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第407章 毫不留情的拒绝
苏令宾黛眉轻蹙略微一想，决然言道：“就那首《水调歌头・金陵秦淮夜》。”
徐长平大笑拥戴道：“未郎君说得不错，看来陆兄也是这群芳阁的常客，竟有红颜知己登门前来了，不过状元郎只怕是担忧让我等晓得，并不敢见人家啊。”
听罢苏令宾此话，柔娘又是震惊又是诧异，只得盈盈一礼开口言道：“是，奴这就为娘子筹办，不知娘子喜好何种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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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现在乃是进士道贺宴席，身为状元郎并代行主持宴席的他，现在出去仿佛有些不当，心念及此，陆瑾浅笑回绝道：“自是记得，然鄙人现在身负要事，岂能无端离宴？还请娘子代为传话道歉，今后如不足暇，陆瑾必当登门拜访那位故交。”
但是苏令宾俏脸上的那份浅笑却如同昙花般蓦地盛开，却又蓦地干枯，望着单独前来的柔娘，她惊奇问道：“如何，他……为何没来？”
“状元郎，实在奴此次前来，是受人之托……”说到这里，柔娘面露古怪之色，“状元郎有一名故交，正在堂外等待你出去一叙，不知状元郎现在是否便利？”
柔娘身在欢笑场多年，当然明白本身来得不是时候，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此之时也只得对着进士们道歉一礼，连连告罪。
柔娘想了一想，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或许是那状元郎故作狷介，才会使出这类欲擒故纵的把戏，娘子你久在欢场，理应很清楚这类龌蹉手腕，莫非还要被骗不成？”
苏令宾淡淡一笑，轻移莲步行至池畔垂柳下，望着那飘飞不止的柳树，言道：“世人慕我以商女，这门庭骚动皆是慕才慕色而来，天下的郎君们听我苏令宾的名字，无一不是趋之若鹜，没想到明天令宾也会遭到男儿回绝，这状元郎莫非还不特别么？”
苏令宾展颜笑道：“能够写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尤唱后庭花’的诗句，即便他是故作狷介欲擒故纵，令宾也期盼能够与之一见。”
“你说甚么？他竟然回绝了？”苏令宾一双都雅的美目蓦地就瞪圆了。
正在无聊地赏识着池水中浪荡不休的锦鲤，苏令宾俄然闻声一阵脚步声掠进了小院，她心知必然是陆瑾到了，赶紧对着水中的斑斓倒影拢了拢垂下来的秀发，这才霍然回身浅笑相迎。
柔娘悄悄点头，有些忿忿不高山言道：“那状元郎当着是一个呆瓜，人间有多少男儿期盼能够与娘子你一见，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回绝，真是傻得能够。”
小池凉亭前，苏令宾早就令侍女备置了一桌茶宴，能够在这春日傍晚接待新科状元，与对方文才会友，实乃一件非常舒畅的事。
正待他连连饮下数杯之时，突见柔娘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行至堂中对着众进士抱愧笑道：“诸位郎君，奴家再叨扰一二，有事情须得向状元郎禀告。”
闻言，柔娘大感不测，要晓得苏令宾但是当今天下第一名妓，想要见她的男儿多如过江之鲫，没想到这状元郎面对苏令宾的聘请，竟然想也没如何想就出言回绝，如何不令她又是诧异又是不解，竟在原地愣怔了起来。
苏令宾黛眉舒展思忖了半晌，却又是悄悄一吁，眼眸中暴露了些许迷离之色，喃喃自语道：“这个陆瑾……还真有些意义。”
苏令宾浅笑点头，美目中流出动听至极的异彩：“只要他才高八斗，令宾为之侍酒又有何妨？柔娘，你替我安排一下，以舞入宴吧。”
“成心机？娘子此言何意？“柔娘当即暴露了不解之色。
一听此话，陆瑾当即晓得了柔娘口中的故交是谁，不由面露恍然之色。
才子与才子，老是令人恋慕的话题，娼妓们除了侍酒陪酒外，更要陪着客人一起行酒令，做游戏，期间免不了搂搂抱抱，相互调笑，此乃欢场常态，倒也见怪不怪。
半晌以后柔娘又领着一群千娇百媚的标致娘子入内，一时之间香粉阵阵，燕语娇声，每一名进士身边都陪坐着一名千娇百媚的美人，顿时将堂内的氛围带入飞腾。
进士们本在与伊人调笑的镇静之际，被柔娘这么一打搅，仿若从好梦中惊醒过来，很多人都面露不悦之色。
陆瑾放下酒杯浅笑言道：“不知娘子找鄙人又有何事？”
话音落点，众进士又是一片会心长笑。
柔娘这才恍然回过神来，面色庞大地看了端坐案后的陆瑾一眼，竭力笑道：“好，奴必然将状元郎此话带到，告别。”
柔娘深知苏令宾其人，见她罕见地暴露了一丝绝望之色，心头迷惑更甚，照实禀告道：“娘子，状元郎借口不便分开宴席，故此……推让了你的聘请，言及下次特地再来登门拜访。”
已然对着陆瑾挤了挤眼睛笑道：“陆兄呵，不知你这故交是男是女，不如请出去让我等见地一番，何必这般拒人于千里以外呢？”
言罢，这才袅袅婷婷的去了。
实在严格说来，他与苏令宾只能算作平常之交，即便是那天早晨，也只是简朴地扳谈了几句，故交之称当真算不上。
开宴三杯美酒下肚以后，很多进士酒酣耳热，醉语大言，都已是止不住飘飘然起来。
柔娘谨慎翼翼地提示道：“状元郎前段时候曾在群芳阁内作过一首曲子，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还否记的？”
言罢，她蓦地收敛笑容，正色问道：“为陆瑾陪酒的侍女是谁？”
灯烛煌煌，酒菜飘香，堂内进士落第的道贺饮宴还在持续。
“故交？”陆瑾眉头一紧，脸上飘过了几分诧异之色，明显非常迷惑。
柔娘心头一跳，言道：“是楚楚在为陆瑾侍酒，娘子，你莫非想……”一言未了，已是惊奇得说不下去了。
与陆瑾同坐的是一名名为楚楚的红衣歌伎，身材娇小面貌娟秀，口气中老是带着一份天真稚嫩，但是劝酒敬酒倒是非常老辣稔熟，即便是陆瑾也有些受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