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是该打
四人对视一眼,立即将偏院的朱红大门缓缓翻开。
宋言闻言,眉头顿时大皱,回顾看去,只见数十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而就在他们骑虎难下的时候,一道道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道冷冽的声音,也远远传来。
这稍有不慎,就极有能够被传染,到时候别说救人,他本身都难保。
“与他还废甚么话,一起冲出去,归正摆布也是死。”
可不管是谁,都惊骇武侯府的权势,只敢暗争,不敢明抢。
“天杀的,还想骗我们?”
天都城最好的郎中?
“现在,你们除了信赖我,另有别的前程吗?也别想着朝廷能救你们,连连天灾,因为瘟疫死的人不计其数,也不差你们几个。”
怒骂声再次响起,宋言顿时头大如斗,这厮干的天怒人怨的事情,也由不得这群农户,对他没有涓滴信赖可言。
“想活命,就听我的安排,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宋言抬脚就朝着偏院走去,大壮紧随厥后,谢必严扫了四周一眼,恨恨地看着宋言的背影,也咬牙跟了上去。
病重的身材,加上两日滴水未进,他们早已是强弩之末。
宋言见世人七嘴八舌,满是在谩骂他,便从保护手上抢太长刀,一身戾气,
哪怕偏院中,凄厉的哀嚎声、漫骂声此起彼伏,四名保护也视而不见。
长久的安静过后,暴风雨倾泻而下,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迈着沉重的法度,刚提起力量,冲了几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把门翻开。”
“我早就说了,谁若不怕死,大可上前来?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第一,服从我的安排,我让郎中为你们治病。第二,死……”
宋言深深吸了口气,回身看向身后的大壮,大壮指着庄园西北角的一处偏僻院落,
“……”
宋家在城外的庄园,乃是大燕太祖天子所赐,前有明澄湖,后靠天凉山,可谓是依山傍水。
宋言定睛看去,入眼便是一群粗布麻衣的农户,有的面色惨白,有的神采绝望,有的依偎在一起,等候死神的来临。
“那是该打。”
庄园占地六十三亩,此中肥田就有足足二十亩地,虽是一处良产,一样也是诸多世家贵族眼中的肥肉。
“二公子!”
“这又是谁?”
宋言长刀一横,眼眸冷得如同寒冰,
其他老弱病残,早就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了。
宋言嘲笑一声,
“……”
人群中又有人呼喊。
“诸位父老,不要被这宵小之人棍骗了,他就是想要暗害你们的性命。”
若真不顾存亡,与他冒死的话,就面前这四个保护,还不敷他们塞牙缝。
宋言提了口气,怒喝一声,临时压下了世人的声音,
“对,我们和你拼了!”
“农户都在哪?”
固然都是老弱病残,但另有很多丁壮,如果摆出冒死的架式,他们怕也要赔上性命。
可宋言将他们关押的时候,明显就说过,要用他们的性命,为侯爷祈福。
宋言撇了撇嘴,这小子来得如此敏捷,怕是早就获得风声了。
马车一起奔驰,穿过了繁华的街道,迈过了稠密的树林,半个时候的颠簸,几乎没把宋言这一身骨头震散架了。
见到宋言的刹时,很多人愤而起家,都冲要上去与宋言冒死。
这百数十人,乌泱泱一片,宋言看着,内心也是犯怵。
人群中又有人站出来责问宋言,宋言冷眼看去,只见开口那人浓眉大眼,嘴唇干裂。
“你们染了瘟疫,将你们关在一起,也是无法之举。”
怎会俄然转性?
“就是,你看他贼眉鼠眼,那里像是郎中,清楚就是想骗我们。”
死字落下,两名保护也汗如雨下,战战兢兢地看着偏院内,虎视眈眈的一众农户。
“谁不想活的,就过来?”
这厮如何到处都是仇敌,就没有三两个知心老友吗?
对对,宋言就是不想让你们活,你们从速抵挡啊?
这偏院固然不小,但百数十人,挤在内里,传染的疫病的农户已经不在少数。
宋言跳上马车,伸展了一下筋骨,抬眼了望,目光所至,本来肥饶的地步上,已无辛苦奋作的农户。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二公子,老奴世代都在庄子上,从未有过懒惰,你为何要坑杀我们?”
宋言见此,待世人温馨下来,声音也软了几分,指着谢必严,朗声道:
“现在,我找了天都城里最好的郎中,就是为了给你们治病,你们如果都不想活,那就在庄子里自生自灭好了。”
可当保护拔出佩刀,他们又浑身冰冷。
谢必严哪怕也浑身难受,但更多的是内心惶恐,即便多有不适,也不敢等闲在宋言面前透露。
为首的青年锦衣华服,腰间缠着长剑,而他身后,不由跟着六位身穿官服的衙役。
此中一名保护,见宋言疾步走来,漫不经心的情感刹时一收,躬身道了一声。
“好,都想死是吧?”
话音落下,世人纷繁面露惊骇,都不敢做出头鸟。
若不是这纨绔后辈,不让他们救治,还想将他们困死在偏院中,他们又岂会如此惨痛?
“都给我开口。”
可不管他们如何想,谢必严见庄园中,独一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面色还算好。
“你这天杀的,老妇与你拼了。”
“这是天都城府尹的公子高亮——高衙内……上回在东风楼,您感觉他碍眼,便打了他一顿。”
而别的一名昏昏欲睡的保护,这时也终究被惊醒,其他两人也毕恭毕敬地看着宋言。
想要占为己有的,不在少数。
宋言指着华服青年,低声扣问大壮,大壮心惊肉跳,
瘟疫如此严峻,谢必严吓得已经魂不守舍了。
世人闻言,顿时看向宋言身后的谢必严,只见他肩上还跨着药箱,定然是郎中无疑。
顺着大壮所指的方向看去,谨防死守的门外另有四名保护,此中一人还在打盹。
“都关在偏院内。”
“说得好听,你若真想救我们,为何连着两天,一滴水都不给我们喝?”
这此中怕不会有诈?
可这话一听,谢必严顿时火冒三丈,他固然长相普通,但心肠仁慈,哪来的贼眉鼠眼之像?
而这统统的祸首祸首,就站在他们不远处。
“大不了鱼死网破。”
谢必严心中号令,如果这群农户与宋言冒死,他便趁机逃窜,或许另有活命的机遇。
“就是你骗我们到这偏院,还将我们关了起来的。”
宋言扫了四人一眼,语气平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