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天上掉下馅饼来

“哎呀……”莫先生的脑门儿上绽出了一颗颗的汗珠子来，忙用袖口擦拭了擦拭，道：“那……那你可瞧出来了甚么端倪不成？”

“你这个小子，记吃不记打，那里来的钱，要买那么贵的东西？旁人一个钱掰做了两个花，你可倒好，十个钱只当一个钱使！”阿谁老爷口中干脆着，跟着黄先生进了屋，一见莫先生，拱手见礼道：“怎地，莫先生也在，难不成是来找我这不成器的侄儿索债的？先说好了，我可没有本事帮着他还！”

莫先生忙催问道：“那还请黄公子说一说，财神爷究竟是怎生显灵的？”

莫先生一听，皱起了眉头，悄悄的拉过了我，问道：“梅菜，你感觉这件事情奇特么？”

“这个么……不是鄙人要吊你们的胃口，实在是因着鄙人承诺了财神爷，事情不能说出去。”黄先生面露难色，道：“酒肉能够随便享用，唯独这件事情，当真是因着有言在先，不成说啊！”

财神爷？我顺着黄先生的手指转头望畴昔，只见全部混乱的厅堂当中，只要阿谁佛龛是整齐，闪闪发亮的，佛龛前面插着应景的鲜花，摆着一全部黄橙橙的猪头，插着线香，不过线香的味道早被酒味给遮了畴昔，我们一进屋子，手忙脚乱只顾着去瞧黄先生，倒是未曾留意竟然另有一个佛龛。

这个黄老爷明显是黄先生的亲戚，现在对着那黄先生道：“我也没空跟你绕弯子，那样急仓促的，还觉得是喊我给你收尸的，既然你没死，究竟有甚么大事？”

我忙点点头，道：“何止是奇特，的确是诡异！世人那里有不拜财神爷的，但是谁也未曾当真明显白白的晓得东西财帛是财神爷赐给的，怎生恰好便是让这个黄先生得了好呢！”

莫先生共我在窗户口一望，但见是一个遍身绫罗，戴着缎子软帽，提着鸟笼子的老爷，满脸不耐，正站在门口往里喊呢。

黄先生一听，忙从屋子里往外跑，口中嚷道：“三叔叔来了？快快请出去！尝一尝上好的竹叶青！”

我早觉出了不对劲儿来，忙道：“莫先生说的是，那种事情可也经常能传闻，梅菜我可也狐疑着呢！财神爷也不过是护佑世人财路广进的，但是这等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可未曾传闻过，这事无不成对人言，黄先生遮讳饰掩，闪动其词，梅菜瞧着，倒是有些个不对劲儿，全然与之前见过那些招惹了妖鬼的人差不离。”

“说是从天而降，可也差未几！”黄先生沾沾自喜的指着厅堂当中的神龛，神神叨叨的说道：“这些个东西啊，都是财神爷奉送给鄙人的，哈哈哈……”

“如何能是来路不明呢！”黄先生微微一笑，道：“不过嘛，说出来，你可别吓着……”

我忙道：“梅菜也晓得莫先生一片心，怪道旁人也说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的，天晓得这黄先生身上出了甚么事……”

莫先生忙道：“你如果有须得老夫相帮的处所，尽管说话，老夫是义不容辞的，只可惜这个黄公子生性惫懒，老夫本来想让他再烟雨阁跟着老夫一道算账的，可惜他连算盘珠子也懒得拨拉，烟雨阁又不是粥场，养了闲人，天然会招惹闲话，做买卖的最怕粘上些个没需求的费事，可不是，这黄公子生生的，便作践成了这个模样，哎……老夫早也是尽了力了……”

莫先生更加焦急了，道：“黄公子，你就别恐吓老夫了！这些东西，难不成是从天而降的么！”

莫先生低声道：“老夫问你，你说，会不会是与妖鬼有关？老夫但是传闻过，便有那胆小包天的妖鬼，冒充神佛，勾引世人，这与世人凡是立下了甚么商定，阿谁世人，可……”

我忙点点头，道：“看着黄公子这个模样，八成是与妖鬼约好了甚么，问是问不出来的，只能多多探听探听了。”

实在，前日里，鄙人因着懒得动，家中又早便一粒米也不剩了，干干是个心急，但是也没有体例，越来越没有力量，耳朵嗡嗡作响，眼睛也是直冒金花，眼看着，便睡畴昔了，嗨，大抵便是饿死了。恰是这个时候，财神爷见鄙人实在不幸，方才动了慈悲之心，救下了鄙人。”

莫先生连连点头，道：“不瞒你说，这黄公子本来便是在这烟雨阁当中浪荡没了的产业，才混成了先下里这副模样，老夫虽说只是个账房先生，但是瞧着他那样儿，也是于心有愧，本来穷的便活不下去了，又招惹上了妖鬼，这倘若当真就义了性命，老夫这一辈子可也难以心安，这件事情上，可要多多辛苦辛苦你，别教这个黄公子白搭上一条性命啊！”

莫先生摇点头，道：“黄老爷谈笑了，不过是上门看望看望便是了。”

佛龛当中供着一尊粉彩描金的财神爷，财神爷端倪带笑，神情慈悲，手中握着一柄快意，头上戴着软边垂翅帽，教人一看便寂然起敬。一个穷的掉了根柢的人家中竟然有如许面子的神龛，本来可也当真算作是一件异事了。

我话还没说完，只听有人在门口大声嚷了起来：“黄玉轩，你差了跑腿儿的喊我何为？难不成你东山复兴，又有了钱，连小厮也请的起了？旁的好说，乞贷是没有的！”

莫先生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望着那神龛，眨眨眼睛，问那黄先生道：“你说你这些个东西都是财神爷与了你的？财神爷怎生显灵的？从神龛当中伸脱手递给你的？”

我只得摇点头，道：“固然梅菜托龙神爷的福，能瞧见妖异，但是却见不到妖气的，这件事情上还是得从长计议，查探出动静，梅菜好禀告给龙神爷晓得了。”

黄先生笑道：“莫先生可倒是也怪会谈笑的！财神爷那里沾这等俗世炊火气！提及来，天然是因着鄙人整日里用心祷告，才终究打动了财神爷，犒赏了鄙人这些个东西来，天不幸见的，这便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