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童子
司空满二人又岂会不知沈九峰情意,心中感激之余,见这少年神采开阔,乃是自至心,大觉欣喜,哈哈笑道:“赵兄弟少年英侠,真是年青有为啊。”
柳玄奕背着苏青青,一行八人方一走出莲心湖,却见不远处红光满天,烈焰冲天。
丁自明从怀中取出一把金色钥匙,笑道:“固然打不开这构造,但偷偷摸来钥匙岂不是易如反掌?”
雪儿不耐的撇了撇嘴,哼道:“你们这般一唱一和,相互吹嘘,酸也酸死啦。”
迎着世人的目光,赵冰珏张口结舌,手足无措,连连咳嗽道:“大伙倒是信得过我。”
燕十三失声道:“是函府正殿!”
世人哈哈大笑。
柳玄奕见他欲言又止,急道:“甚么体例,丁兄快快说来!”
那二人哈哈一笑,纵身跃下,此中一人笑道:“沈兄相邀,我等岂敢怠慢?”
沈九峰甫一见到这二人,顿时抱拳笑道:“本来是司空兄和丁兄,我昨日才去书牍,没想到本日你们便到了。≥≦”
柳玄奕一愣,瞧着世人的目光难堪大笑道:“咳咳,这……柳某的确无能为力,但我们中却有一人能够胜任。”
世人大觉诧异,燕十三奇道:“你安知他是女子假扮的?”
丁自明摆了摆手,嘿然道:“沈兄汲引我了,这构造设想绝妙,鬼斧神工,只怕给我三个月也不必然能够解开,更别说这半晌之间了。”
沈九峰几民气中一沉,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
赵冰珏知是沈九峰惊骇大伙对他们存有成见,方才用心这么说,联络起这几日遭受,心想自夸君子君子的衣冠禽兽何其之多,这二人安然相对,不欺不瞒,倒是光亮磊落多了。何况以沈九峰的脾气,若真是气度局促、作歹多端之人,他又岂会视他们做朋友?当下抱拳笑道:“长辈赵冰珏见过二位前辈,久仰二位前辈大名。”
世人莞尔一笑,沈九峰笑道:“丁兄技术精美,连这寒铁石门的构造也难不倒你,佩服佩服。”
世人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苏青青。
柳玄奕怕赵冰珏不解,低声解释道:“身穿道袍此大家称巧舌如簧司空满,前面这位乃是妙手空空丁自明,身赋奇门异术。”
丁自明点头道:“不错,开初咱俩非常猎奇,昨日接到沈兄传书,见字里行间极其仓促,心中早已起疑,猜想赤莲城必是出了大事。谁知方才进城,便收到这么奇特的布条,我俩觉得此中有诈,便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函府。可谁知偌大的府内竟然温馨非常,瞧不见一小我影。我俩又惊又奇,悄悄摸到了大殿中间,大殿内灯火透明,却只孤零零的站着一个病怏怏的少年男人。我俩商讨一番,假装函谷故交,上门拜访,那男人见到我们却不惊不讶,并让人给我们奉茶。厥后颠末扳话方知他叫纵儿,乃是函谷义子,他说函谷勾搭南荒,蓄谋造反,早已被扣押,并让我二人分开。我俩互视一眼,假装惊骇的模样,起家要走,到了门口,我冒充被绊倒,‘哎呦’一声扑到这纵儿身上,公然顺手摸到了这把金钥匙,可我内心却吃了一惊,因为这个‘纵儿’竟是个女子假扮的!”
赵冰珏看了柳玄奕一样,心想这本领倒和柳公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世人面面相觑,均是猜不出此中起因。
丁自明续道:“我俩偷了钥匙,摆布难堪,踌躇半晌,终究还是决定冒险一试。不过这构造石门实在了得,若不是司空兄提示,只怕大伙可要在这内里再呆七天啦。我研讨半天,仰仗多年经历,这才找准钥匙,翻开锁孔,没想到沈兄真的被困于此,奇哉怪哉!”
赵冰珏这才看清,方才说话此人身材高挑,身着青色道袍,脸面白净,一撇八字胡,倒有种仙风鹤骨之感,而他身后那人神采蜡黄,微微驼背,三角眼咕噜噜乱转,脸孔有几分鄙陋。
苏青青本来煞白的脸上更是羞如霞染,红至耳根,连看也不敢看赵冰珏一眼,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出来。
他声音尖细,恰是方才在室顶说话之人,赵冰珏奇道:“那你是如何翻开构造的?”
沈九峰皱眉道:“不知是谁互助我们,托人给了二位提示,又是谁假扮纵儿?她意欲何为?函长老现在那边?”
沈九峰见柳玄奕对赵冰珏窃保私语,哈哈笑道:“司空兄和丁兄乃沈某朋友,他二人名头虽不太好听,但倒是盗亦有道,沈某深感佩服。”
丁自明嘿嘿笑道:“我丁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固然对易容之事知之未几,但鼻子倒是灵的很,我只消伸鼻子一闻,便知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穷是富,那女子扮的虽像,但身上的味道可毕竟袒护不了。”
苏青青神采乌黑,妙目中也有一丝等候。
赵冰珏心下了然,他暮年随落魄郎中流浪几年,对江湖中这些奇门方士天然是有所耳闻。巧舌如簧多数是指一些江湖骗子,能言善道,仰仗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别人之人。而妙手空空更不消说,那便是盗贼了。心想沈大侠性子豪放,喜结朋友,又云游多年,结识三教九流之人自不为怪。
世人恍然大悟,司空满皱眉道:“不过说来也奇特,咱俩刚一进城,便有人托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递给了我们一张布条,我们恰是看了布条,才晓得众位被困在此。”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方巾,果见上面工致的写着十二个字:莲心湖,密室中。金钥匙,函纵儿。
赵冰珏眉头深锁,昂首望去,满天乌云翻卷,暴风吹的四周古树吼怒如浪,山雨欲来,赤莲城又不知要蒙受甚么样的灾害!
丁自明打趣道:“柳老弟公然是怜香惜玉,不过嘛,这体例你可用不了。因为这捆龙索不怕水不怕火,却只怕孺子尿。柳老弟,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
柳玄奕俄然道:“对了,丁兄,你方才说有体例解开捆龙索,到底是甚么体例?”
丁自明别有深意的嘿嘿一笑,咂舌道:“体例嘛,倒是有一个,不过是否见效,我也不敢下定论,并且这体例非常独特,嘿嘿……”
世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纷繁转头望向赵冰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