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撞上穿越女

第21章 三郎婚事

是以次算着时候已经到了建康,便让江州那边送了一部分土产到这边来。儿子在江州弄出了些新东西,现在在建康还是奇怪少有的,拿来做情面来往是再好不过的。

正想着甚么时候将儿子叫过来通个气,却听身边的大丫环巧棋来报,“夫人,江州那边送了土产过来。”

“去请郎君来,我有事跟他说。”之前正想着跟他说说本身中意的几个女郎,现在倒是恰好。

此来建康,除了给本身儿子入宗族以外,最要紧的是,便是给他选门妻室。比及二郎君的婚事办了,他这边定下婚事,一应流程下来,也就恰好能够迎亲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这儿媳妇也是要与她朝夕相处几十年的人,天然想选个方方面面能入得本身眼的。

现在,倒也见过很多未婚的女郎了。她每归去之前,都做足了功课,将插手宴会的女郎探听个细心,去时也留意察看着,返来还专门把对方的身形样貌辞吐气质等特性记在小册子上以便归类清算。

桓歆心知母亲即便在表面示得并不在乎,心中却仍忘不了本身高高在上的世家身份,对此,作为长辈他不好置喙,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提示她,“就凭两点,兵家,庶子。阿母便等着看,那些狷介的世家子会不会中意。”

半晌,巧棋出去回话:“夫人,周管事说,东西才送出去时,郎君派人来取了些,送到芜湖院去了。”

“怎地不对数?”习氏微皱着眉道,那甚得她情意的棉布竟然少了五六匹。遂叫人出去问送东西来的管事。

闻言,习氏反应很激烈,拍着面前的案桌斥道:“如许好的女郎你都看不上,还想有如何的!这般迟延下去,将来还要娶个天仙不成!”

听母亲如许说法,桓歆不得不开口打断她,“阿母中意了别人,可想过别人中意我否?”

下人领命而去,不过半个时候,便请了桓歆过来。

儿子固然性子冷跟她不太密切,却也算得孝敬体贴。到江州任职三年多,常常逢年过节,都会派人送来丰富的土产或者其他好东西做贡献,在荆州时,那些妇人们谁不羡慕她。

她身边一共四个大丫头,别离是巧琴,巧棋,巧书,巧画,四个丫头端庄,甜美,清雅,鲜艳各有特性,长相都是一等一的,满是她前几年为桓歆筹办的通房。可惜,她这儿子甚么都好,就是这事不开窍。之前送的丫头都退返来不说,对这几个姿色出众的,也从不侧目。

“阿母不必再费心了,您说的那些人我都见过,并无可心的。建康事毕,也早些返荆州去。”

桓歆想着,给他们一个难以企及的高标准,免得今后再拿这事来烦他,“若非要找,便尽管照七妹那等模样寻去,且看儿子中不中意。”

桓歆道:“友情尚说不上。只是感觉七妹小小年纪极其不易,便送些东西与她。”又叮嘱,“阿母今后,也关照她们些。”

可惜是他亲妹子。

习氏平生中,最引觉得傲的事,便是有个出息的儿子和兄长。儿子从小就聪明不凡,被丈夫带在身边教养,九岁就有了军功,十三岁便到仅次于荆、扬二州的江州做了长史。这说出来,不但是天下高低,就是古今来往,也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她的身份,现在说来实在甚为难堪,说是世家贵女,却偏做了个兵家子的侧室。在荆州尚好,习家是本地豪族,加上桓温权益日重,她又堪掌着荆州桓府和正室没甚么辨别,那些端庄的大妇们都得给她几分颜面。

不过,这些她虽是活力,却也都忍了。毕竟来建康之前,对此就早有预感了。

“你七妹?李氏之女?”习氏岂是那么轻易断念的,暗自将这话记在了内心。想起之前管事说桓歆拿了江州的棉布送去芜湖院,又问起,“你与她们何时有了友情?”

比如,那种被儿子定名为棉布的布料,光芒比丝绸更加清雅,质地却比葛麻柔嫩恼人,身为士族崇尚古风的习氏,对此就甚为喜好。

这话是说到了习氏的把柄,她沉默了半晌,下定决计般隧道:“只要我儿中意了,管他家世有多高,阿母和你父亲,都会为你求来。”

要娶个甚么样的女子?这事在之前,桓歆还真没甚么观点,大业未成,他是没有娶妻的筹算的。也是比来父母老是提及他的婚事,也才略微想了想。

“她们岂能不中意?我儿如许超卓,满京的男儿,谁能比得上你?”习氏对他这话大为不平。

这话,他倒并非妄自陋劣,而是眼来世情便是如此。世家贵族重文轻武,自发得崇高狷介,普通都是世家之间联婚。谁把女儿许配给兵家,的确会被嘲笑得抬不开端来。习氏忘不了本身世家女的身份,眼睛老是盯驰王谢顾张等高门,照现在的景象,若真的上门求亲,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对此完整持旁观态度,是以想得比习氏全面,也看得更清楚。

来了建康,景象却又不一样。上头有南康公主压着,她便是实打实的妾室。那些贵妇们大多是和南康公主交游甚好的,南康公主是皇室,又是如日中天的大权臣之妻,这些人常日里多数巴着南康公主,也都很明白她的存在对南康公主而言如骨鲠在喉,是以,在这些人中间,她少不得要受些架空热诚。

桓歆非常无法,父亲和母亲比来都对他的婚事甚为着紧,母亲三天两端跟着嫡母去相看别人家女郎不说,父亲也常揪着他去插手各种集会“偶遇”世家女郎。是以,到建康以来,倒是见过很多女子。

习氏坐在胡床上,翻来覆去看动手中的小册子,心中考虑不竭。

习氏心下甚为惊奇,她这儿子从小混迹虎帐疆场,性子里最是铁血无情,何曾见有如许的慈悲心肠?

他自小不管是天赋还是境遇,都非常人可比,心下实在是隐有些自大的。大丈夫活着的最高境地,不过就是前人说的“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他一向以为过于沉湎女色会浪费身材,以是,美人无需太多,人间第一等的那一个便充足了。

习氏叮咛人把东西抬过来。几个大箱子一一放在地上,叫人开了箱验看数量与册上是否对等。

儿子一贯老成,可贵说些少年意气话,却气得习氏直想捶他几下。

现下看着,这王家的女郎身份高,顾家的女郎气质好,谢家的女郎有才华,都堪配得上本身的儿子,人一多,倒叫她挑花了眼了。

桓歆见母亲这般,只得劝道:“阿母不必为此伤怀,此事本就是我的主张,和阿母并不相干。”

来到建康这么多日,她倒是跟着南康公主插手了好几场世家贵妇之间的集会了。

“你小孩子家家有个甚么主张!这事,你得听父母的!”习氏忍不住拔高了腔调,接着又苦口婆心道:“阿式啊,为母和你父亲,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这人间的事情,见多了。男儿到了年纪就该结婚立室,在外头行走人家才当你是个成人。那谢家的十三娘子家世崇高,又知书达理,在建康城中也是排的上号的淑女,有甚不好?不济,另有王家的……”

让人点完数量,与票据上一比,却有些差池。

“阿母。”桓歆礼数全面地给习氏请了安。

“阿式坐下说话。”此时,巧棋给桓歆搬了个胡床来。见娇媚饱满的丫头打儿子面前过,儿子全然目不斜视的模样,习氏忍不住暗自感喟。

习氏见他这副毫不在乎的态度,直想两下将他敲醒,“怎地不急?你本年都十七了,看看这天底下的男儿,有几个到你这般年纪还未订婚的,有的结婚早的,连小儿都抱上一两个了!”说着,又感喟道,“也怪我,这些年迟误了你,不然何至于此!”

习氏心中暗自迷惑,自家儿子何时与芜湖院有了友情?送别的甚么不好,偏要送她喜好的棉布。

若说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女子,有谁入了他的眼,那便只得一个桓姚。即便年纪尚小,定劣等几年也何尝不成。

不过,她这个儿子夙来是个有主意的。这婚事,不但是她不能私行做主,就连桓温,也要问过他的定见才气做决定。

是以,她明知来建康会有甚么样的遭受,也还是对峙要亲身把关儿子的婚事,不叫南康公主从中作梗。

习氏一一为桓歆描述着几个她中意的女郎,桓歆皱眉听着,倒也没打断。待本身生母说完,方才开口:“阿母,我早就说过,这婚姻之事不必操之过急。”

“阿母说对了,能叫儿子中意的,就是天神仙物。是以那等尘寰俗女,您和父亲还是无需再白搭心机了。”桓歆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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