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楼船风大，别说话容易掉头发

“那你别再主动挑事。”唐清砚侧身躲过一记肘撞，一脚将一只傀儡踹进木桅旁，扇子再甩，重击其头盖，响声像敲鼓，“不过脑筋就会被我敲响。”

船面乱成一锅机器炖菜，零件滚得到处都是，连船舷缝里都卡了个胳膊。

云缨第一个登船，刚一踏上船面，那厚重木板便吱呀一声，一道窄缝几乎把她鞋跟卡出来。

“为甚么它肩膀是炉灶？”赵怀真眯眼。

“欢迎——”她声音缥缈又精力，“来到我的挪动舞台。”

她挥袖一转，船面下方俄然腾起一层雾气。

赵怀真走在她身后，拿破布顺手拂去扶手上的灰尘，淡淡道：“从漆面判定，它确切经历过一场‘光阴亲吻’。”

“我已经退会了。”荒绮高傲，“我自创流派：火锅流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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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是浅显傀儡！”她低喝，“像是装了反弹构造！”

她笑道：“三位配角，请持续你们的演出。”

“当然有。你觉得我摆出这么大一场，成果是为了陪你们热身？”

“打人不是目标，拆零件才是我寻求。”

“来吧。”荒绮伸开双臂，“三位，请演出。”

云缨一甩鞭，气喘吁吁：“早该合作了！”

紧接着，一单身形庞大的机器傀儡缓缓升起——满身铜铸，脸部装有三只眼镜片，肩膀有两门短炮，看上去像某种“放错了位置的厨房器具”，但气势骇人。

“我这一枪……不含咒，但特别疼。”

话音落地，锅坍一号肩头喷出火焰，劈面而来，热浪掀得云缨后退两步，边跳边骂：“你这疯女人把炊具改装成战役兵器，你不怕厨师工会找你算账？”

船面绝顶，一个身影立在半空，似等待已久。

“别说另有正菜。”云缨咬牙。

打斗在船面上渐渐伸展，三人垂垂拉开阵型，各自对上数名“咔咔队”成员。

“你如何晓得我试过？”

荒绮始终未动，立在风中，神采如常，仿佛这些机器玩具破坏只是她平常糊口的一部分。

她话音落地，“咔咔队”公然咔咔动了。步队整齐，却莫名风趣，仿佛军训跳广场舞的收场排练。

锅坍一号轰然落地，船面震惊，荒绮轻飘飘坐在船舷之上，晃着腿，像看舞台剧。

“各位。”唐清砚轻声道，“我发起，我们现在……该合作一下。”

“哪怕是光阴的拳打脚踢。”唐清砚感喟，他轻巧落在船头，一眼扫过，眼底倒映出一道淡紫的影子。

赵怀真放下布袍，赤膊持枪，身法沉稳。他用心让傀儡进犯本身腰侧，再反手击打对方膝枢纽，持续敲打下使其完整瘫痪，行动如筹算盘，专挑枢纽缝动手。

“你的？”云缨挑眉，“你肯定这船不是你路上捡的？”

她一身风衣，袖口垂得老长，像是穿错了模特号数。风将她的长发扬起三米多高，不夸大地说，从前面看她像个行走的吊灯。

“是捡的，但我给它取了名字，这叫——定名权即统统权。”荒绮浅笑，那笑容有种奇妙的贩子聪明与疯颠异化感。

荒绮。

云缨干脆翻身跳到船帆架上，从高处发力劈打，一条鞭子抽得好像剪线鹞子，让一只傀儡脑袋扭转了三圈才勉强站稳。

楼船在荒界高空缓缓降落，如同一只漂泊的、神情愁闷的木头蜗牛，风吹得嘎吱作响，连中间的旗号都在踌躇要不要持续挂着。

“因为我那阵子特别爱煮火锅。”荒绮点头。

“先容一下。”荒绮浅笑，“这是‘锅坍一号’——我设想的可挪动厨房终端战兵。”

“那你就不要带钥匙出门！”

火焰滚滚而来，锅坍号收回降落嗡鸣，身形庞大却不痴钝，开端迟缓追击三人。

三人同时后退半步。

“听起来像你连狗都能合法领走。”唐清砚取出折扇，不急不缓。

赵怀真一边挡一边喊：“我思疑这些傀儡吃磁铁长大——招招带吸力！”

“这船……保修期是不是过了几百年？”她一边拔脚，一边迷惑地望着火线吊挂的“荒绮号”匾额。

“我叫它们‘咔咔队’，因为它们出场就会咔咔响。”荒绮神情当真，仿佛给它们起名是人生甲等大事。

“……你说得有点事理。”赵怀真点头，“就跟狗叫旺财一样合情公道。”

“那你卖力管束左腿。”

“卖力祷告我们别被煮熟。”

“以是它善于甚么？”唐清砚问。

“我卖力甚么？”赵怀真挑眉。

“你们很不错。”她轻声，“但这只是前奏。”

“善于烧菜，顺带烧人。”

唐清砚则完整走轻灵线路，身形穿越于傀儡之间，每一招都像绕开，不像进犯，实际每一次扇风都堵截对方某个发力布局。

云缨抢先出枪，扫过右边三名傀儡，收回沉闷金属碰撞声。鞭影划破氛围，但傀儡身形极稳，竟借力反旋，力道硬生生将她震退一步。

还没等谁接话，荒绮手腕轻抬，船面两侧俄然咔哒一声，升起两排傀儡兵，个个铁面铜牙、身披布甲，像刚从街头美术馆逃出来的当代装配艺术品。

傀儡们咔咔作响地倒下，收回连续串像煮熟板栗爆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