阁皂宗,好个崇光塔,本座本故意告终此事,尔等却这般胶葛,本日便立个高低!”说罢便化作几点鬼火散入生角黑虺群内。
那奥秘鬼仙之声略微一顿,再次于玄渊二人前现一身影。这袁道长来头实在不小,正一道谓之为天下第一道,玄门祖庭,绝非这白衣教可一抗之,须慎重以待之。随即道:“中间即为阁皂宗(现在灵宝派亦称为阁皂宗)之人,本座亦无难堪之心,中间可自行拜别,莫要伤了两家和蔼。”便是称呼亦换了。
玄渊寿眉一挑,斜眼道:“金阙玄元道君灭九十六种外道一百八十天魔聪明神咒?”
谈笑之间,袁道长所起之旋涡已被压至五步以外,其间百万生角黑虺于两道旋涡之间来回相扯,十数鬼煞已能藉那相扯之势稳定身形。袁道长反手化出一竹制水盂(即甘露碗,用于盛装法水),其器如茶杯状,上绘有“五岳真形图”,左手朝盂掐一水决,随即以上请诀托之,右掐玉清诀指水,口中默念:“天真TJ宝液神清。一咒斩鬼,永辟妖精。天罡真炁,斩杀邪疠。真阳之水,永去万里。”
恰在此时,十数道黑光划过,直至二人关键,只见先前那十数鬼煞已冲至身前数步,长矛、大戟、断头刀、斧钺......各式兵器号召而上,袁道长指决一勾,轻喝道:“上!”顿时将那灵宝水龙轰上前去,一龙十数鬼煞斗得难分难明。
两物一经相碰,便轰然一炸,那持盾鬼煞早有防备,催得盾牌如山岳,又有无数黑光相护,竟硬生生接了一击,只是其身当下撤退十余步,闲逛数下方才稳住身形。袁道长双眉一挑,连变招式翻江倒海、一缠一扯,那拂尘立时自—化为—,缠上大盾,那鬼煞还欲挣扎,连盾带鬼尽皆被扯至袁道长身前。
袁道长道袍一荡,抬手一招净六合神咒打入那鬼头大盾以内,鬼气立消,随即将那大盾支出衣袖,以拂尘连施旋风扫叶、风卷残云,玄渊、袁道长二人周身立时现一惊天旋涡,直通血海之上。
那旋涡涨势惊天,一瞬便阔了丈许,吓得那鬼仙连掐手决,令那十二钩蛇退离二十丈以外,反手取一令旗,以反向挥之,竟于那旋涡外侧复兴一反向旋涡,将内里那旋涡缓缓压抑,整座血海因那两重旋涡搅得天翻地覆,好不惊人。
玄渊见此,大笑道:“你这是下山行何事?竟连看家宝贝都未筹办,尊师可知?”
由不得这鬼仙如此,可成地瑶池之人谁无些许压场面之手腕,何况这正一道三山之一阁皂宗门人?便是灭了这几人,又如何可包管其未能将此动静递于宗门,白衣教确切短长,可那是与些许小观小派比拟,可如果惹上天下第一道,岂能有活路尔?
袁道长二人仍旧未发觉出那钩蛇之踪迹,见得此番气象,道:“那白衣教鬼仙倒是有几分离腕。”
袁道长道:“然也。你白衣教设下如此罪孽,我等岂能这般退走。”
却听得袁道长持续道:“此位但是那崇光一脉之人。便是那崇光传道人亦得称其为师兄。”
“这水龙真不咋地,”玄渊嚷嚷道:“你那手腕呢?从速使出来,尽弄些小把戏。”
袁道长笑道:“想来有些意义,可为何带上你?”说时手上不断,运炁入盂,一道碗口粗水龙自盂内吼怒而出,愈出愈壮,不过三息便已长至三丈,足有缸口粗细。
那鬼仙又是格登一声,莫非这疯颠羽士也是王谢出身?那边王谢能出这般疯颠之羽士?那鬼仙自民国便封印于此,自是未曾听闻玄渊这“疯颠羽士”之名。
崇光塔虽出元玄真人这一升仙之人,但其秘闻尚不能比那传播千年之道派,其间多为能力微弱之法决,至于近似压抑光复鬼煞之决倒是很出缺失,故而这般说道,令袁道长脱手将此七十二鬼煞收伏。
袁道长指决又是一勾,那灵宝水龙龙口大启,喷出大片眸子大小之球,似天女散花般打向众鬼煞,众鬼煞忙布鬼气护于周身,尽皆被那灵宝水龙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