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
“这个太妃倒是不必担忧。”贺兰平笑出了声,“别忘了,我们的国师大人还是女子呢,有谁敢瞧不起她么?朕的新政策,与国师交换过,国师感觉甚好,如果臣子们对新政有贰言,就让国师出马,忽悠一番,看他们还能说甚么。”
“这……”宁若水面色有些踌躇,“我的凌儿还小呢,固然我与先帝没有真情,但我的孩儿,我还是没法将他丢下,我如果走了,莫非能将凌儿一起带走么?这只怕不当,贺兰皇室现在的男儿本就未几,在如许男丁希少的状况下,凌儿颇受存眷,皇室骨肉如果跟我一起流落官方,这……如果被发明了,可如何说得通啊。”
“谢甚么呢,对朕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无需言谢。”贺兰平悠悠道,“凌儿是朕的弟弟,朕也会待他好的,太妃大可放心。”
宁若水挑了挑眉,“我倒是不感觉自个儿肥胖了,我一个后宫闲人,每日都过得轻松安闲。皇儿固然调皮,但也不至于让我劳累,反倒是陛下你日理万机,要多重视身材才是。”
“惊羽是小我才,我们出云国如果能多一些像惊羽那样的女子倒也好,可惜,没有几个女子有她那样的胆识。”贺兰平笑了笑,“小十也常常说,人有凹凸贵贱,灵魂倒是划一的,自古男人老是超出在女子之上,总把女子看低了,朕想了想,男儿就算再优良,生养他的也是母亲,女子若不是被礼节教条所束缚,一定就比男儿差。”
“太妃娘娘,好巧。”贺兰平冲她淡淡一笑,“有些日子没见到太妃了,太妃看上去似是肥胖了点儿,莫非是比来累着了?听闻小皇子调皮得很,太妃不免辛苦些。”
俄然一道温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贺兰平转头一看,是宁若水。
宁若水道:“晓得了。”
“天然是不介怀,陛下请。”
贺兰平转过身,目光望向Cao练场,“比来政务不忙,朕经常来这儿散心,看着密探们练功,脑海中有了一个设法。太妃你说,玄轶司招些女子出去如何?朕细心想了想,这年初建功立业的都是男人,为何女儿家就必然要养在深闺?并非统统的女子都是荏弱之辈,朕想实施一个新政,能让女子也为官。”
“陛下,这千万不成!我是先帝的妃嫔,如果招了面首,这传出去还像话么?”
“凌儿的确不能走,但是太妃,只要你还在这帝都中,就不愁见不到你的凌儿,你找个住处,离小十他们近些,与他们为邻,凌儿不是很喜好找小十他们的阿凝玩么?等凌儿再大一些,你便分开皇宫这个樊笼吧,凌儿如果想你了,就出宫去看你,你们还是能常常相见,太妃能够好好想想。”
又是一年夏季到临,炎炎骄阳晖映在玄轶司Cao练场上,使得密探们大汗淋漓,汗流浃背。
“是我多虑了,陛下莫要介怀。”
说着,她转头朝贺兰平道:“陛下,失陪了。”
顿了顿,她又道:“实在以惊羽的才气,仕进对她而言不难,她必然也是栋梁之才,不过惊羽早已做了王妃,心机全放在夫君与孩子身上,他们一家人喜好闲云野鹤的糊口,但愿陛下莫要去到打搅他们。”
宁若水闻言,有些惊奇,随即又笑道:“陛下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小我,玄轶司自创建以来,也就出过一名女密探,我模糊还能记得她当年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模样。她常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谁说女子不如男。”
“我真不知该如何谢陛下。”
宁若水道:“陛下可试着将重视力转移到女子身上,没准,哪天陛下能碰上一个深得你心的女人。”
二人一起谈笑,前去枕霞宫。
目睹宁若水被吓到,贺兰平朗声一笑,“太妃,你没明白朕的意义,朕当然不是让你用太妃的身份养小白脸,你如果看上谁,朕为你们牵红线,再设法让你离宫就是了,你还如此年青,将来的光阴,莫非真要留在宫中虚度工夫?如果甚么时候你想分开了,随时都能够跟朕提。”
“太妃也可试着将重视力转移到男人身上,你如果赶上哪个非常喜好的男人,朕把他赐给你做面首?”
Cao练场的围栏外,一道明黄色的苗条身影站立。
“不错,朕也不但愿你步了朕的后尘,当初朕与小十也是无话不谈的兄弟,但小十晓得朕的心机以后,就冷淡了很多,朕本来也是想着能瞒他一辈子的……罢了,都是旧事了,现在看他们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陛下别谈笑了,惊羽拿我当闺中姐妹,我们之间的交谊是极好的,这就充足了,至于我那点儿心机,何必坦白呢?如果被惊羽晓得,只怕她会与我疏离,贺兰尧今后也要拿我当贼防了。”
“阿凝阿谁小丫头,每次都会欺负凌儿,也不想想,凌儿还是她的叔叔呢,她还总不肯意承认。”
“……”
“呵呵,不承认便不承认,随阿凝高兴吧。”
“陛下能有如此设法,当真是贤明。陛下想实施的新政,我以为甚好,只是不晓得大臣们是甚么观点,如果女子入朝为官,是否会遭到众臣非议呢?”
贺兰平闻言,有些好笑,“太妃该不会觉得朕要去请惊羽入朝仕进?你多虑了,她如果为官,必然是个好表率,但这不是她所喜好的糊口,她现在过着太常日子,那里还会去想功成名就?你且放心好了,朕可不会去跟她提这个事,多招人烦。”
贺兰平笑道:“好久没见惊羽了,朕也想去看看惊羽带了甚么好玩意来,太妃,不介怀朕一起去吧?”
二人正说着话,忽有一名宫女上前来道:“太妃娘娘,宁王妃带着小郡主来枕霞宫看望您了,说是带了些小玩意来给小王爷玩。”
宁若水听着贺兰平的话,思虑半晌,道:“谢陛下恩情。”
“太妃不必客气。”贺兰平有些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太妃身上有朕的影子呢,你对惊羽,就比如我对小十那么至心实意,这么多年来,她可曾晓得你的心机?”
宁若水道:“陛下贤明。”
“陛下,本日这么有空,来看密探们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