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软糖袭击
他的上衣呢?
“一会儿感冒了!”裴听颂用被子把他一卷,水杯递到他嘴边,“喝水。”
“铛铛铛铛!卡莱多团综特辑!凌晨突袭查抄!”
明显精力已经透支,可裴听颂就是没体例睡着,他乃至不敢动,恐怕吵醒怀里的人。
就在裴听颂怜悯心大起的时候,方觉夏甜甜地叫了一声,“小算盘~”说着他还刚强地伸脱手,挠着裴听颂的下巴,“小算盘你饿吗?我去给你倒狗粮~”
“感谢你陪我,小算盘。”他傻傻笑着,然后钻回到裴听颂的怀里,在他锁骨那儿蹭了蹭,找到一个最温馨的姿式放心肠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摄像大哥:你感觉他们醒了吗?
方觉夏语气不幸,“但是爸爸明天回家了,我有点惊骇,他、他又喝酒了,他会不会骂我……”
方觉夏眨眨眼,“那、那有嘉奖吗?”
谁知这个还是埋着头的小鸵鸟又朝他伸出一只手臂,“胳膊疼。”
方觉夏仍旧不昂首,不但不昂首,还挪着屁·股又一次面对了墙壁,涓滴没有惭愧感。
雾化的玻璃让他的身影看起来更加鬼鬼祟祟。裴听颂靠着墙,扯了浴巾草草擦干身上的水。
怀里这个天真的杀手终究累了,睡熟了,像个软绵绵的玩偶一样一动不动,灵巧得很。全天下只要裴听颂晓得,这是个杀伤力多么大的标致兵器。
“裴听颂!”
“但是甚么?”裴听颂看着他,像个大人那样。
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被迫从astar分开,现在会是如何样?
裴听颂眉头拧在一起,“又如何了……”他展开眼,瞥见方觉夏一副良家妇女被欺负以后的标准姿式,痴钝的大脑才复苏。
“我不是你养的狗!”裴听颂抓住他的手,“方觉夏你看清楚一点,我是裴听颂,是你的……”
这个时候裴听颂就不得不感慨一下他天赋的未雨绸缪。
完了,他明天早晨别想睡觉了。
模糊间听到熟谙的降落声音,带着睡意,“乖……”
差一点就睡着的裴听颂猛地惊醒,睁眼看向身边的人,那双无辜又不幸的眼睛就这么望着他。
裴听颂从某些不太好的遐思中抽离,再一次背负起照顾哥哥的职责,“行,我去给你弄点水。”他费了半天劲儿才把方觉夏塞进被子里,本身热得脱了外套,走到桌子边。
靠近了才发明方觉夏在背九九乘法表,都已经背过一轮重新开端了。
他顿住了,方觉夏水汪汪的眼睛也眨了眨。
呼吸骤停。
裴听颂无法,“那如何办,你起来我给你看看磕着没?”
“好,你想要甚么都给你,快我们比赛了!”说完裴听颂关掉灯,又想到方觉夏的夜盲症,留了盏床头灯。他上了本身的床,本来坐飞机就已经很累了,到了旅店又折腾了这么久,早已精疲力竭。裴听颂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闭上双眼。
“喝水喝水。”他翻开被子却被吓了一跳,光溜溜白花花一片,“哎你如何把t恤脱了!”
以是这一刻来得太俄然,也太不测了。
可方觉夏不但不共同,乃至还一口咬住裴听颂伸到他下巴那儿的手,咬得死死的。
“闭嘴。”方觉夏不想听他上甚么中学心机课,“那你为甚么要抱着我睡觉?你不是说你不是gay吗?”他灵魂拷问。
“热死了。”裴听颂瞄了一眼前面,方觉夏还乖乖缩在被子里,只是嘴里叽叽咕咕说着甚么,他也听不太清。
“你不是有床吗?”裴听颂无法到了顶点,“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你要学会本身睡觉。”
他在内心几次念叨着,祷告这家伙不要再发酒疯,垂垂的他本身也将近堕入梦中,认识从伸展的身材里淌出去,流散开来。
立人设这类操纵裴听颂一向不睬解,假的就是假的,装得越真,戳穿的时候就越是不堪。
只摸了三两下,方觉夏就闷着头说,“不疼了。”
还没完整睡醒的裴听颂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骂了一句。
好轻易等着热水烧好,他笨手笨脚地倒出来,差点儿烫着本身,水刚开不能直接喝,他又兑了一半的矿泉水,试好温度才给方觉夏端畴昔。
“啊,疼疼疼……”裴听颂又气又急,捏住方觉夏的后脖子才逼得他松了口。
方觉夏的嘴稍稍瘪起来,“我……我想要爸爸变回本来的爸爸。”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头痛把方觉夏从深眠中拉出,认识模糊浮动。思路混乱,他睁不开眼,只感觉身上发酸,因而动了动,谁知立即感遭到一双手臂环绕住他,收紧,还拍了拍他的后背。
裴听颂无法极了,“可不是黑吗?你把头抬起来就不黑了,我开着灯呢。”说着他靠近些,把面对着墙壁的方觉夏掰过来面对着他,伸过手去想帮他把头抬起来,如许总不是个事儿。
“方觉夏你再这么撒娇你明天醒过来会悔怨的。”裴听颂叹口气转过来,面对他,“如许行了吧。”
“睡完就翻脸……”他盯着方觉夏,眼里的戾气又温和下来,“听话。等我找到……”
“嗯。”
持续敲砸的声响让裴听颂从思考中惊醒,他一转头,吓得差点儿没滑倒,连续串f开首的词爆出来。原觉得睡着了的方觉夏俄然呈现在浴室门口,整小我趴在毛玻璃门上,特长啪啪啪拍着浴室玻璃壁,“让、让我出来!”
“你!”
这如何摸啊。裴听颂感觉如何都不对劲,哪有一个男的对着另一个男的摸胳膊的?
小孩子心智的方觉夏也学着他的模样拍了拍裴听颂的腰,抱得紧紧的,“睡吧,小算盘。”
为甚么不由自主想摸他的头。
真是要疯了。
裴听颂草草换好衣服大开浴室门出来,成果被时候筹办着的方觉夏一下子扑上来,两手一伸紧紧抱住他。
他们应当就不会……
明显昨晚一口一个小算盘,腻腻乎乎黏着他没完,一睁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裴听颂缓慢站起来,他猜本身是不是也喝醉了。
“你看你把我咬的,你昂首看看这牙印,咬出血了!”
他现在需求洗个澡沉着一下。
上面?
“闭眼,睡觉。”
一个不测的吻为他的胸膛塞进了一万只胡蝶。它们扑闪着翅膀诡计从他的喉咙飞出去。它们暗害策划了一场海啸,在一片盛满酒精的海里。
“我不要飞!我不要!”
“晓得了小算盘。”
他说话已经没有了以往方觉夏有的逻辑和章法,完完整满是个发急的小孩,固然只是混乱的只字片语,但裴听颂大抵也体味了。
当初他们一起在astar,应当是同期间的练习生吧。
方觉夏终究笑起来,“你陪我睡觉觉好吗?”
“好黑啊。”方觉夏仍旧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义,反而缩得更短长了。
裴听颂的喉结高低动了动,呼吸也开端变得不天然。
他没穿衣服,光着上半身就这么扑到裴听颂怀里,整小我就跟三岁小孩儿似的。裴听颂只好顺着他,“对,你抓到我了,你赢了。能够睡觉了吗?”
这是他的初吻。
“你放开我。”方觉夏仅剩的另一只手也开端了挣扎。
终究,裴听颂还是让步了。他明显是个脾气差又背叛又不受束缚的刺头,可每次碰到方觉夏都会让步,做本身向来不会做的事。仿佛这小我充公了他统统的回绝权一样。
裴听颂的神经仿佛打了麻醉,迟缓到直到现在他嘴唇被撞击的钝感仍旧在持续。这一次没有隔着玻璃糖纸,是完整的完整的柔嫩,影象里的触感被放慢拉长,相触,堕入,分开,回弹,四两温软拨下千斤之重的心跳,拨动后再也没法答复安静,越来越快,快到他乃至惊骇,隔着两堵紧贴的胸膛,贰心脏里的疯兔子会不会把方觉夏内心的小萝卜吵醒。
他曾经非常果断地以为他和方觉夏必然是行走在分歧轨迹的两小我,一旦订交,结果只会坏,不会好。
搞甚么?
“疼!”这回小鸵鸟仿佛是不耐烦了,语气都变得暴躁了。
“这是早上的普通征象好吗?”他看起来毫无耻辱心,抓了抓睡乱的头发,“你也是男的你有甚么可大惊小怪的,这是某方面服从普通的表示。你不晓得吗?”
裴听颂好气又好笑,“飞甚么飞啊,我还想飞呢。”他扶着方觉夏的后背把他放到床上,累得气喘吁吁,本身也半趴着,双手撑在床上,“得亏是我,明天你如果跟凌一一起……”
“我能够抱着你睡吗,小算盘。”
“嗯!”方觉夏往上拱了拱,真的像抱小狗一样抱住他的脑袋,还拍着裴听颂的背,“小算盘,睡觉觉~”
“那你也会讨厌我吗?”方觉夏眼睛里蓄着水汽,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泪来。不知如何的,裴听颂的内心抽着疼,这类感受特别陌生。
裴听颂实在是被他搞得耐烦全无,只好也抓住他另一只手,压在他身上,仿佛一副居高临下为所欲为的姿势,“我让你别动。晓得你明天早晨多乖吗?”
裴听颂不会真的是gay吧?这个动机挥之不去。
小鸵鸟开端发号施令,裴听颂也不敢不听。
这是甚么意义,甚么是本来的爸爸。
方觉夏就在他的身下,半张着嘴唇,胸膛一起一伏,极力呼吸,那双老是倔强的标致眼睛蒙了水雾,连望向他的眼神都柔嫩了。
裴听颂尽力地压服本身,他很酷,非常酷,接个吻亲个嘴底子甚么都不算,更何况之前传糖纸的时候已经试过一次了。
他真是为这个家支出太多了。裴听颂心想。
“砰砰砰!”
“等等,你沉着一下。”裴听颂靠近一些,但他实在是想拿本身的手机,翻出证据给方觉夏看。
话音刚落,方觉夏就乖乖闭上了眼。
“嘉奖……”裴听颂问,“你想要甚么嘉奖?”
方觉夏在他的投喂下咕嘟咕嘟喝完了一整杯,心对劲足地冲他傻笑,笑得又甜又软,的确像是换了小我。
可刚转畴昔没有一秒钟,方觉夏就揪着他后背的衣服,悄悄扯了扯,“我看不到你了欸。”
瞄上逃出世天这块蛋糕,必定还是想给本身立一个高智贩子设。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内里传来咚咚咚的砸门声,进而是凌一穿透力极强的大嗓门。
“哪儿疼?”
但他现在没法穷究更多,这是方觉夏的私事,现在他喝醉了酒才会不谨慎说出来,等他复苏过来必然不但愿有人窥测他的隐私。
乖?
“摸脑袋!”
裴听颂这么个靠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就这么缩在方觉夏怀里,被摁在他锁骨上,大气不敢出一口,更别提睡觉了。
“渴……”方觉夏在被子上扭了扭,头歪到一边,开口黏黏糊糊,“我渴了。”
他猛地回神,一把推开还没睡醒的裴听颂,本身抓着被子退到床边。
被他这么一问,裴听颂俄然间舌头打结,耳朵发烫,“随、随便你。”说完他就转畴昔背对方觉夏,活了十几二十年,他向来没有和任何人同床共枕过,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方觉夏昂首,水汪汪的眼睛眨了又眨,“睡觉?”
“对,睡觉。”裴听颂生拉硬拽把他拖到了床上,手脚都塞进被子里,“你看你身上,冰冷,你再如许我不管你了。”
“行了吗哥哥。”裴听颂累得半死,牵着他手腕,“我们能起来了吗?”
裴听颂点头,手指摸了摸他眼睛,“我晓得。”
裴听颂没话说了。
感遭到方觉夏没甚么动静了,裴听颂伸手够到本身的手机,关掉灌音。可就在这时候,怀里的人俄然间抬开端,两手端住裴听颂的脸,暗淡的光芒下凑上来吧唧亲了一口,或许他是要亲下巴,又或许是脸颊,但不刚巧的是,他们嘴唇相碰了。
梗了一秒,裴听颂持续说,“我是你队友,晓得吗?”
方觉夏吸了吸鼻子,望着他,“小算盘,我眼睛抱病病了,你晓得吗?”
总算是安宁下来了。裴听颂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这是他和方觉夏第一个拥抱,一个实在而紧密的拥抱,固然两小我都并非志愿。
凌一:那有甚么分歧适的,他们又不会睡在一张床上!
“当然不会。”裴听颂捏了捏他的脸颊,“我是那种人,呸,我是那种狗吗?”
话说到一半,他俄然愣住了。
“我给你捏捏吧。”说完他就开端像个不太普通的瞽者按摩师一样,闭着眼对着方觉夏的胳膊一通揉捏,也不敢使太大劲儿,怕这家伙又一个反弹。
“还是我抱你舒畅点。”他的下巴抵在方觉夏发顶,手悄悄拍着方觉夏的后背,“睡吧。”
七曜现在是国浑家气顶尖的男团,官推梁若从出道起就有最好的资本,主舞副主唱,编舞几近是牢固的收场和结束c位,之前已常常驻过两档卫视综艺,固然也是粉黑无数,但毕竟有至公司加持,一起顺风顺水。
“我累了。”尝试了好多次都拔不出方觉夏的胳膊,裴听颂累得靠着墙坐下,挨着他喘气,可方觉夏还那儿哼哼唧唧,“疼……”
方觉夏一下子慌了,他脑筋乱七八糟,这小我又在不竭向他靠近。
而他,就是个乖乖抱着枚小炸·弹的傻子。
如果天下上真的存在时候观光,一个月前的裴听颂穿超出来,看到这一幕,大抵味吓坏吧。回想起这些天的颠末,裴听颂感受他们仿佛被迫卷进同一个戏剧性的旋涡里,越想着分离,却靠得越近。
这是甚么奇特的梦。
操。
凌一:觉夏不睡懒觉的~
公然,他就晓得。
恍忽间,他感受被子被扯动,甚么东西从脚边一拱一拱的,拱到身边。裴听颂认识恍惚,嗯了一声。却闻声方觉夏的声音在耳边。
他一把拿开方觉夏的胳膊,将他揽到怀里,手臂垫在他脖子上面,怀绕畴昔将他整小我抱在怀里。
“嗯!”方觉夏立即欢畅起来,说话语气都变甜了,眼睛亮亮的,像两颗标致的玻璃珠,内里投射出裴听颂的面孔,“那我能够抱你吗?”
看着这细细白白的胳膊,裴听颂利诱了,“那……摸摸胳膊?”
“我真太难了。”裴听颂回过甚小声嘀咕,“我跟你说,长这么大我还向来没照顾过谁,都是被人照顾的,真是,方觉夏你可太有面儿了,你上辈子能够是我祖宗。”
他不由去想,听到关于梁若的动静时,方觉夏是作何感触的,他会感觉可惜吗,会难过吗?
“但是……”方觉夏瘪了瘪嘴,欲言又止。
“不会的,”他摸了摸方觉夏的头,“别惊骇。”
你不该问问你本身吗?
可方觉夏底子不晓得他要做甚么,只晓得一睡醒就发明本身光着上半身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并且这个看似始作俑者的家伙还在逼近,“该沉着的是你。”说完他咳嗽了一下,“另有你上面……”
“这么管用的吗?”裴听颂有点高兴,感受本身现在已经是个很会照顾人的男人了,“那起来呗,洗把脸醒醒酒。”
喝醉了是不是该喝点热水。裴听颂寻觅着烧水壶,可他不太会用,研讨了半天赋搞明白如何烧水。
“好,晓得了,摸摸头。”他把手放在方觉夏的头上,悄悄摸着。他忍不住想起本身小时候养的马尔济斯犬,特别标致,也特别喜好让人摸它的头。
还挺乖的。裴听颂下认识伸脱手去,差一点就要覆上方觉夏柔嫩的头发。但他很快顿住了。
这下把裴听颂的耐烦耗尽了,他甩了两下被咬破的手,二话不说将方觉夏抱起来,整小我扛在肩上。方觉夏跟条上了岸的小鱼似的扑腾个不断,拖鞋都抛弃了。裴听颂两手臂箍住他的腿,“诚恳点。”
但他的压服仿佛没多高文用,肾上腺素不管不顾地上升,方觉夏洗发水的香气利诱他的大脑,他感觉头晕,感觉喘不过气。
方觉夏侧躺过来,面对着裴听颂一拱一拱地钻到床边,“我热。”
这还是他第一次情感这么冲动。
“睡觉觉……”方觉夏开端胡乱唱歌,仿佛真要哄小狗睡觉一样,先是不着调的摇篮曲,然后又不知如何的唱起蜗牛与黄鹂鸟,并且只会唱第一句,反几次复的葡萄树唱得裴听颂终究受不了了。
“可以是能够,”裴听颂晓得明天早上起来某些人会翻脸不认人,没准儿还觉得本身占他便宜,以是他拿脱手机,翻开灌音软件,“这但是你本身非要和我一起睡觉的。”
糟糕。
“不要。”方觉夏抱住他的胳膊,委曲兮兮得就跟下一秒就能掉出眼泪珠子似的。
白说了。裴听颂叹口气,给方觉夏掖好被子,心想着算盘就算盘吧。现在方觉夏整一个小孩子心性,他只能用哄小朋友的体例去哄,“要不如许,我们玩睡觉比赛好不好?谁先睡着谁就是冠军!”
埋着脑袋,方觉夏瓮声瓮气地抱怨,“头,另有手。”
沐浴的时候裴听颂不由得想到喝酒时商思睿说的话,莫非说阿谁跟节目组没谈拢的流量真的就是顶替了方觉夏的官推位出道的人?
“热死了。”裴听颂单手脱掉了上衣,拿了寝衣走进浴室。
他被一颗软糖攻击了。
非常钟,二非常钟,再久到他底子不晓得多久的时候里,这心跳都没有规复普通频次,这个紧密的拥抱给了它源源不竭的能量,让它猖獗而新鲜的跳着,底子不管裴听颂大脑的抵挡。
摄像大哥:那我们现在就出来拍合适吗?
听到他说这句话,裴听颂不由得皱起眉。
方觉夏小朋友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挤得脸都变形了,“我眼睛坏掉了,如何看不清楚……”他又拍了好几下玻璃门,“我已经数到一百下了,我抓到你了!”
大抵是喝过酒的原因,方觉夏的眼角发红,和延长出去的红色胎记连成一片。他的皮肤太白,一醉就出现大片大片的粉色,像是被揉搓过似的。
“好好好,疼疼疼。”裴听颂内心真是百感交集,前一个小时他还在担忧本身和刚摊牌的方觉夏独处会有多难堪,可现在这个工具猝不及防地就变了,变成失智的方觉夏了。
活力归活力,裴听颂很复苏,他晓得方觉夏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转头的固执本性,以是他决定先拿到他经心保存的罪证,“行,我这就奉告你为甚么。”
“抓、抓到你了!”
他伸手想要抵挡,却被裴听颂一掌控停止段,“别动。”说完他另一只手四周在枕头边摸着,“哪儿去了?”
下认识收紧的拥抱把两小我的间隔紧缩到几近所剩无几,难堪的是,固然方觉夏不确信方才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实在的,但他的大腿不谨慎碰到的某一处,触感实在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