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强定婚事
秦姨娘是海诚的表妹,也算是官家蜜斯,只是时运不济,才给海诚做了妾室。
时隔二十年,秦廉带老婆后代回京,来看海诚这个外甥。秦廉之妻妄图海家繁华,把长女给了海诚做妾,就是现在的秦姨娘。没过几年,秦廉就在西北立了功,被朝廷召回京,仍在兵部任职,现在也是正二品兵部左侍郎了。
当大官了,秦廉佳耦就感觉长女给海诚做妾很委曲。又想起当年秦氏被海朝诱骗有身之事,他们一家对柱国公府很有微词,连海诚这远亲外甥都不靠近了。
汶锦悄悄看着叶姨娘,足足看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将眸光转向其别人。她没有反对,更没有承诺,只是想给本身多一点时候适应新的身份以及现在的环境。
爵位有了,繁华有了,但叶家人还是上不了高台面的典范。
“四女人如何不说话?没听到我的决定吗?”叶姨娘嘴角挑起嘲弄的笑容。
“那你去透气吧!”叶姨娘站起来,沉下脸对汶锦说:“你的婚事就这么定了。”
叶姨娘沉下脸,大声道:“四女人,我问你话呢,你聋了?听不到吗?”
老唐头跪在破船上,缝满补丁的衣服随身颤抖,“太、太太,小人家里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小人父子靠捕鱼拉纤为生,实在不敢轻渎官家蜜斯,小人……”
“我不是顾虑,只是……”叶姨娘别成心味的眼神瞟向秦姨娘和二女人海珂。
叶家自有安身之道,叶磊和端淑大长公主都谙此道。
比如当年把未婚先孕的mm送到柱国公府做妾,厥后扶了正,现在成了柱国公府的老夫人。再比如把小女儿送进宫做低等妃嫔,生下七皇子,封了淑妃娘娘。
“出来玩耍碰到费事事,真窝心,坐在船上晕乎乎的,头疼。二女人,你扶我到船面上透口气,再拿百草油给我去去暑气。”秦姨娘摆明不管这件事,扶起海珂就往外走,边走边嗟叹,仿佛真的头疼欲裂一样。
叶姨娘要做主把汶锦许配给唐二蛋,因原主落水,唐二蛋救了她,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唐二蛋很呆,把人救上来,还抱了好久,占足了便宜。以身相许报拯救之恩,这也说得畴昔,只是嫡女的婚事由妾室做主,就变了味。
机会一到,一击中的,不是更痛快吗?
没想到海朝却把秦况的女儿“照顾”到了本身怀中,他还在孝中,秦氏就有身了。不得已,秦氏只好把孩子生到娘家,就是汶锦现在的父亲海诚,生下孩子才进了海家的门。嫁到海家刚三年,秦氏就死了,海诚由海家老夫人扶养长大。
汶锦的目光在叶姨娘和绣花鞋之间游移,一张脸毫无神采,仿佛诸事都与她无关。初来乍到,她只能表示出逞强,让叶姨娘充分发挥,谋算也充分发酵。
“是呀!姨母,四mm和唐二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三女人海琳从速帮腔。她是海家三房的庶长女,生母与叶姨娘是堂姐妹,不知她在都城惹了甚么是非,被送到这边来了,“老太太都说这边的事让姨母做主了,姨母还顾虑甚么?”
一会工夫,叶姨娘就让人写好了两份婚书,把汶锦叫到船面,当着她和秦姨娘母女的面,直接在婚书上写了名字身份及生辰八字。秦姨娘母女不闻不问,摆出一副看热烈的神情,汶锦的神采比她们还冷酷,只是急坏了她的两个丫头。
叶姨娘和秦姨娘都想被扶正,两人各有背景,相互管束。海诚的正妻出身商家,无甚背景,已被她们联手斗倒,汶锦这个嫡女的婚事也成了她们争斗的靶子。
汶锦呆呆的目光从叶姨娘等人身上移到空中,细心看本身脚上的绣花鞋。原主脚上这双鞋绣工精美、花腔新奇,不知是谁做的。她满腹诗书文章,精通琴棋书画,却对女红一窍不通。想到这些,汶锦俄然有想拿针线的设法。
当年,现任柱国公海朝在兵部任职,与兵部侍郞秦家私交不错。受北疆兵败连累,兵部侍郎秦况及其宗子秦廉被放逐西北。秦况的老婆和及笄未嫁的女儿留在了都城。怕妻女被人欺负,秦况就托海朝代为照顾。
这门婚事若做定,四女人这个二房独一的嫡女就当到头了。
叶家祖上本是豪门,因善阿臾阿谀,攀上了靖国公府,在西北省做了一个小官,后随靖国公府到了都城。因出了叶磊这读书人,又有公主下嫁,叶磊的mm叶志又嫁进了柱国公府,一下子拨高了叶家人的身份,使叶家挤身朝堂新贵之列。
“小人……”老唐头见叶姨娘执意要把四女人嫁给唐二蛋,说是要酬谢拯救之恩,可他却不知是祸是福,只嚅嗫道:“太太,小人想问问二蛋是不是情愿?”
“老唐头,刚才我跟你说过要把我们家四女人许配给你儿子,现在婚书也写好了,让你儿子按指模吧!”叶姨娘看到唐二蛋正坐在船头傻乎乎地吃面条,老唐头一副诚惶诚恐,父子二人都寒酸贫困寒微,她镇静得都想放声大笑了。
只可惜时候太短,朝堂就变了天,本来叶家是要给主子做炮灰的。可叶磊抓住机遇,出售了旧主,换来了爵位,虽被批评唾骂,也保住了叶家不倒。
“问甚么了?”汶锦愣怔的目光看向叶姨娘,嘟着嘴,满脸无辜。
五女人海璃掩嘴笑出了声,看向汶锦的目光充满轻视,“母亲,你看她呆愣的模样,和阿谁傻傻的二蛋多相配。归正阿谁老贱人也去庙里修行了,家里大事小情也是你做主,你直接把她的婚事定下来,转头跟父亲和祖母说一声就行。”
叶姨娘轻哼道:“你放心,我们府里会给四女人筹办丰富的嫁奁,只要你儿子和四女人的婚事定下来,你们就不消捕鱼拉纤了,今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秦氏身后,秦况的老婆悲伤女儿命薄,没一个月,也死了。放逐期满,秦况病逝,秦廉就在西北定居了,娶了一个百口被放逐畴昔的女孩生儿育女。
“女人,叶姨娘问你话呢。”汶锦的丫头小桃和小竹都一脸严峻看着她。
叶家女儿在王公大臣的府里做妾的很多,都用尽手腕妄图将来扶正,再一漂白,就成了一房的当家主母。连叶玉柔这个大长公主的嫡孙女都如许,就更别说叶家远房旁支的那些女子了。叶姨娘也想走这个线路,并且早已动手运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