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錢仙
「仕邦,這感覺好可骇,我們還是归去了好不好?」最為嬌小的長髮女生拉住身边高壯男生的手臂發抖,語氣聽起來都快哭了。
大师聽他這麼說,立即開口大聲的唸著咒語,「錢仙,錢仙,請归去。錢仙,錢仙,請归去。」
「啊!」兩個女孩子被他這麼一嚇,忍不住叫出聲來。
如此重複三次之後,周遭的氣壓俄然變得異常沉重,每個人都感覺到本身的肩頭有些沉,好似被什麼東西壓住,掌心不断冒出汗水,弄得肌膚又濕又黏。
銀幣在平鋪於桌上的八卦圖文紙上轉了幾圈,五個人都感覺有股強大的力道牽引著他們的手指,最後緩緩的移到「是」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時候銀幣又動了起來,遠比剛才的速率還要再快上許多,幾乎瘋狂的在兩個字之間不斷移動。
見统统人靜下來後,他滿意的點頭,開利用奇特的聲調唸道:「錢仙,錢仙請出壇。錢仙,錢仙請出壇。穿過地底之處,越過此岸之河,從遙遠的暗中來到我們面前。」
「安靜!你們這樣會妨礙我準備道具。」主事的男生低著頭冷冷的開口,他先在桌上也點起一根蠟燭,接著在紙上畫著符號和數字,還寫了很多字和幾個人名,「你們換上红色的衣服,我先把咒語先告訴你們。」
忽地,銀幣開始快速劇烈移動,然後在一個數字上不断地打轉,那個數字是「15」!
四個人默唸了幾次就將咒語記住了,他們換上帶來的红色衣物,在桌邊圍成一個圓圈。
佩甄看了看课堂外,現在正值半夜,内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空無一人的樓層在這令人堵塞的安靜中,像是有暴風雨正在醞釀著。她退縮地搖搖頭,這個時候一個人待在内里更讓她惊骇。
五個人影三男兩女,避開巡邏的校警偷偷摸摸溜進事前勘察好的课堂,此中一名乾扁、肥大的男生取出一張滿是摺痕的紙放在桌上,其别人則分別從背包取出蠟燭放在课堂四個角落,並將其點燃,此時一陣風從外竄入,四支蠟燭隨風搖曳,竟透著一股莫名的陰森。
「方美君我警告妳,不要對我妹大喊小叫的!」左方戴著粗框眼鏡、年歲比其他四人大上幾歲的男生沒好氣的開口,他就是怕mm被人欺負才跟來參加這群小鬼的遊戲。
他們每個人都伸出一隻手指按在中心的銀製古錢上,一起唸著咒語:「錢仙,錢仙請出壇。錢仙,錢仙請出壇。穿過地底之處,越過此岸之河,從遙遠的暗中來到我們面前。」
「能够——」阿賢嘿嘿笑著,冷不防將臉湊到蠟燭前,暴露一片慘白的面庞,「會死喔!」
「那麼,就開始吧!」阿賢深吸口氣道。
「是怎麼樣的大禍?」美君怯怯的問,雖然她看起來一副很大膽的樣子,但畢竟是個女孩子。
「阿賢你不要嚇我們啦!」最膽小的佩甄一聽,立即怕的摀住耳朵,她覺得心裡一陣陣難受,仿佛被什麼東西鉗住了一樣。
「去……死……」美君兩眼發直的盯著八卦圖文紙,像發現什麼似的驚叫著:「你們看,這銀幣一向在『去』和『死』之間移動,會不會——」
「不管了,快把錢仙請归去。」阿賢的臉上一點赤色也沒有,他本來以為本身能够掌控整個過程,但是現在情況已經遠遠超乎預期。
「我先來吧!」美君自告奮勇的開口問道:「錢仙,請問我們這次期末考能不能過關?」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死寂当中,古錢毫無預警地動了起來。
「接下來換我。」仕邦接口道:「錢仙,請問我能够活多久?」
「接下來問什麼?」佩甄緊張的問,她還覺得這遊戲陰沉得讓人不镇静。
「挺成心机的,那就試試吧!」明傑扶了扶眼鏡道:「十二點快到了,趕快開始,我明天還有模擬考呢。」
「李明傑你想找我吵架是不是?」方美君不甘逞强的回罵。
半夜十一點的鐘聲響起,五道嬌小的人影從圍牆邊的小洞爬入學校,半夜的校園安靜到幾乎詭異的程度,和白日的喧囂构成风趣的反差,走廊上微小暈黃的光線不但沒有照明的感化,反而更增加鬼怪的氣氛。
「現在才想打退堂鼓,妳也太沒用了吧!李佩甄。」另一短髮穿耳洞的女生睨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嘲諷,她早就看不慣仕邦對佩甄特別親切的態度,同樣是女孩子,她有哪一點比不上佩甄。
「天然是大禍臨頭囉!」阿賢環視著四人,「怎麼樣?怕死的現在能够先離開喔!」
「這不準吧!」佩甄愣了幾秒後看向明傑,卻見自家大哥臉色有些蒼白,原來昨天下午學校公佈了最新的人事号令,他們班導師臨時換成一個新來的女老師,他還是幫忙時不谨慎聽見的。
五個人不斷重複低喃著,頓時一種怪異的氣氛伸展開來,仿佛真的有什麼邪惡的東西正朝他們逼近,那聲音不像是屬於他們的,而像是從地底深處爬出來的。
沒想到銀幣卻完整不睬會他們,失控的在紙上不斷繞著圈,并且力氣越來越大,竟把他們一一彈開來,然後「砰」的一聲,竟然從中裂成了兩半。
話音一落,銀幣又開始移動,卻不是如他們所想的停在「男」這個字上面,而是停在「女」這個字。
「來了!」不晓得是誰先開口,五個人專注的盯著銀幣。
幾個人互看一眼,皆面露詫異,他們明天赋剛考完試,底子沒人晓得結果。
下一秒,只見课堂角落的四根蠟燭全數熄滅,接著淒厲的慘叫劃破寧靜的夜空。
「你幹嘛問這種問題?」
仕邦鼓勵似的重重握了下她的手,朝阿賢問道:「如果沒辦法把錢仙請归去,會怎麼樣呢?」
五個人十隻眼睛,生硬的看著兀自旋轉的銀幣,誰也不敢說話,虛空中彷彿有東西隨時會從黑暗中竄出。
一聽到他的問題,大师的神經俄然被扯緊了,緊張地盯著銀幣,銀幣遲疑了一下,仿佛不想答复這個問題。不過幾秒鐘的等候,此時卻顯得無比漫長。俄然,桌上的燭火跳動了一下,熄滅了。眾民气裡襲上了一種不祥的感覺,阿賢的臉色更是瞬間難看得嚇人。
空氣彷彿凝滯住,連略微大力呼吸都會感到肺部隱隱刺痛,每個民气中此時都想著同一件事——來.了!
「錢仙,問我們班下學期的導師是男是女?」阿賢半開打趣的問,誰都晓得新的導師已經內定是教诲主任的乾兒子。
「記住,等下開始後在請走錢仙之前,任何人都不成以把手放開,否則沒有辦法把錢仙請走,會發生很可骇的事喔!」
是15歲死,還是能够再活15年?沒有人敢往下問,沉默對視著,他們開始覺得惊骇,因為下個月就是仕邦15的歲生日。
「妳如果惊骇也能够不參加,不過只要妳在這個课堂裡,就要算上妳一個,除非妳現在出去,等我們請走錢仙後再回來。」阿賢面無神采的說道。
「現在能够提問題了,誰要第一個?」阿賢突破令人緊張堵塞的氛圍問道,他有些尖細的聲音,像銳利的金屬片切割著鐵網般,聽起來刺耳又不舒畅。
「感覺很不吉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