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嫣然

第178章 做局

容畦已经穿戴里衣走出来,顺势把儿子抱在手上,根哥儿见了本身的爹,流着口水就去咬他的脸,容畦遁藏不及,被儿子正正咬了一口。嫣然拿着帕子把容畦脸上的口水擦掉:“你儿子这些日子,正在出牙呢,见谁都咬,这会儿,你就受着吧。”

郑三婶想说女儿想的美,可细心算算,若这会儿让人送信去广州,紧赶慢赶,郑二哥接到信就解缆的话,到扬州差未几就是腊月中旬,那恰好能在扬州过年。一想到这个,郑三婶就巴不得当即写信给儿子。嫣然晓得母亲的企图,也就让秋兰拿来纸笔,给郑二哥写好信,让人送出去觅便人送去广州。

容畦呵呵笑了笑,抱着儿子在躺椅上躺下,根哥儿干脆趴在容畦身上,爬来爬去,有嫣然在中间,容畦也不担忧儿子掉下去,顺手捞了个放在中间的点心逗儿子,这才对嫣然说了本身想的。

“吴家的事我也曾听过,如何倒的?”嫣然猎奇相问,容畦感喟:“实在只是一点小事,吴家因买卖大,进货时候,很多都不给现银子,隔一段日子去结账。这都是常例。可那一年,恰好碰到一个卖丝的,只要两百来两,小本买卖,想要现银。吴家不肯,说从没如许事理,争论起来,那卖丝的就被打伤。吴家势大,也不放在心上,不过给了几两汤药费就完了。谁知就被人传成吴家没多少银子,连两百两都不肯出。这一传十十传百,顿时无数的人就上吴家的门要求结账。吴家先还肯结,到背面倒是货没卖完,真的没现银子,这下更加证明,说的对的,吴家不过外强中干,因而很多人坐不住,纷繁上门。等吴产业家人晓得这件事时,已经不成挽回。乃至另有铺子掌柜卷了包跑了的。”

容畦见嫣然抱着儿子,本来想上前接过儿子和儿子玩的,可听到嫣然这话,仓猝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就仓猝道:“果然好大一股酒味,干脆让他们拿热水来,我洗个澡,如许才好和儿子玩。”

“又不是只用这一次?再说了,阿谁朱姨娘的丫环,不是在林大人身边了,里应外合之下,由不得容家不利。”周氏沉吟一下,周太太晓得女儿已经被本身压服,握住她的手:“容老爷就快返来了,他是个夺目人,到时若瞧出甚么端倪,我们的打算如何都实现不了。总要趁他不在扬州才好。”

“娘,这个主张,到底能不能成?”周氏听到周太太的话,皱了眉问,周太太鼻子里哼出一声:“不然呢,你把那玫庄操心吃力地捞出来,为的甚么,不就是要出奇兵?先让玫庄去和那丫环们说了,威胁也好,利诱也罢,把那容三引到楚家,然后再去奉告林大人,林大人再去。当时黄泥落裤裆,不得不认。容三出了如许的事,风头天然就低了。你放心,那两个婆子,我都买住了。另有……”

这还真是欣喜,嫣然坐正身子:“不管愿不肯意,哥哥也要来广州,算起来的话,如果哥哥现在解缆,只怕能在扬州过年。哎呀,这下好了,也算一家子团聚了。”

“如果别人,天然如此,但是三老爷,那就一定了。”郑三婶念了一句才对女儿道:“罢了,也不说这些沮丧话。说说你二哥吧,你二哥真是天生聪明,这去广州还不到两年,就甚么门路都搞清楚了,上回你信上是不是提了句,想做香料买卖,正在摸索,你二哥这回的信上就说,他有好香料的门路,若姑爷情愿,他就从广州来一趟。”

“果然如此吗?”见嫣然皱眉,容畦捏捏老婆的鼻子:“多少看起来轰轰烈烈的人家,倒下去不过一朝之间。休说周家,就说昔日扬州首富吴家,当时瘦西湖边,共有三十二座庄子,吴家就占了此中八座。万家除了本身的船埠不算,还能占了大船埠一半。如许人家,连使唤的下人,很多都不会做事,吴家在扬州城也有两百来年,可倒起来,不过一年。”

“我晓得!”容畦闷闷答了一声就道:“可叹周二爷,不好好地想着做买卖,偏行如许手腕。”

“只怕他想着,如许手腕,也是好好做买卖呢。”嫣然说了句调皮话,容畦淡淡一笑,只能如此想了。周家,真是一步步往式微中去,老气越来越重了。

嫣然把苏大娘说的话说了,才道:“这引蛇出洞的事,我瞧着,还是能够做,不过呢,总要谨慎些,免得反落不是。”

买货卖货,有来路有销路,那才气赢利,很多奇怪东西,来路都被人紧紧占住,不肯说出一二,这也是商家常性。嫣然听了容畦这话就道:“这主张好是好,不过秦家会不会感觉我们抢他们买卖?”

瞥见信送出去了,郑三婶才念一声阿弥陀佛,但愿儿子能赶到扬州,一家子过个团聚年。

嫣然让人抬来热水,又寻出衣衫,容畦在里头沐浴,嫣然就抱着儿子坐在外头,和容畦一问一答的说话。听到郑二哥有好香料的门路,容畦精力一振:“这好啊,秦家那边,虽说帮手甚大,但是呢,毕竟这些香料是稀有的,总要先尽着他们自家,然后才气到我们。我就一向想去广州那边,寻一处进香料的好门路,又担忧这茫然前去,寻不到不说,被骗都有能够。”

“娘,三老爷的脾气,您是晓得的,最夺目不过,二哥凡是不那么无能,三老爷也只怕会利落承诺。可二哥当初去广州时候,就想着好好地做出一番事来,让三老爷感念之下,早日放他出来。”

容畦把儿子的嘴巴撑开一些,果然见两排小白牙,不由在儿子脸上亲了亲:“这孩子,果然是只愁生不愁长的。”嫣然捶他胸口一下:“怎的,我方才的话,你可还没答复呢,到底我说的,对不对?”

固然晓得嫣然瞧不见,容畦还是在内里点头:“这不会,我和秦大爷已经说好,这买卖要赢利,除了奇货可居以外,总要在那奇货以内,多销些才好。并且秦容两家,在这弟子意上联手,总好过异日别的人家来抢买卖。毕竟这又不是独行,许我们做,不准别家做。”

郑家虽已脱籍,郑二哥倒是三房的下人,曾之庆天然不好去做叔叔的主,只和曾三老爷说过几次,不过曾三老爷含混答了,何况郑二哥又远在广州,曾之庆也没体例,只要郑二哥还在曾家名册上。

因而赫赫扬扬的吴家,就如许倒了,等完整措置掉那些账目,剩下的只要一堆卖不起代价的货,三文不值两文的卖了那些货,又把家里的那些财产,百般归拢,未几余的七八万两银子。这么些钱,拿在外头,还是大富之家,可瞧在吴家眼里,连一年都不敷花消。因而只要拿了这些银子,举家回故乡去,再不进扬州城。

提到二哥,嫣然并没忽视郑三婶眼里的那抹黯然,若郑二哥脱了籍,就能离了曾家,跟着爹娘住在扬州,到时就能寻个差未几的女人给他做媳妇。可现在,百口都在外头,只要郑二哥还在里头,又不得见面,郑三婶在扬州的日子越欢愉,就越顾虑广州的儿子。

“你感觉我话说的不对吗?如何半日都没说话?”嫣然没有获得丈夫的回应,对里头扬声道。

周太太欲言又止,周氏晓得本身娘定有不能和本身说的事,唇微微一撅:“娘,您既然晓得玫庄是我操心吃力捞出来的,总要……”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是如许事理。”嫣然叹了声才道:“今儿林夫人遣苏妈妈来讲了件事,只怕也是如许一件小事,可若放在故意人眼里,那就是大事。”

郑三婶了了一桩苦衷,又和外孙玩了好半会,这才和嫣然一起吃了晚餐回家。等郑三婶走了,容畦也回家来,刚一进屋嫣然就用手捂住鼻子:“你今儿是和谁去应酬,这酒味好大一股。”

容畦不由感喟,那在林大人面前狠狠说了本身好话的人,想都晓得是谁。嫣然拍拍容畦的肩:“以是我才有方才这么一问。虽说我们本身坦开阔荡,但耐不住民气多变。”

“秦大爷能如许想就好,不然像周家一样,那才叫人感喟。”提到周家,容畦勾唇一笑,周家在扬州已经是第四代了,周老爷还好,但是周家那几个儿子,未免有些纨绔,这做买卖人家,虽银钱如水一样流出去,可也没有永久花不完的事情。不然周老爷也不会想打容家的主张,只可惜他主张打歪。

老婆一脸严厉,容畦也就坐正,让秋兰把孩子抱出去才问:“到底甚么事?”

周家现在如许,若周大爷二爷还不觉悟,只怕再过十来年,周老爷人不在了,当时扬州空中上,也就没有周家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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