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嚣张
小芸奋力挣扎,可李老二的爪子如铁钳般,底子摆脱不开。她有些绝望哭道:“爷爷,爷爷……”
李老二紧紧捏住了小芸的手腕,不肯丢手。
“来啦!来啦!”谭掌柜的背更驼了,忙着从柜台中跑出来。他陪着谨慎,强挤出笑容,昂首作揖。
小芸满面羞红,吃紧放下木盘就欲拜别,内心倒是悔怨不迭。刚才,只当是柱子忙不过来,她才要过来帮手,谁成想是这伙人来了呢!
那些男人一个个也找了位子坐下,拍着桌子大喊大呼。
这名男人,顺手甩出块银子,估摸着四五两重,‘咕噜噜’掉落在谭掌柜脚下。
中间有两位身穿门派弟子的女子坐在一处,中间一样是一些门派弟子各执一方,六人围坐了一张桌子。
谭掌柜哈腰拾起银子,面色发苦,他双手又将银子举起,要求道:“李爷您老高抬贵手,这银子小的怎敢拿呢,还请收回!”
李姓大汉对劲笑道:“谭老头,别傻杵着了,快收了银子,上些酒肉来。”
谭掌柜无法之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叩首如捣蒜,老泪纵横的要求道:“李爷!老头子求您放过我的孙女吧!您毁了孩子她娘,还不敷吗?您打断了我儿子的腿,咱也认了。只是孩子还小啊,求你放过她吧!老头子求您了!”
“爷爷――!”见谭掌柜被踢翻,小芸惨痛哭喊挣扎,却还是挣不脱这登徒子的爪子。
“啪――”
“大师兄,为何不能脱手?”女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已抽出腰中短剑,欲脱手救下不幸的小芸。
“李爷!李爷!这是我孙女啊!您老行行好,别跟个孩子普通见地!”谭掌柜忙小跑几步,挡在小芸面前,冒死掰着李老二的手指,不忘出声要求着。
俊朗男人俯身扶起了谭掌柜,这一下看似摔得不轻,幸亏皮袍丰富,人未伤着。他眯起了双眼,悄悄打量酒坊中的景象,一时倒不急于拜别了。
两名男人神采轻松,推杯换盏,对身边产生的统统,视若未见。两名女性则面色阴沉,隐有肝火,唯有别的一名年长的女子蹙眉微叹!
“哼!如何不能救她一世呢?”女子撅着嘴巴,带着不忿说道。其他之人闻言深思了下,面色稍缓,各自感喟了一声。
几人说话声音甚轻,没有旁人在乎,却被单独喝酒的俊朗男人听的清楚。
谭掌柜骇得双脚直发软,那里还能站得住,又被这男人给伸手拎了起来,桀桀笑道:“我说谭老头,别怕嘛!你家李爷爷吃酒又不欠账。好生服侍着,爷爷有银子!”
俊朗男人点点头,便向外走去。
李姓大汉一拍桌子,就欲生机,眸子一转,四下扫视一圈后,却又俄然换了笑容说道:“谭老头,大半年的没来了,你便不识得我李老二是多么样人,竟会来你这小店吃白食?你这是诚恳在世人面前坏我名头?”
谭掌柜被一脚蹬得滚了两个跟头,一头扑倒在俊朗男人的脚下。
“啊!是……!阿谁客长呀,您等吃喝,乃是最后一总儿结账的!”谭掌柜结结巴巴说道。
女人身着花布棉袍,外套皮坎肩,白里透红的面庞上,一双都雅的大眼睛带着笑意,恰是谭掌柜的孙女小芸。
门帘一掀,一个女人手托着木盘走了出去。
多了些不速之客,酒坊内变得喧闹了很多,再没了本来的平静。俊朗男人干脆起家,朝柜台走去,他对惶惑状的谭掌柜说道:“掌柜的,结账吧!”
“这女人生得姣美,呵呵!快过来让爷瞧瞧!”李老二带着两个部下守着一张桌子,他满脸的淫笑,冲着小芸招动手。
“我等此行并非为行侠仗义而来。何况,救她一时,尔等救得了她一世吗?”中年男人不为所动,冷声说道。
说着,李老二的声音就变得阴冷起来,其一双虎睛泛着凶光,捉摸不定的打量着抖若筛糠的谭掌柜。
谭掌柜额头见血,声嘶力竭,让欲火中烧的李老二皱起眉头,再也不顾及在场的江湖世人,积年的放肆再也忍耐不住,他一脚蹬向谭掌柜,骂道:“他娘的,爷只是想看看这丫头长的咋样,你哭哭啼啼的败兴,给爷滚蛋――!”
谭掌柜面上皱纹深埋,捧着的银子便如一块火炭。贰心中暗骂,你李老二也有不吃白食的时候?丧尽天良的事你都做尽了,还要甚么名声吗?
“快不快去!”李老二又是一声冷喝。谭掌柜吓得一颤抖,忙回声不迭,面带痛苦的将银子揣起来,渐渐回身拜别。其怯懦受气的模样,惹得李老二的随众,又是一阵大笑。
眼睁睁看着小芸被人欺侮,那门派中人的女子目露肝火,就要拍案而起,却被中年男人目光制止。别的两女子面色乌青,却碍于长辈当前不便专行,只能强自忍耐。
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小芸愈发的羞愤难当,忍不住回顾叱呵:“停止?”入眼处,正对着垂涎欲滴的丑模样。
俊朗男人侧了下身子,为其让开路来。小芸赧然一笑,便往里走去。
“哈哈!都长这么大了,跟她娘普通的姣美呢!谭老头,你他娘的真有福分啊!”两个部下阴阳怪气嬉笑着,酒坊内又是一阵轰笑声起。
“哼!也不知这些人是何来源,如此放肆,惹人气恼!”一女子恨恨放动手中竹箸,嘀咕了一句。
“此乃老成谋事之言!敬师兄一杯!”年青男人点头举杯。
领头的男人目光老道,见本日堆栈中来了很多江湖客,却个个气势沉稳,不似平常人等,他稍作收敛,一把拎着谭掌柜脖颈,走至一张桌子前坐下,才将两脚离地的老掌柜放下。
一阵胡哨声起,伴着留口水的声音,让小芸脚步仓猝,只想快快放下酒食,好早早的逃开。
“前行步步波折,不得不如此!”中年男人沉声说道。
为首的年青男人点头不语。而别的一名中年男人呵呵轻笑,他伸手指蘸酒在桌上写了两字。四位年青人见了,神情恍然,本来如此。对四人苦衷了然,无法之下,中年男人只好轻声说道:“静观其变,不是冲我等而来,由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