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锋汉起

第六百六十章兄弟阋墙

七月盛暑,骄阳似火,刘义真率谢灵运、颜延之、慧琳道人等一行到历阳鸡笼山玩耍避暑,喝酒作乐。谢灵运,谢玄之孙;颜延之,颜回第三十世孙;慧琳,自幼削发冶城寺,学通表里,尤善老庄,好语笑俳谐,善于著作。

慕容阿豺被说动,率军出阳关沿阿尔金山脉往西打击鄯善、焉耆、龟兹、疏勒等地。

孔鲜起家道:「五妹不必过虑,过犹不及,大要只要照平常行事便可。」

孔懿虽身在曲阜,却存眷着洛阳的意向。他的弟子有很多在洛阳为官,黄门侍郎曾安更是经常写信给他奉告朝堂大事。

孔苗点点头,想了想道:「当年汉高祖成心易储,吕后用张良计请出商山四皓,高祖方息易储之心,本日之事可否效之?」

诗会之上,佳作频出。杨愔命歌女当场献唱,天门何牧「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桂阳李佳「金谷园中见日迟,铜驼陌上顶风早」、汉中鲁锡「金谷园中莺乱飞,铜驼陌上好风吹」在台上唱响,引得园中世人高歌相和,为世人乐道。

十月,慕容阿豺率军围困敦煌城,沮渠牧犍致信慕容阿豺,称唇亡齿寒,一旦雍军安定凉国,那么下一个目标必定是吐谷浑,不如留凉军管束雍军,吐谷浑能够往西扩大。

玄月,高句丽一万兵马来援龙城,拓跋焘退兵,派军驻守所占的幽、燕之地。冯跋赠与高句丽兵马刀枪、铠甲,军粮五十万石送归,并奉高句丽为主。

杨安玄以武起家,争夺天下,麾下赵田、蒯恩、孟龙符、刘衷、朱龄石、胡藩、阴绩、俞飞等人皆封侯,比拟文臣在杨安玄面前更有话语权。杨安玄让次子杨翼前去西北军中,又为其娶蒯恩之女,杨翼在军中获得的臂助要远赛过杨愔。

孔苗见信后仓猝请来兄长孔鲜,孔鲜看过信后沉默半晌。因为科举将至,他没有建议杨愔随杨安玄东巡,而是想让杨愔在新科进士中收揽一些可用之才,将来能够作为左膀右臂。

徐羡之与谢晦之间的干系临时和缓,不便直言,傅亮则以为谢灵运和颜延之应当贬谪,贬谢灵运为永嘉(今浙江温州)太守,颜延之为始安(今广西桂林)太守,断绝他们之间的联络。

孔鲜道:「让愔儿靠近族人,尊敬赵将军,你无事无妨常与杨湫走动。」

孔鲜劝道:「五妹,你不要钻牛角尖。起首父亲只是建议愔儿随安玄一起东巡,无益于稳固其世子之位,并不见得安玄就会改立杨锐为储;其次愔儿并无失德之处,安玄待你母子亦如平常,你何必本身吓本身。退一万步讲,愔儿不能担当家业,以安玄的本性,天然会安设好你们母子。」

谢灵运是谢家后辈,谢晦天然要替其摆脱,道:「灵运空疏,延之隘薄,文人不拘末节;庐陵王脾气疏狂,不过是醉后狂语,不该细究。」

酒至半酣,谢灵运起家吟诗,「水池生春草,园柳变鸣禽」,举座大声呼好。刘义真醉熏熏敬了谢灵运三杯酒,命随行的歌伎吹打吟唱,诸人击掌相和,不亦乐乎。

凉州,杨翼率雍军已取张掖,进军酒泉。沮渠蒙逊亲率两万凉军前去乐涫城(今甘肃酒泉东南部)拒敌。

庐陵王刘义真爱好文学,每日与别驾谢灵运、治中颜延之等人宴游,经常喝酒至醉,放浪行骸。

孔苗早乱了方寸,连声诘问兄长该如何应对。孔鲜并无急智,思忖半天方道:「五妹莫急,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父亲所虑不见得是真。」

凉国前后受敌,危在朝夕,沮渠蒙逊不及回军,只能传诏立三子沮渠牧犍为太子,让其率军抵抗慕容阿豺。

年后杨安玄决定东巡,孔懿在仲春初收到曾安的来信,赶紧派人往洛阳给女儿孔苗送信,让她要让愔儿伴同杨安玄东巡。

拓跋焘征召夫子,从赤河(今河北赤城县)向西构筑长城,直至五原(今内蒙古包头市西北),连缀二千余里,设武川、抚冥、柔玄、怀荒四周军镇,每镇驻军万人,抵抗柔然入侵,至十仲春方才回返平城。

拓跋焘不肯,要求冯跋用太子冯冀为质方肯退兵。冯跋不

孔鲜皱着眉头道:「不受节制之事急也无用,当务之急是

孔苗明白兄长的意义,领军将军赵田是玄郎亲信,位在众将之上,其婿张锋更是玄郎弟子;杨湫的丈夫沈庆之坐镇一方,与张锋并为军中后起之秀,若愔儿能得赵田、沈庆之和张锋互助,再加上杨家属人,当能与杨翼对抗。

席间坐客十数人,记室范晏(1)呼道:「王爷酒醉,切不成乱语。」

阴友齐告老致仕,有功成身退、以退为进之意,杨安玄对阴家必有所回报。杨翼远在西北,但杨锐已经十四岁,将要成年,从杨安玄对他的教诲体例来看,有大力培养之意,此次东巡愔儿不管如何也要跟从,稳固世子之位。.

「注(1):金紫光禄大夫范泰之子,范晔的三兄,后因范晔谋反连株被杀。」

孔苗逐步收住悲声,幽怨隧道:「愔儿是嫡宗子,安玄对他心疼有加,也曾带他一起出巡,为何父亲说他生出易储之心。父亲尚作此想,别人必定亦有猜想,如果传播开去,恐怕被别有用心之人操纵。」..

慕容阿豺趁火线空虚,率军攻打昌蒲(今肃北蒙古族自治县)、龙勒(今敦煌市阳关镇),凉太子沮渠兴国率军迎战。沮渠政德身后,沮渠蒙逊立次子沮渠兴国为太子,沮渠兴国被慕容阿豺所杀。

轻叹一声,孔鲜又道:「主公英姿聪明,谋事深远,若事有不测,只能服从安排,方保无虞。」……

初次科举的结果已显,除了投奔刘宋的严松等人外,科举取中之人多有不俗的表示,像进士科魁首杜骥已是巴郡、江阳两郡太守,深得主公信重;余应二十几岁便是五品给事中,魏新也成为了东莞太守。

孔鲜道:「国中大儒以父亲、郭高、淳于综最为着名,父亲身不必说,郭高本是愔儿之师,淳于综是吏部侍郎,与愔儿靠近,天下儒士皆知愔儿博学仁厚之名,反倒是愔儿在军中少有支撑。」

杨安玄一起东巡,蒲月至曲阜,前去孔府拜见岳父孔懿,孔懿见杨安玄携杨锐前来,心中暗叹。

孔苗出身孔府,饱读诗书,史乘中天子易储的记录不断于书,真要如书中所说,恐怕母子了局堪忧,想到悲伤处,孔苗不由澿然泪下。

刘义真惊觉讲错,大笑醉倒伏案不起。..

主公事前有所筹办,通过县试、郡试的体例慢慢遴选,节制插手京试的人数,即便如此在祠部登录的人数仍近二千之数。

信中孔懿阐发杨安玄此次东巡是为将来同一天下后代晋造势,携子同业很能够给世人一个选定继位之人的印象,愔儿虽是世子,但将来可否顺利秉承家业尚未可知。

孔鲜建议杨愔多与身具才名的士子打仗,从中提拔有识之士收为己用。世子杨愔在洛阳金谷园停止的诗会可谓一时之盛,前去赴会之人将近千数。杨愔在高台之上设酒,设百席,以诗赋夺位。

让愔儿多交友有学之士,做好科举之事;其次是让愔儿多与杨家属人靠近,交好朝堂重臣,若满朝文武皆愿推戴愔儿,安玄天然不会起别样心机。」

见到杨愔名誉日隆,孔鲜非常对劲,此时却被父亲的信迎头浇下一盆凉水,莫非安玄真有改立杨锐之意,愔儿但是他的嫡宗子啊。

待歌伎唱罢,盈盈见礼退下,刘义真指着谢灵运等人纵声笑道:「他日我若为帝,灵运、延之当为宰相,慧琳可为豫州刺史。」

豫州治所,历阳。

天子刘义符不睬朝政,徐羡之等人不肯授予,更加让刘义真痛恨,经常在部属面前痛恨徐羡之等人,徐羡之、傅亮、谢晦对刘义真深为讨厌。……

能接管,暗中派人联络高句丽,情愿归附要求高句丽出兵。

很快,刘义真在鸡笼山的话语被人奏到了京中,不敢明言指责刘义真,只说谢灵运、颜延之常日在庐陵王面前调拨天子兄弟之间豪情,诽谤朝政。

刘义真非常愤激,却无可何如。加上刘义真在历阳游乐无度,骄奢放纵,豫州税赋不敷耗损,频频向朝廷索要供应。

另有更多没有资格参试的人前来洛阳观试,有人将本身对劲的诗赋送于权贵府上,但愿获得赏识。洛阳城表里每日停止的酒会、诗会不下于十数,孔鲜府上也收到了很多诗赋,也曾数次宴请那些文采过人的士子。

科举得中之人升迁比起九品中正选官入仕之人要快速,孔鲜晓得科举取士会终究代替九品中正取士,因此前来参试的士子多如过江之鲫。

言者偶然,听者成心。座间有人知先帝曾成心改易其为太子,因此刘义符对刘义真很有猜忌。

八月,拓跋焘率军篡夺(北)燕幽、冀之地,围困龙城,燕地大半落入魏军手中。冯跋一面死守龙城,一面派使者向拓跋焘请降,愿为藩属进贡,并将女儿献与拓跋焘为妾室。

天意弄人,送信之人在半路抱病,等赶到洛阳,杨安玄已然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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