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恩难报
马钰欣喜地点了点头,连连说道:“好!好!好!”
马钰等杨过走出了大殿,又静坐了半晌,俄然想道:“过儿如此良玉,交由志敬传授技艺,会不会令明珠蒙尘?我蒙先师临终托以重责,却未能担起大任,致令我教屡受灾害,几乎失了道统。我玄门虽讲究平静有为,但值此乱世,亦当有护教之人。”
杨过不由大喜,心道:“赵志敬啊,赵志敬,凭你那点微末本事,怎能有资格传授小爷?小爷现在抱了马师伯祖的大腿,恰是明珠出蚌、璞玉见光之时,你就等着小爷给你欣喜吧!”
马钰好半晌才安静了表情,将歌诀一字一字细心讲授,表情畅快之下,不免又说了道家修炼内功的诸多奥妙,杨过全神听记,遇有不懂之处,也不敢当即发问,怕扰了马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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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请师伯祖谛听。”杨过摆出一副严厉当真的神采,又轻咳了两声,才开端诵念:“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至膝。。。。。。”
这一传功讲授便是一个多时候,直到夜幕乌黑,星辉倾洒,马钰才止了传授意,说道:“本日我讲授已是颇多,再说下去不免有滋长之危,所谓贪多嚼不烂,你能将这些贯穿完整,已足以受用,天气已晚,你且回吧。”
“师伯祖,有您的关照,过儿现在都能够在重阳宫横着走了,哪另有人敢来欺负?”杨过又拍了一记小小的马屁,才道出来意,说道:“过儿晚餐后去了师父的静室,已获受了入门的内功歌诀,此来是请师伯祖指教过儿一二的。”
道童应诺,回身便出了大殿,寻杨畴昔传掌教令喻。
杨过假装一副害臊样,有些不美意义地挠头道:“师伯祖过奖了,是师伯祖您教诲有方。”
马钰点头道:“你师伯祖可千万没有这般本领。”又感慨了半晌,才有些严厉地说道:“过儿,你既有此过人天赋,当珍之重之,切不成生骄骄傲,玩忽懒惰,须知春华秋实,在于天道酬勤,武学之道无他途,唯勤罢了。”
杨过稚嫩的嗓音,在这空旷的殿内显得极是清澈,马钰闭目静听,等杨过背完了歌诀停下后,才说道:“恩,不错,看来这‘全真大道歌’你已经尽皆记了下来,并无一字不对。”
杨过暗想:“看来这赵志敬和原著中一样,并未在歌诀里脱手脚。”他此来虽有考证歌诀真伪之意,但也只不过是顺带罢了,真正的目标还未道出,此时听得马钰必定后,才顺势说道:“师伯祖,过儿曾听闻郭伯父的武功便是您亲身传授的,现在郭伯父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大侠了,过儿也想成为一名大侠,以是恳请师伯祖指导过儿修炼之法。”
马钰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便提出一些题目,由易至难,一一相问,杨过随口即答,无有讹夺。乃至马钰用心问一些并未讲授过的疑问之处,经过他略微指导以后,杨过也很快便即答出。
杨过口中应是,又恭恭敬敬地叩首一拜后,才起家拜别。
马钰摇了点头,问道:“你是听谁说的这些谎言?”不待杨过答复,又说道:“当年我虽传授了你郭伯父一些修炼之法,但那不过是一套轻身功法罢了,成绩有限,你郭伯父能有当今的成绩,是另有境遇,非我之功,也非我所能,万不成混为一谈!”
想到此处,马钰不由出声唤来守门道童,说道:“你追上过儿,告之于他,今后在习武之时,如有疑问之处,随时可来后殿,若我不在,就带他至我后山的清修之所。”
杨过又点了点头。
杨过见马钰虽白首皓发,还是冲动得有些失态,大违道家清净之道,当真是心中大为打动,回思原著中杨过前半生的盘曲遭受,心中想着:“全真七子中,马钰谦恭浑厚,丘处机忠义过人,王处一热血任侠,其他几人也俱是朴重仁善之士,但最后七子却与杨过结下难明之怨,到底是谁之错误?”
Ps:游湖以为全真教与杨过之间的恩仇,是非实难一言概之,但最关头的结点,却在杨过身上。杨过入全真教之时,年纪尚幼,贫乏情面油滑,又与七子之间贫乏体味和相同,再加上因保存所迫养成的古怪脾气,使之不易与人相处,办事也过于打动,一遇抵触便如溃堤蚁穴,一扩再扩,渐成大洞,终究难以挽回。实在有多大点儿屁事?杨过遭到赵志敬师徒的欺辱,向七子打个小陈述不就完了?何故因几个良莠不齐的不肖弟子,将全部全真教都恨上了?但游湖又细细思之,感觉前面所想又有些片面。杨过之所以是杨过,便是因为他够狂!够傲!至情!至诚!至仁!他有一颗极其敏感且又极其自负的心,有着宁死也不肯低头的固执。他暴躁,他率性,他过火,但他最想要的,实在不过是一点简朴之极的体贴,仅仅一点点就够了,有了这一点点的体贴,他便能够将统统的仇怨都能放下。游湖笔力有限,能不能将杨过的这类脾气完整复原,没有一点掌控,只能说,游湖会极力而为,望读者朋友们谅解。
杨过恭耳聆听,慎重一拜,谢道:“师伯祖的金玉良言,过儿必会服膺在心,此生不忘!”
问出话后,马钰又不由点头发笑,心想:“是我失虑了,我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过儿怎能记着?看来须得破钞数日,渐渐相授了。”
杨过脸上一喜,顺杆就往上爬,一骨碌爬起家来,说道:“师伯祖您肯教过儿了?”
“哦?那你记着了多少?背出来让我听听。”马钰微微摇了点头,以为杨过是记着了几句口诀,忍不住过来索要表扬了。
马钰心道:“过儿既有此志向,倒也不成寒了他的心,我这把老骨头已经难有作为,大宋现在恰是飘零之际,多一小我才也能多出一分力。”计议已定,便向杨过点了点头。
马钰不由啼笑皆非,斥道:“你且起来,如此行动成何体统?”见杨过不听,只得又说道:“你在地上坐着,我如何能教你武功?”
他这边想着,却听得杨过说道:“师伯祖,过儿都记着了。”
“你此来有何事情?莫非清笃又欺负于你了?”马钰与杨过谈笑了几句,才想到要回归正题,脸容一正,问道。
当上马钰带着杨过回转后殿,开端讲授歌诀,见杨过并无武学理念根底,又将人体奇经八脉、数百大穴**、武学玄关等一一树模讲解,讲完了以后才想起甚么,开口问道:“这些你可都记着了?”
马钰一呆,有些思疑地又问道:“我刚才所讲的那些经脉运转之法和穴位称呼服从全都记着了?”
杨过倒是一脸不信,不满地说道:“师伯祖,您可不能偏疼!这但是郭伯父亲口奉告过儿的,言道若不是您的教诲传授之功,他很能够至今还是一事无成。您如果不指导过儿武功,过儿本日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说话间当真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看就要撒泼打滚了。
问答结束,马钰不由大为感慨:“过儿,你的资质和悟性当真是世上少有,你郭伯父与你比拟,但是大为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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