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真相
但是，她再无精力,对于那两道半月斩，凌云染俄然转过甚，望着旁侧的冷月辰,尽力绽放笑容,想让她放心。
“辰儿，停止”,凌云染冷冽地说道，冷月辰恍若未闻，眸子狠恶跳动，白净的指节，一颗颗地，解开纹扣，领口大开，暴露了似女子的莹润肌肤，里衣下，一层层的布裹在胸前，遮住了崛起，遮住了残暴的本相，遮住了荒唐的究竟。
“不成能，不成能”，她喃喃自语，俄然紧闭双眼，双手掩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泪水从指间滑落。
下一秒，两道半月斩贯入体内，凌云染噗的喷出口血，寂然倒地，她死死咬牙，撑在地上，喘着粗气，体内澎湃的真水滋养着受伤的经脉，她内力不弱，可招式单一，在对战中吃了大亏。
她禁止不住地满身颤抖，身形萧瑟如寒冬的烈风，凛冽而冰冷，带着肃杀之气，带着刻骨的恨意和绝望，“为甚么！你要骗我！你要毁我！”，这一句话吼出后，冷月辰好似抽离了满身的力量，她寂然跪倒在地，脆弱而无助，
冷月辰扶着凌云染进了竹茅，桌几、床榻，应有尽有，倒是高雅整齐，凌云染躺在床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冷月辰，见得那人脸上竟是忧色，带着体贴之意，不由心喜而笑，谁知扯着伤口，便咳嗽起来，鲜血四溅。
她忘了豁出统统生命，只为了获得八王爷的必定，她忘了吃力心力，只为了八王爷的浅浅一笑，现在，她感觉好累，好累。
她忘了接受过的重重磨难，忘了手上曾染过的鲜血和性命，忘了难以抵挡的宿命。
凌云染抬起衣袖，擦了下嘴角的鲜血，嘲笑道，“凌家人一身傲骨，岂能与你等背叛之人同流合污，我断不能丢了凌家颜面，这条命，你若敢拿，便拿去，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现在，她只想躺在这个还不算讨厌的人怀里，任的他和顺的宠溺，倾慕的庇护，“我必爱你护你，无人敢逼你做不肯的事”，她模糊又想起了那张明朗的小脸，那些动听的话语，冰冷的心，变得暖和而放心。
她忘了那饿殍满地的惨烈气象，忘了在男人堆里的娇媚*，忘了刺杀时与灭亡擦身而过的惊骇，她的心，俄然安稳了，她轻启双唇，任的那人的侵入，香舌怯怯回应着。
“我引你来送命，你还甘心？”，冷月辰替他在身后垫了枕头，让他靠的舒畅一些，还是没有半句软语。
凌云染伸出左手，握着她的手，悄悄看着她，“你有苦处，我不怪你，只要你内心有我，就够了”，
八王从腰间抽出佩刀，抵在凌云染脖上，淡淡笑着，“你若归顺本王，将来夺了江山，凌家还是四大世家，本王封你为护国大将军，何必执迷不悟，就义了性命”，
冷月辰低着头，悄悄笑了，笑声惨淡而凄厉，刺耳过游离荒漠的孤魂野鬼，不甘心的仇恨，“冷月辰，你竟如此荒唐，这是命，你不该期望的”，
“到底如何了？”，冷月辰见得他镇静的模样，更是担忧，心想他怕是在强忍痛苦。
“辰儿..”，凌云染拉下她的手，张口欲言，冷月辰讨厌地甩开，如同甩开恶心的东西，流着泪的紫眸里，带着恨意和气愤，她挥手狠狠扇了凌云染一巴掌，冰冷的话语从齿缝中说出来，“凌云染，你竟骗我！”，
凌云染扯着懒洋洋的笑容，转过甚，望着冷月辰，戏谑地说，“最难消尽美人恩，真可惜”，说罢，望着地上，再不言语。
八王周瑾抓着她的头发，提气把膝盖撞向她的前胸，凌云染血气翻涌，吐出口血，疼痛欲裂，胸口像是被车轮碾过，她呼呼喘着粗气，笑了几声，“八王爷就这点本事？挠痒么”，
“辰儿，他不敢杀我，不消求他”，凌云染衰弱地说道，她的右肩碎裂，胸口如被碾过，两道半月斩的真气在体内哄窜，让她气血逆行，连真水都没法变更疗伤，此次真是伤的重了。
冷月辰的手似是烫到般，蓦地缩归去，她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赤色，仓促地退后几步，身子一软，跌坐在床沿。
她倚在凌云染身前，任的他的双唇轻落，玉手抚上他的胸膛，悄悄摩挲着，指腹感遭到他的长衫下，似是有一层丰富的棉布，凌云染瑟缩了下，后撤些身子，
八王一愣，没想到这都城纨绔，倒是脖子硬的很，闪着金光的手掌，僵在空中，贰内心多少有些顾忌的。
她抬眼，望着凌云染，眸子里的恨意和绝望，似是最锋利的匕首，一下下地扎在凌云染身上，比刚才的重伤更令她疼痛、心碎。凌云染张了张口，竟苦涩地说不出半个字。
“辰儿！我非用心坦白，我对你是至心的！”，凌云染大吼着，她挣扎着从床上趴下来，
冷月辰抽回击，紫眸眨了眨，才抬眼，与她双眸对视，乌黑灵动的眸子，英挺稠密的剑眉，轻抿的双唇，似是早已刻在了内心，那边曾经只要八王爷的位置，不知何时，竟留下了他的身影。
“笑甚么笑？那么重的伤，还笑得出来”，冷月辰替他除了鞋袜，也不看他，冷冷说着，“晓得你不舍得我，受再重的伤也甘心”，凌云染望着她，嘴角抿成一弯新月，
冷月辰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便只听得见她本身的声音，一字一句，刀刀锥心，“命，都是命，不该期望，不该存了动机，没了，没了，都毁了”。
银品顶峰奋力一击的裂天斩已达面前,凌云染拼尽尽力抵住，银品与九阶之间相差的间隔，只要习武之人才明白，失之一级，差以千里，对她来讲,能抵当住银品顶峰的尽力一击，已经令人咂舌。
八王脸上有些兴味，手上的真气金光闪动，他抬手往凌云染肩膀拍去，骨骼碎裂的声声响起，凌云染右手有力垂落，八王淡淡笑了，闪烁着金光的手悄悄放在凌云染头顶上，“最后一次，你可要想好？”，
青成子望着凌云染，撇开前次凌云染师徒带给他的热诚外，当他发明凌云染比前次功力更强后，他就生了杀意，此人不除，将来必是大患，“下次，便会要你的命”，青成子留下一句话，跃上屋檐，消逝在屋檐中。
八王冷冷望着冷月辰半响，眸子里大有深意，半响，才淡淡地说，“辰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毕，拂袖而去。
“不是！不是！辰儿，我不疼，别动！”，凌云染浑身虚脱，转动不得，只得孔殷地说话，禁止着她。
“如何了？胸口疼吗？是不是王爷刚才膝盖那一击？”，冷月辰有些担忧地起家，解着他的衣衫，要查抄伤口，
凌云染轻咳了声，拉着她坐在床沿，两人四目相接，呼吸相缠，凌云染轻舔了嘴唇，咬着下唇，悄悄靠近她，冷月辰晓得他想做甚么，但是不知为何，她不想躲开，她抿了下唇，视野落在那人的白净而暖和手掌上，睫毛悄悄颤抖着。
跟着那人温热的气味喷洒，双唇如胡蝶的翼，悄悄扇动着，落在了唇间，轻柔而暖和，带着疼惜和爱恋，令人感到安稳，仿似海上的孤舟终究停靠在港湾，找到了归宿。
在凌云染的有力抵挡下，外衫等闲解开，中衣下，模糊透着一层缠的很紧的棉布，冷月辰浑身一震，紫眸闪动，她似是猜到甚么，指尖颤抖地探向领口，
“家主...”，冷月辰冲到凌云染身前，跪在地上，迎上八王挥出的一击，晶莹的紫眸里，盛满泪滴，“辰儿，你这是何意？”，八王罢手，神采一沉，声音里带着模糊的怒意，“他曾救过辰儿，求家主饶他一命..”，冷月辰垂下头，泪水坠落在地，澎湃不止。
“辰儿从未求过家主任何事，辰儿愿做牛做马，酬谢家主，只求家主饶他一命”，冷月辰不敢昂首，只是望着地上，苦苦要求，她不晓得为何心口疼痛，她只晓得她不想他死。
“辰儿！”，八王脸上阴晴不定，眸子里腾着肝火，冷月辰自跟从他起，从未违背过他的旨意，现在，竟为了这个男人，违逆他。
“凌云染，别让我再遇见你！我会杀了你！”，冷月辰悲恨断交地说道，决然回身，不再沉沦地拜别。
“辰儿，别哭，你听我解释..”，凌云染手撑着床沿，挣扎起家，却蓦地颠仆，小脸一白，吐出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