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戏唐

第260章 先下手为强(二)

“那还愣着何为,快去通禀,快去!”

“出色,久闻纥干大人生性谨慎,本日一见,公然了得。”

“嗯……”

纥干承基一边跟柳如涛应对着,一边偷眼张望着周边,试图找出条逃生之路。

柳如涛向来不是啥好性子之人,这些年来,为了暗中生长权势,但是没少与人血拼,身上的杀气自是不小,又哪耐得听张思政扯淡,伸手弹了弹衣袖,已是轻描淡写地下了令,旋即便见数名妙手一拥而上,将张思政也砍杀在地……

“快,都出来!”

“嗯,有劳了。”

“锵!”

“罢了,大不了找个机遇再来也就是了。”

听得陈子明有令,墨雨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赶着应了诺,便即就此退出了书房,自去安排相做事件不提。

目睹来者不善,而自家部下愣是没见赶来,纥干承基又怎会不知景象已是危若累卵,但却不肯就此认栽,而是端出了东宫卫士的身份,试图吓住来者。

一听魏王这般命令,正督武备战的王府典军刘豪杰顿时便急了,赶快出言进谏了一句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魏王李泰在十字街头大发雷霆,却说张思政领着一众部下沿长街一起疾走,而后又转入了冷巷中,七弯八拐地到了一正法寂的府门外的照壁处,紧着便是一挥手,低声地喝令了一嗓子。

纥干承基尽骄傲腹的恼火,可也一样对眼下的境遇没辙,无法地摇了点头以后,也顺手拿起了酒坛,拍开封泥,陪着张思政饮上了一回,只是到底是心有牵挂,饮是饮了,却只是略略润润喉便即作了罢,倒是张思政没那么多的想头,三口两口便将一坛子酒都饮了个见底。

张府虽已败破,可毕竟是国公府,占空中积自是不小,空院落也多,两百余黑衣蒙面人虽是很多,可要安设起来,也简朴得很,随便指定两个院落就充足世人歇息了的,在此看管的老军对府中地形自是熟稔已极,很快便安设好了世人,而后又殷勤地将张思政与纥干承基引领到了一处相对完美的院落中,内里早备好了一桌席面,只不过没啥热菜,尽是些卤水拼盘以及时鲜生果等物,酒倒是有着不小的两坛,还是程家酒坊出产的美酒“得胜归”。

“尔等何人,竟敢暗害我东宫侍卫,就不怕抄家灭门么?”

“老张啊,事情办成如许,转头怕是要吃挂落了。”

纥干承基这么一说,张思政心头的火气也是狂涌不已,本来么,好端端的一场大戏,愣是叫一不知所谓的刺客给搅得个稀烂,这等憋屈当真令人膈应得慌,事到现在,张思政除了骂娘以外,也真不知该说些啥才是了的。

“混账,哪来的鼠辈,安敢行刺本王,来人,给本王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思政一声令下,自有一名黑衣蒙面人紧赶着便冲到了紧闭着的府门处,按着事前商定的暗号,有节拍地敲着门。

跟从柳如涛来此的人虽不算多,拢共也就只要十二人罢了,可尽皆都是妙手中的妙手,轰然应诺之余,毫不客气地便一拥而上,刀剑齐出,三招两式便将纥干承基砍倒在了地上。

“拿下,死活勿论!”

“诺!”

于刘豪杰来讲,庇护好李泰才是底子之要务,至于缉捕刺客,那不过是锦上添花之事罢了,成与不成,都无关大局,正因为此,见得李泰从善如流,他立马便松了口大气,恭谨地应诺之余,连下了数道号令,旋即便见数名马队纵马奔出了防备阵型,分头赶往皇城以及雍州府地点处……

“二位大人,小的已筹办好了些生果酒水,还请二位大人姑息一二。”

“咯吱……”

“快,上去拍门!”

一声略显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中,两扇紧闭着的包铜大门已是缓缓地开了一线,一名老军手提着灯笼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见拍门者连打了几个手势,赶快便点了下头,手脚敏捷地便将两扇门全都推了开来。

青衣青年底子没在乎纥干承基的威势,不紧不慢地行上前数步,暴露了张看似浅显、实则豪气内敛的脸庞,鲜明恰是柳如涛——起初在十字街口处射出报警一箭的恰是柳如涛安排的箭术妙手之所为,至于此处的老军么,早被“新欣商号”所拉拢,那两处安排东宫侍卫们入住的院落中事前便已点上了迷香,不由如此,给这帮侍卫们筹办的酒菜里也放了很多的蒙汗药,到了现在,除了喝酒较少的纥干承基以外,其他人等早已全都倒下了的。

喝尽了坛中酒以后,张思政也没管纥干承基是怎个设法,拿起搁在几子上的筷子,便大口扒拉起了那些冷盘,正自吃得鼓起之际,俄然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由地便是一个激灵,一挺身便要站将起来,却蓦地发明身子沉重不堪,这一挺腰不但没能站直身子,反倒是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嗯?哪来的香气?不对!”

陈子明没理睬墨雨的拜别,而是兀安闲书房里又冷静地端坐了半晌,这才起了身,收回了声悠长的感喟,而后甩了甩头,徐行便朝房门处行了去……

“禀大人,柳如涛着人送来了密报。”

亥时已过,夜早已极深了,可陈子明却还是未曾去歇息,而是端坐在内院书房的几子背面,手持着本闲书,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直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响起,方才紧着抬起了头来,立马便见墨雨急仓促地从屏风背面转了出来,朝着陈子明便是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纥干承基的防备架式方才刚摆好,就见院门处人影明灭间,一名青衣青年已在十数名彪形大汉的簇拥下,缓缓从黑暗中行了出来。

“诺!”

突然遇袭之下,魏王李泰一开端是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没旁的,概因那突如其来的雕羽箭就插在离其头顶不过一尺摆布的车顶上,再稍稍向下一些,他李泰的脑袋指不定就要被射正了的,又怎由得李泰不为之惶恐不已的,可等了半晌,也没见刺客有后续手腕出来,李泰心中的惊骇渐去,反倒是羞恼之感就此大起了,隔着车厢便肝火勃发地吼怒了一嗓子。

这一见纥干承基非命当场,本来倒在地上蓄力以图挣扎的张思政自知已是在灾害逃,干脆便破口痛骂了起来。

“东宫侍卫?呵呵,纥干大人这会儿倒是想起本身是东宫侍卫了,起初设伏行刺魏王殿下时,怎地不说本身是东宫侍卫?好大的一个笑话,事到现在,尔还不束手就擒么,嗯?”

陈子明伸手接过了墨雨手中捧着的一枚小铜管,熟稔地拧开了其上的暗扣,从内里倒出了张纸来,缓慢地过了一遍,紧绷着的心神立马便是一松,不过么,却也并未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腔调淡然地叮咛了一声。

“哼,想要本将的命,本身来取!”

“殿下,切不成轻举妄动,谨慎中了贼子调虎离山之计,末将发起马上传讯宫中并雍州府,大搜全城。”

纥干承基明显没张思政那般放得开,人虽也走到了几子旁落了座,却并未去动属于他的那坛美酒,而是愁眉苦脸地感慨了一句道。

纥干承基乃是惯走江湖之人,只一看张思政那等狼狈状,立马便知环境不妙,赶快伸手一抹,已将腰间悬着的横刀抽在了手中,一哈腰,退离了几子,马步一沉,摆出了个戍守之架式。

李泰虽是想抓住刺客泄愤,更想着顺藤摸瓜地抓出背后主谋,但是他更在乎的还是自家之小命,这一听刺客有能够会耍诈,心立马便虚了,哪敢再强令部下护军出动搜敌,急吼吼地便嚷嚷了起来。

“一群鼠辈,安敢如此欺某,尔等休要猖獗,太子殿下不会放过尔等的,尔等……”

“嗯……,我等已是极力了的,谁晓得会有人也要刺杀李泰那厮,娘的,好死不死撞上了,能怪谁去,管他那么很多,先喝个痛快再说了!”

张思政虽是少林出身,却向来不忌荤素,一见几子上那坛子好酒,精力立马便是一振,随口谢了一声,人已是蹿到了几子旁,一把抄起一坛酒,伸掌拍开封泥,抬头便是一阵豪饮。

一见门已开,张思政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担搁,一挥手,带领着众部下便冲进了府门当中,旋即,两扇门又就此悄悄紧闭了起来,再无一丝的声气,唯见府门两旁的吊颈上有着两盏落满了灰尘的灯笼还在随风飘零着,灯笼上鲜明有着两个巨大的黑字——张府,此处恰是已被抄斩了的张亮之故居。

柳如涛可没啥兴趣跟纥干承基这等必死之人多啰唣,调侃了其一句以后,便即面色一沉,扬部下了令。

“笃、笃笃……”

“聒噪,都砍了!”

“诺!”

“去,回个话,让小六将手尾都措置洁净了,莫要留下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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