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鬼市夜谈

两人踏入鬼市，四周的摊贩形状各别，有穿戴人皮的妖怪，有满脸缝线的活尸，另有半透明的幽灵闲逛在空中。摊位上摆着各种古怪的东西——断指、残肢、泛黄的书卷，乃至另有一颗滴血的人头，眸子子还在转。

赵怀真神采一僵，啪地把符丢归去：“当我没问。”

赵怀真顺手拿起一张泛黑的纸符，打量半晌，问：“这符做甚么用的？”

“找人。”

老者轻笑了一声，点头：“鬼市做买卖，不做买卖。”

云缨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鬼市，你还希冀香风阵阵？”

云缨看着他，半晌后说：“那你呢？”

赵怀真挑眉：“行吧，既然找到人了，那就说闲事吧。”

云缨回身便走，赵怀真摊了摊手，跟了上去：“走得这么快，看来你内心已经有答案了？”

云缨面无神采地走畴昔，一言不发。

赵怀真瞥了一眼，啧啧道：“还挺新奇。”

远处的灯火忽明忽暗，氛围里满盈着奇特的味道，像是香料，又像是血腥味。

赵怀真叹道：“阴司都出题目，这事可不好办。”

老者笑着点头：“阴司弹压鬼域，管束亡魂。可如果某些东西被‘用心’放出来呢？”

“找谁？”

云缨目光微动：“甚么意义？”

老者叹了口气，抬手指了指头顶：“鬼市归谁管？”

云缨声音微冷：“阴司有人不洁净。”

赵怀真摸了摸下巴：“有点意义。”

骷髅摊主嘿嘿笑：“贴身带着，阳气越旺的人，越轻易招鬼。”

老者神采稳定，持续擦着酒盏，语气安静：“鬼市之主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不晓得他在哪。”

夜色沉沉，巷子蜿蜒向前，两旁老旧的房屋像是随时都会倾圮。

赵怀真眯了眯眼：“这字写得跟狗爬的一样。”

鬼市的最深处，一座陈腐的酒楼悄悄鹄立，门口挂着一块匾，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鬼来坊。

赵怀真皱眉：“阴司？”

柜台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慢悠悠地擦着酒盏，抬眼看了看二人，暴露一个驯良的笑容：“两位客长，吃酒？”

云缨握紧长枪，眼神微冷：“有人用心纵鬼？”

赵怀真啧了一声，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在掌心转了两圈：“既然来了，随便逛逛。”

老者停动手，笑了笑，眼神里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光：“小丫头，眼力不错。”

云缨径直朝鬼市深处走去，赵怀真快步跟上：“你干吗这么焦急？”

“鬼市之主。”

赵怀真撇嘴：“听着就不是甚么端庄玩意。”

云缨懒得废话，直接道：“我们找鬼市之主。”

云缨没有回话，法度果断地走出鬼市，夜色中，长枪微微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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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耸耸肩：“你们查下去，总会晓得的。”

云缨排闼而入，酒楼里光芒暗淡，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客人，一个个面色惨白，眼神幽幽，喝酒的手有的还在滴水，看着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

赵怀真斜了他一眼：“你倒是乐得看戏。”

赵怀真揉了揉鼻子，嫌弃道：“这鬼处所味道不太对。”

老者淡淡一笑：“买卖人，尽管买卖。”

骷髅摊主也不在乎，持续呼喊：“阴魂珠、恶鬼符、亡者指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赵怀真摸了摸下巴：“那是谁在拆台？”

老者看着他，眼神幽深：“你们应当问——是谁放的。”

老者端起酒盏抿了一口，慢悠悠道：“你们想问甚么？”

云缨语气平平：“比来乱葬岗的鬼，和你有没有干系？”

老者放下酒盏，缓缓道：“冥酿，阴泉泡制，入口即化。”

赵怀真扫了一圈：“甚么酒？”

摊主是个秃顶骷髅，嘿嘿一笑：“客长识货，这但是刚摘下的，怨气实足，最合适炼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