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文澜――”

“嗯？”

可惜，只要我晓得。

得你，得与你相伴。

康熙五十六年，仁宪皇太后卒。享年七十七岁。

宁寿宫。

博尔济吉特・素勒，上天实在待我不薄。

世人都道那董鄂妃是当世最美的绝色，我却晓得，沉如水稳如山，寂静如你，才是这人间最夺目标人儿。

我也满足。很满足。

还记得当时花色正艳，高高的玉阶之上，你温馨如尘凡最美的花。五彩绣帔，金凤盘绕，满殿华服也挡不了你沉寂如水的冷酷风华。

“你呵――问得傻！”若说悔怨，只悔怨没能更早陪着你。如果当初能够早点到你身边，你就不会一小我接受那些苦。

只一眼，便定下天涯。

隔着千百层的台阶，隔着满朝文武大臣，隔着整座金銮殿里最冗长的间隔。

我都晓得。素勒，我都晓得。

“我满足了。”

可幸，只要我晓得。

“悔怨甚么？”

一辈子很长，也很短。

“文澜，你悔怨吗？”

千百年的流年变更，千百年遥不成及的间隔。光阴缠绵。

“悔怨……为我被监禁深宫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