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急转直下
宋琰一抱拳：“儿臣有。神机营与神枢营大兵彻夜调至西城门外，不知父皇可知此事，另有，儿臣在进西苑之时，曾受羽林卫劝止，并不吝以箭对峙，西苑大门不是禁卫所辖么？何时变成了羽林卫的地盘？”
小寺人颤巍巍蒲伏在地：“贤妃娘娘她！”
“她如何了？”宋琰一个箭步上前，见那小寺人拎起来。
宋琰手一松，猛地朝外跑去。
“没了？”此次惊呼出声的是宣德帝。
宋琰起家跪倒在地，抱拳道：“儿臣带兵私行闯宫，乃是救母心切，儿臣情愿受罚。可围困母妃之人，心机暴虐，还请皇上明察！”
皇后也惊得站起家，与坐在中间的郑国公互换了一个眼神，糟了！
皇后此时也冷冷插嘴道：“秦王，本宫乃后宫之主，彻查后宫乃本宫职责地点，按你所说，本宫连查问贤妃的资格都没有吗？更何况，本宫奉有皇命在身，你却血口喷人指责本宫企图篡夺贤妃性命，皇上！”
宋琰咬着牙，眼中几近要喷出肝火来，面上仍平静自如，看周家还耍甚么把戏。
他一丝不让地盯着周腾芳阴鸷的眼神，“那西苑门口的羽林卫，国公爷又该作何解释？”
说完领头往殿内走去，皇后紧跟在后。
他扫了一眼宋琰，那意义就是我们这还是给你擦屁股呢？
宋珩与宋琰几近同时站起家来，一个朝灵芝迎上去，一个严峻地捏紧了拳头。
士佶便是周士佶，乃周家宗子，主管神机营，此前神枢营也在他麾下，前次太子私兵案后，神枢营被划拨出去归邓钟岳统领，他虽不直接掌兵，但仍有变更权。
宁玉凤反应最为敏捷，在宋琰跑到殿门之前，就已经闪电般到了他的身前，灵芝只觉面前一花，底子看不清宁玉凤是如何畴昔的。
周腾芳信誓旦旦朝宣德帝道：“神机营与神枢营的调令一早已经收回，比来西边呈现流匪，应是直隶围歼的漏网之鱼。”
“皇上！”周腾芳转头看向宣德帝，言辞诚心道：“皇上，此风不生长，若因捕风捉影的事，亲王就能打着灯号领兵闯宫，乃至围攻皇上与皇后，若当时臣等救驾来迟，或是皇上宫前保护有所疏漏，那岂不是给了贼子可乘之机！”
宣德帝一脸不耐烦，挥挥手：“好了好了，都起来，等贤妃来了，再细心问问。”
宣德帝转头一看，见是宋珩，略一点头：“你一同出去吧，燕王妃与贤妃在一起，已经派人去请了！”
宁玉凤推住宋琰双臂，沉声道：“殿下，您先节哀，究竟如何回事，皇上会查明的！”
皇后也起家跪到地上：“还请皇上做主，为本宫洗清这委曲。”
“贤妃娘娘，她没了！”
宋琰收回低低一声哀嚎，捏紧了拳头，转头恨恨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周腾芳，双目似能喷出火来。
周腾芳也跟着进得殿来。
皇后慌乱地看向灵芝，嗫嚅道：“燕王妃，这到底是如何回事？本宫，本宫只是让你们稍等一会儿，对不对？”
宣德帝对她别有一番情怀，招招手，柔声道：“别怕，你方才是一向与贤妃在一起吗？把你晓得的事情都说一遍。”
宋珩看向灵芝，牵起她的手，灵芝深深看了他两眼，微微点点头，再规端方矩在他身边站好。
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贤妃这个贱人竟然真的敢死！
“人呢？”宣德帝见小寺人身后只跟着灵芝一人，有些讶异。
他一挑眉，看向宋琰：“宋琰，你可知罪？”
灵芝有些害怕地看了宣德帝一眼，眼中波光潋滟，楚楚不幸，似是遭到不小惊吓。
怪不得这个故乡伙能以不全之身，担负影卫统领多年。
宣德帝“唔”了一声，“你先起来发言吧，你放心，贤妃来了，朕自会问个明白。”
“拦住他！”宣德帝喊道。
“一派胡言！”宣德帝还未搭话，周腾芳黑脸沉沉，向宣德帝道：“秦王殿下不但带兵擅闯西苑，更信口雌黄编派罪名于臣，实在是其心可诛。”
皇后委曲得两眼通红：“皇上，臣妾只是想审出动手毒害珍嫔的真凶，洗清自个儿委曲罢了，再无其他意义，贤妃现在也好好的与燕王妃待在一起。秦王如此做派，焉知不是他与贤妃母子二人早相同好，假借此事，带兵闯宫！还请皇上明察！”
宋琰额上青筋爆起，双目通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神采哀思欲裂，却被宁玉凤制得死死的，再进步不得分毫。
宋琰冷冷一笑，周家还真是考虑全面，甚么流匪，只怕那流匪底子也都是周家本身的人，贼喊捉贼的把戏罢了。
宣德帝身子微微震了震，皇后所言，也不是全无事理。
宣德帝待反应过来，也将目光扫过皇后与周腾芳，冷冷道：“如何回事？你们不是说，贤妃没有性命之忧吗？”
宋珩稍稍松一口气，见宋琰已被宁玉凤制住转动不得，不由赞叹宁玉凤的气力。
“皇上！”世人正说着，派去请贤妃的小寺人姗姗来迟。
“许是彻夜刚好流匪呈现在西城门外，士佶才领兵前去，皇上如有疑问，可召士佶前来相问，且若老臣没记错的话，神枢营的统领邓钟岳，但是秦王殿下推举的人，皇上召他来相问也可。”
他咬了咬牙，背起手，往殿内走去：“等贤妃来了，一并再行对证！”
世人落座，宣德帝冷着脸，眼色阴霾，在皇后与宋琰面上扫来扫去，又不时落到周腾芳处。
宋珩挤进人群来，与宋琰对视一眼，宋琰悄悄点头，只要贤妃无恙，他私行闯宫的罪名，情愿一并担起。
“哼。”周腾芳从鼻子里收回一声冷哼：“羽林卫一向在苑内保护皇上安危，何时跑去西苑门口了？秦王莫要空口无凭。老臣还想叨教，秦王殿下如此大费周章，非得说贤妃娘娘性命攸关，如果贤妃娘娘安然无恙呈现，你又该作何借口？”
宣德帝略点头，不管如何，领兵闯宫是个大罪。
刚往前走两步，闻声外头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皇上！燕王妃，燕王妃也不见了。”
最后对宋琰道：“你除了这封信，另有没有其他证听申明贤妃性命攸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