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反守为攻
“如何样？你晓得这儿吗？”
宋珩眼中闪着光，站起家来，早些时候的怠倦似一扫而光，朗声叮咛道：“鹤泉去告诉汪昱，打算有变，让他联络秦王，找人去猫耳胡同外策应，小叶子带上人跟我走，再带上牛二。”
兵马司没了，羽林卫也没了，京帮也没了，东宫的私兵又不敢用，现在大哥那边还不知如何样，估计动静得午后才气传到宫里了，皇上晓得今后，会如何对于他们周家？
如果周士信真如叶鸿所说，伶仃去了猫耳胡同，那么，这不失为一个拿下他的最好机会！
谁能晓得他现在在这里？
“是。”那掌柜朝跟在背面的侍从使了个眼色，又跟着周士信往厅堂走。
怪不得能上这儿来找他呢，竟然是个老了解。
“别急。”宋珩朝外叮咛着：“去东口外桥头大槐杨树下甲等动静。”
但包含这些茶商在内，满都城都极少有人晓得，这条街上周家的铺子就占了三成，将全部猫耳胡同的东端都盘了个洁净。
早晓得，当年就顺势把宋玙捧上位得了！
便点点头，一行人换过衣裳，又筹议一番行事打算，各自分头行动而去。
那牛二见到周士信，当即起家点头哈腰打号召，一脸谄笑：“二爷！小的命大，捡返来一条命。幸运活着回京师里来的，除了我，另有一帮兄弟，都是被官兵给打散的。现在直隶那边风声紧，秦王一剿匪，山里的总舵也没了，兄弟们没了前程，只好上京里头看看景象。”
他端起桌上热茶抿了一口，又叹一声气。
叶鸿笑着点点头：“非常听话。”
周士信吓一跳，差点从椅子里弹起来，“谁？”
叶鸿回声而去。
猫耳胡同，位于景山以西，离周家地点的郑国公府隔了四条街，全部胡同以商店为主，是闻名的茶叶茶器街，满大街都飘着茶叶的暗香味儿，南来北往的茶商都在此处堆积，人来人往，实在很多。
叶鸿另有些不解：“那郑国公府那边？”
周士信轻车熟路来到猫耳胡同铺子里，跟着掌柜来到后院，问道：“人到了吗？”
“牛二？”周士信瞪大了眼，从柜台背面绕出来：“你如何来了京师？你不是，在直隶的时候失落了？我们还觉得……”
待人走了，宋珩拉起灵芝，“走，我们也解缆。”
“好，那你晓得待会儿该如何做吧？”
他抬开端一笑，看向叶鸿，“前次京帮带返来的牛二，可还听话？”
“好。”宋珩转头看向灵芝：“你的素荷簪可有带着？”
他皱了皱眉：“晕了？”
“有线索吗？”他转头问坐在身畔的灵芝。
灵芝听得明白，忙站起家：“我也去，既然那处所似迷宫，找路我最在行。”
昆玉河的河水似玉带，从西边缓缓而来，桥头是一个小型船埠，茶商估客都在此处装船运货，四下里忙得炽热朝天。
马车驶到猫耳胡同东口外。
“二爷，有人来找您！”
“晓得晓得，小的在京帮时跟老迈来过这里找周家二爷。”
宋珩一想，灵芝去倒是能帮上忙，且有他护着，安然必不会有题目。
宋珩的马车停在此处，完整没人多看一眼。
周士信收了步子，转头往正厅走去，“先找个婆子给她看看，傻了死了可不可，好好服侍着。”
宋珩一行人略作乔装打扮，改成茶叶商的模样从这条街上走过。
“周士信。”宋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念着这个名字，忽想到一个让周家灭得正正铛铛的体例。
宋珩勾起嘴角一笑：“我们要给他个欣喜！”
半晌后，灵芝只听外头响起个奉承奉迎的声音：“叶公子！”
他们的马车从西而来，刚走到东头，宋珩便觉出了不对劲。
周士信领他往背面去，进了后厅，牛二服侍着周士信坐下，又奉迎地接过周士信侍从递上的茶，亲身给他递畴昔：“小的听您的叮嘱，不敢去府上叨扰。跑了好几个老处所，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本日还真是走朱紫运，刚到这儿，就瞥见您老的身影在铺子里晃了一下。”
周士信摸着小胡子，笑着道：“你小子，还真是命大，又让你给跑出来了。”
周士信踱着步子到配房门前，往里瞄了一眼，公然隔着一张檀木镂空屏风，背面一张太师椅上绑着个女子，穿戴亲王妃素服，头发发髻已散，低垂着头，盖了半个面孔，嘴里塞了团麻布，一动不动。
他喝完一盏茶，心机狼籍，忽外头那掌柜的又来报。
虽大要看起来，这里也尽是些茶叶估客，但那些装车运茶的伴计、车夫、长工里头，十有八九是有工夫在身的。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叶鸿过来道：“爷，牛二来了。”
他带着几分迷惑，来到铺子大堂后，隔着茶叶柜台，瞥见大堂靠墙红木椅上坐着的人，更加惊奇！
他说着，转了转眸子子，又叹了口气：“我们在京师也没人了，宋琰那小子，欺人太过，你哪儿另有多少人能够用，都是我们在直隶的人吗？”
周士信坐在敞门的厅堂内，盯着外头配房，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信守不住这么一个弱女子。
“二爷要先去审审吗？”
掌柜的嘿嘿一笑：“是，想是在木桶里颠的，您放心，死不了。”
宋珩低声叮咛，“带过来，你问他便可，我在中间听着。”
灵芝皱着鼻子摇点头：“到处都是茶叶的气味，小曲的位置也必然离得还比较远，没有发明她的踪迹。”
“当然，公子放心，小的跟周二爷是老了解了。”
……
掌柜的哈着腰一点头：“到了，杨大人亲身送来的，用宫里装酒的木桶偷运出来，现在配房里头绑着呢，包管背面没有尾巴！”
灵芝从袖口中滑出素荷簪来。
手头没有充足的人，总有些不安，他想起宣德帝刚即位那会儿，他们周家，何愁没人？
他伸手给灵芝：“素荷簪给我吧，用这个对于周家二爷再好不过。”
就算要直接逼宫造反的人都有，谁能想到，这才三年，就落得如此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