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入庄
徐向晚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一锭十两的雪花银,又敏捷地揣回了怀中。
想到之前从米市堆栈林进处听来的动静,徐向晚稳了稳心神,眯眼说道:“不是为钱,那就是为药了?三金是我师父,他的一身本领,我不说学了七成,可起码也有五成,说不定我能帮到你们。”
约莫是看出了徐向晚的顾虑,沈烨笑着摸了摸徐向晚的脑袋,抬高了声音说道:“小丫头还和大叔我客气啥?你放心,这田青庄固然是一方豪强。不过还是要卖仁德堂几分薄面,不敢惹到仁德堂的头上来。一会儿如果他们难堪你,我还能够帮你说两句话。我虽不能包管能救出你大哥。但起码能护得你全面。”
沈烨正要开口帮腔,徐向晚抢先说到:“就凭这个。”
徐向晚并不晓得田青庄的详细位置,不过幸亏仁德堂的车夫对全部甘泉县门儿清,只见其驾着马车,三转两拐便将马车停在了一处与周遭环境极其不符的大宅门前。
徐向晚见对方态度暖和,本身的口气也没有之前那般生硬,不过脸上还是没有半点笑容:“你们抓我哥不过就是为了求财,你们从速将我哥放出来,我顿时就将银子给你们。”
徐向晚松了一口气,和沈烨对视了一眼,见其点了点头,便也跟着踏上了台阶。
沈烨率先从马车高低来,朝着横亘在门中心的男人抱拳道:“这位豪杰,烦请通禀一声,仁德堂掌柜沈烨拜见。”
“这位大叔,费事给贵庄管事的通传一声,就说我来替三金还赌债来了,还请将今天下午带返来的人给放了。”徐向晚恐怕对方不给通传,下了马车三两步便来到了沈烨身边,一点也没有啰嗦。
从宝通钱庄出来以后,徐向晚没有回仁德堂,而是顺道往城南去了。
吊梢眼男人眼睛眯了眯。与另一名火伴对视了一眼,这才敛了笑,冷眼看向徐向晚道:“在这里等着。”
吊梢眼男人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垂眼瞅了沈烨一眼,又看了一眼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徐向晚,淡淡地说道:“本来是沈掌柜,本日庄主不在庄内,不便欢迎外客。”
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量,徐向晚天然不能随身照顾,她只随身带了五十两,那是她筹办用来给五郎买伴读用的。沈烨并没有从钱庄将现银兑出来,而是将沈谦萸的记名银票换成了通用银票。随身带在了身上。
能在田青庄居住的都是对帮里有着极大进献之人,即便是外院居住的也都不是些平常之辈,至于内院,则更是只居住了青田帮中位置最高的几人。(未完待续。)
没过一会儿,田青庄的朱漆大门便“嘎吱”一声开了,从内里走出一名白衣白巾的年青儒士,细眉细眼,看着与门口的两名魁巨大汉迥然分歧。
城南本是喧闹、拥堵之地,此宅竟然伶仃占了一条巷子,周遭温馨整齐,次序井然,只是门口站着两个身穿棕色短袄的魁伟男人,如同一对门神普通,凶神恶煞地守在门口。
徐向晚只感觉要见田青庄的庄主比见县太爷还难。不过她倒是没有半点不耐烦,毕竟五郎目前还在人家手上,她可不敢乱来。
沈烨担忧徐向晚一小我对付不过来,天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徐向晚完整没推测从田青庄内里会走出这么一个与画风不符的儒雅男人,却也只是愣了愣神,便冷着脸道:“贺先生,看来您就是能这庄子里能做主之人了?”
公然,贺谷清听了徐向晚的话后,神情微微一变,沉默了半晌才道:“两位内里请。”
“小女人谈笑了。我田青庄最讲究江湖道义,断不会为了两个银子就将人给绑了。小女人怕是生了甚么曲解?”贺谷清云淡风轻地说道。
“见过贺先生。”门口的守门大汉见到来人,当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面对这么一个文弱墨客模样的人,竟全然没有半点轻视。
吊梢眼男人非常惊奇地打量了一下徐向晚。嘲笑道:“就你这么个黄毛丫头?我凭甚么信赖你?”
田青庄是青田帮的老巢,徐向晚本觉得会看到一个乌烟瘴气之地,没想到这外院固然堆积的人多,可却到处井井有条,环境亦是整齐洁净,连个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内院更是绿草如茵,鸟鸣花香,环境清幽高雅,完整不似一帮撸男人的堆积地。
沈烨天然不敢让徐向晚出事。
毕竟,徐向晚目前但是仁德堂的财神爷。这才几天的时候,预定护手膏的人都已经排到下下个月了。这但是好几千两的进项,抵得上甘泉县仁德堂小半年的收益了。
沈烨对于田青庄内的谋士贺谷朝晨有耳闻,据传其曾经是听涛书院的高才,其人足智多谋,才调横溢,可惜不知甚么原因,竟然投奔了田青庄的庄主田震。
见马车停在田青庄门口,左边的男人面无神采地高出了一步,也不发话,一双吊梢眼就那么直直地盯着马车。
徐向晚最怕的就是对方不肯认账,对方人多势众,且又权势庞大,韩七不肯帮手,官府又找不到证据不敢私行抓人,如果对方耍赖,她真是毫无体例可想了。
仁德堂的名声四海皆知,且这些行走江湖的人大多都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最不能获咎的就是行医卖药之人。因此吊梢眼男人固然看起来凶暴,却并没有直接将沈烨轰走,算是卖了他一分薄面。
“掌柜大叔,劳您跟我跑这么大老远的。这里没事儿您就先请回吧?”实在徐向晚是惊骇一会儿事情不成,反倒是将沈烨给拖下水。如许她就太对不住人家了。
守门的大汉此次没有再禁止徐向晚和沈烨,而是替他们翻开了粗笨的朱漆铁门。
“不敢,鄙人也只是替庄主分忧罢了,不敢称做主之人。”贺谷清完整没有因为对方只是一名黄发垂髫的小丫头而有半点轻视,神态一派悠然,仿佛不是出来构和,而是来谈风论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