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幽都鬼市

门口挂着一块歪倾斜斜的牌子——“冥府驿”。

云缨瞥了他一眼：“以是得先找个带路的。”

云缨站在城门口，看着面前的气象，忍不住挑眉：“比鬼市更鬼市。”

“厉鬼也有怕的东西。”云缨站起家，伸手握住枪柄，眸中带着冷意。

赵怀真排闼而入，内里坐满了形状各别的幽灵，有的半透明，有的只剩下一张脸飘在空中，另有的正往嘴里倒酒，酒从脖子断口处流了出去，浸湿了桌子。

云缨看着火线，一座黑漆漆的高塔耸峙在城中间，塔顶回旋着大片乌鸦，降落的嘶鸣回荡在夜色中。

阎九一脸无所谓地摆手：“活着出来再说。”

云缨接过令牌，起家往外走。赵怀真叹了口气，拍拍阎九的肩：“等我们出来，酒钱你请。”

云缨直接拍了拍石桌：“走鬼道。”

赵怀真摸着下巴：“这么大一座塔，出来不会太轻易吧？”

赵怀真挑眉：“你动静倒是通达。”

赵怀真感喟：“公然不是甚么好处所。”

鬼道入口在城南的一座破庙内，云缨将令牌插入空中，一阵阴风卷起，空中裂开一道乌黑的通道，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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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真正的主事人，关在内里。”

街道两侧鬼火浮动，铺子里卖的东西古怪得很，有人用铜钱买灯笼，灯笼里却飘着一张惨白的脸，另有卖灵骨的摊贩，嚷着“新奇出土，毫不带怨”。

赵怀真点头：“不靠谱，换一个。”

后院阴气浓烈，角落里支着一张石桌，一个黑衣男人坐在桌边，身前摆着一壶酒和一叠残破的竹简。

赵怀真饶有兴趣地伸手翻了翻：“哟，这根骨头的仆人生前怕不是个跑得快的？”

两人穿过街巷，在一处不起眼的酒馆前停下。

阎九笑了：“看来你们是铁了心。”

赵怀真站在边沿，探头往下看了看：“这处所，脚滑下去怕是连骨头都捞不返来。”

——

他懒洋洋地抬眼，看着来人：“阴司的叛徒跑去找阴司的罪囚，有点意义。”

阎九嗤笑：“在幽都混，动静比命首要。”

幽都是阴司的地界，也是亡魂逗留的最后一站。

阎九晃了晃酒杯，语气玩味：“出来轻易，出来难。”

赵怀真笑眯眯地弥补：“但我们能够把你揍一顿，再本身出来。”

“热烈。”赵怀真笑着评价。

赵怀真吹了声口哨，正要再问，云缨已经走远，他只好跟上：“你这么急干甚么？”

云缨拉开椅子坐下，直截了当：“帮我们进冥塔。”

赵怀真啧了声，跟着跳了下去。

云缨手中长枪微微抬起，枪锋映着鬼火的微光，低声道：“走吧。”

赵怀真耸肩：“你这三条路，哪条都不太友爱。”

摊主是个驼背的老鬼，咧开嘴笑道：“公子好眼力，这是一名飞贼的腿骨，带上后脚下生风。”

他放下酒杯，伸手在桌面上一抹，暴露一块刻满符文的石板：“进塔的路有三条，第一条，走正门，那些鬼差会把你当作亡魂送出来，但你得赌他们不熟谙你。”

云缨眼神安静：“下一条。”

二人落地的刹时，四周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无数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展开，降落的喘气声此起彼伏，仿佛在等候机会扑上来。

赵怀真看向她：“你肯定？”

赵怀真环顾四周，点头附和：“这才是真正的阳间买卖。”

阎九持续道：“第二条，从塔底的鬼道潜入，但鬼道里满是厉鬼，出来轻易，被吃了也轻易。”

云缨没理他，率先跃入暗中当中。

掌柜是个长着三只眼睛的独眼鬼，第三只眼在额头上缓缓展开，打量了她一会儿，咧嘴笑道：“他在后院。”

阎九看着她，嘴角微勾：“第三条，走天梯，从塔顶出来。但天梯上有阴司设下的‘忘川阵’，活人上去会被剥离灵魂。”

阎九眨了眨眼，叹了口气：“讲事理不可，就喜好脱手。”

云缨看着他：“你能够不承诺。”

他将石板翻转，暴露下方的一枚玄色令牌：“带上这个，鬼道的入口会主动翻开。”

云缨直接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桌面：“找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