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师(GL)

第28章 月华

龙清寒眸光闪了闪,但终是没有多言,只重新背过身去,低低叹了一声道:“既是如此,那上官女人请自便!”

上官流云被她这话惊得收回了心神,她微微怔了怔,但随即明白过来面前这位龙神女人宽衣解带应是要在这深潭里沐浴,借着潭水的冰冷浇灭她身上的滚烫。本身固然与她同为女子,但按着礼数也是该当躲避的。

龙清寒悄悄哼了一声,扭头望向身边的深潭,潭水清冽,水底倒映着天涯弯月,水面浮动着银华万千。她用手艰巨地撑起本身的身子站起,一步一步地朝那寒潭边上走去,上官流云的目光追着她,见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寒潭,脚步终是在寒潭边上站定。正考虑她意欲何为之时,便只听得一阵窸窣之声传来,紧跟着便见一件素白织斑斓的外罩飘飘然坠落到地上,暴露内里珍珠白的内衫来。

她自前次重伤醒来以后便仿佛脱胎换骨了普通,现在五感俱敏,对这六合间灵力的感知也更深切了一分,故而眼下静下心神之时,一丁点纤细的声音都能尽数钻到她的耳中。

这般身姿,只怕当初那一幅画卷都未能抓住半分神韵,天下怎会又这般都雅的女子,单是背影便叫人觉着像是溺在了千年的陈酿坛中,心生痴醉。

春日里,夜深露寒。

竹舍被月光镀上一层银华,清清冷冷幽幽。屋内灵力点起的灯已然燃烧了去,黑漆漆的屋子里,只要皎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斜斜洒在正对的青竹床上。

“是吗?不过流云倒是觉着那竹屋中有些憋闷,远不及这山间氛围清爽,既然出来了,何不趁机汲取这山间灵气以固我修行?以是这去留之事便不劳龙神女人担忧了,流云包管毫不转头便是!”上官流云定了放心神,缓缓开口做了决定。

上官流云安卧榻上,但许是因着药力垂垂畴昔的原因,睡得不甚安稳。她手中紧紧攥着一块薄薄的竹板,竹板一端略有些锋利,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而另一端则高耸生出数条竹藤来,相互缠绕,倒是紧紧束缚住了一个白衣女子。

她心下微微一惊,随即低下头去,目光正对上面具下那一对通俗乌黑的眼瞳,心下顿时一惊,只见得那双闪着微光的瞳眸悄悄眨了下,随前面具下传出极其寒微细碎的呢喃声:“门外……冰潭……”

上官流云闭着眼,可心机却不由自主地集合在了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上,她脑海里蓦地蹿出方才回身前的那一幅画面来,外衫之下珍珠白的婀娜身姿,褪去那一身里衣又当是如何的玉骨冰肌?三千青丝垂下,那罩在她脸上的银色面具是不是也会被她一并摘取下来,如果的话,那银色面具下到底藏着如何一副容颜?真盼能有幸一睹,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上官流云怔了怔,目光却不与自主地停在了那一道颀长的红色背影上,半分不舍得移开。但见那女子玉臂轻抬,手指捏住系在发间的丝带,悄悄一拉,束在脑后的三千青丝便尽数飘落下来,被夜风悄悄挑逗,超脱和婉。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撤除了外袍的遮罩,小巧身材便尽数闪现了出来。

她脚步极快,不过半晌工夫便回到了竹屋,原离了那寒潭,那些声响也弱了下来。上官流云坐在床榻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很久方才将心机重新定了下来。

她考虑着转了身筹办回竹屋去,但想了想又感觉有些不当,这龙神女人方才的模样那般古怪,这如果待会儿又无端生出甚么妖蛾子来,没人在旁只怕便伤害了。她咬了咬唇,站在原地踌躇着。

“此处夜深露寒,上官女人身子薄弱还是回竹屋里的好些。”龙清寒转头瞧她背过身子,赤着双脚站在原地,涓滴没有要归去的模样,心机微微沉了沉,放缓了语气幽幽道。

这是自她醒来头一回出屋,但幸得先前在屋中透过窗户朝屋外勘察过,故而现在出了屋子借着月光也能寻到路。

夜风跃过树梢带起的婆娑声,草间断断续续的蛐蛐声,另有背后清楚传来的,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上官流云没有回她,只定定站在原地,薄弱的身子在夜风中不自发的颤了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屏息凝神,去感受这山间涌动的灵气。

上官流云睡得本就不循分,昏昏沉沉间又模糊约约听到身边着一番动响,败坏的神经便又立即绷紧了起来,她蓦地展开眼,扭头朝身边望去。

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上官流云脑筋里嗡地一声,就像是炸开了甚么符咒似的,她心下一凛,当即又狠狠甩了甩头,倒是再不敢站在原地,扒开火线的扶蒿草便拔腿跑了出去。边跑边用手摸着本身非常炎热的脸,方才脑海中闪过的那些画面真真过分羞人。

“热……”低低的声音,恍惚的话语,全部身子不安地扭动,整小我都仿佛是被置于炭火之上,原地半晌都逗留不得。

正她心机飘忽之际,忽听得寒潭边上的女子虚喘着气低着声背对着她轻声说道:“上官女人,谢你送我至此,只是接下来上官女人不觉当躲避一下吗?”

如许的设法一出,顿时将上官流云本身也惊了惊,她展开眼来便感觉有些不当,方才在本身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些甚么乌七八糟的动机,明显同是女子,怎生本身瞧见了她就静不下心神来了?她用手悄悄拍了拍微微发烫的脸颊,用力摇了点头,随后便闻声哗啦啦一阵水流声从身后响起,脑海里又冒起那清流沿着小巧有致的线条流滴下来的模样,水流沿着纤长的脖子滑下,滑过精美的锁骨,滑向……

此时天上那一弯明月已垂垂西斜至了枝头,天涯垂垂显出了暗蓝色,倾身在寒潭中的女子缓缓展开眼眸,眸光中又规复了昔日那般通俗清幽。如雪晶莹的肌肤从寒潭的水面下缓缓暴露,潭面上也升起薄薄的水雾来。

她拉住上官流云手腕的手温度越来越高,身上的热气也越来越重,便是现在隔着衣服,上官流云也能清楚地感遭到。她弯下身去闻声她近乎破裂的反复话语“冰潭……屋外……”心下当即明白过来她的意义。挣开她的钳制,随后两只手别离揽住了龙清寒纤细的腰肢和白净的脖子,一个咬牙,用劲将她抱起。她身上的伤还未病愈,故而力量相较平时也显得有些不敷起来,怀里滚烫的温度一点一点透过薄弱的衣衫蹿到皮肤上,再一寸一寸渗入皮肤,穿过肋骨,浸到胸腔里最柔嫩的都处所上,一点一点灼烧,烧得上官流云也心急起来。再没有旁的心机去细想着龙神女人究竟是得了甚么病症,她一咬牙便用力将龙清寒给抱了起来,顾不得在暗里寻履,赤着双脚便朝外奔去。

这竹屋四下里固然暗中,但上官流云常行于阴阳道上,夜视才气自也不弱,故而借着着淡淡的月光却也将身边人现在的模样瞧了个清楚,便是连那挂着晶莹汗珠的鬓角也都没有放过,一一支出眼中。上官流云心机蓦地一沉,伸手便抓住了身边那白衣女子的手,但动手一片滚烫让人误觉得是摸到了夏季里的火盆普通,上官流云心道不好,这般诡异的温度,即使是神也未免太不平常。

她将龙清寒悄悄放下,伸手悄悄推了推她,急声唤道:“龙神女人,龙神女人……寒潭到了!”

丰富的地盘上小块坚固的石头将脚底咯得生疼,上官流云皱了皱眉,倒是一言不发,一提气,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不过半晌便穿过了扶蒿,奔到了寒潭边上。

那女子卧在塌外,与她隔了一尺来宽的间隔,银色的面具温馨地覆盖在她脸上,乍一看似也睡得安稳,但如果细瞧,却也看得出她鬓角已然浸出了涔涔香汗,她手脚都被藤条监禁住,但却仍然非常不循分地挣扎着,肥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不时还收回纤细的□□呢喃来。

上官流云闻声她低低的□□声,心下只觉一阵莫名生疼起来,这女子平日里瞧起来总好似披发着一身寒冰之气,哪有像现在这般模样的时候,倘若她一向如此,那先前那般冰冷坚毅的模样背后到底有背负了多少痛苦疼痛,还是说那着统统的统统,都被她脸上那一张银色面具给讳饰了去,才导致本身一向未能发明?上官流云撤去咒力,解开了龙清寒手脚的束缚,将竹板扔到一边,庞大的目光落在龙清寒脸上那张乌黑色的面具上,她悄悄伸了手想要去揭开阿谁面具,瞧瞧面具底下的人究竟是甚么模样,但手刚一触碰到阿谁银色面具冰冷光滑的大要,手腕便被一阵滚烫给紧紧钳制住,转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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