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拍马钰马屁
“莫非小爷我装逼装过了?雷没劈我,却劈到马钰头上了?”杨过挠了挠鼻头,歹意地测度道。
杨过一副理所当然的神采,说道:“所谓自古豪杰皆孤单,才子对月伴影愁,祖师爷是豪杰中的豪杰,这孤单的分量自也是天下独一份的,以是说祖师爷必定是孤单的!”
杨过一脸明悟之状,说道:“还是师伯祖贤明,不像过儿这般见地浅薄,过儿受教了!”
马钰看着画像,一脸记念神驰,好久才回道:“画中之人便是我全真教的创派祖师,重阳真人!”
杨过见画像边侧似有题字,便走近了细看,画上的字体粗看之下,极其清秀,但点折钩捺之处,自有一种大气。
贰表情畅快之下,俄然想起了一处疑问,便向杨过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你祖师爷有一名佳。。。。。。呃,知己的?”
杨过此时是典范的卖萌扮乖,言语中虽在回绝,但心中已经在大喊:“快求我说!快求我说!这么好的表示机遇可不能华侈了!”
看画中王重阳的神态,应是抗金前期的模样,以后王重阳抗金得胜,意志低沉,便隐入了古墓当中,避世不出。
只见画中是一名中年道人,面白蓄须,边幅英挺。道人手执一把长剑,衣袖飘飘,直欲腾云而去。细看时,道人双眼中又似有一种傲视四方的豪气,令人一看之下,便即心折。
马钰虽不知贰心中所想,但还是如杨过所愿的说道:“无妨,你固然将心中所想都说出来,这里并无外人,莫非还怕我笑话你不成?”他刚才不过随口一问,并没有考校之意,但见杨过神情,仿佛真有所得,不免起了几分猎奇之心。
扫目睹杨太低眉恭目,一副说错了话的灵巧样儿,不由笑骂道:“满嘴尽是正理邪说!你祖师爷削发创教,乃是大聪明、大定力,这份苦心孤诣,岂是你这小小娃儿所能妄加窥测?别的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也不过是世俗之人所封,你祖师爷常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为人不成骄傲,又岂会有对劲之想?”
杨过“啊”了一声,忙上前对着画像,躬身拜了三拜,说道:“祖师爷恕罪,弟子刚才不知,多有失礼了。”
“看来林前辈早就已对重阳祖师情根深种,如此才气时隔多年,仍能将重阳祖师的豪情在笔端再现。”杨过不由又想到林朝英对王重阳的一腔情义,心中感慨着:“林前辈空有一身比肩重阳祖师的技艺,却以绝伦之姿、妙龄之年,于古墓中自闭平生,这份痴情真可谓感天动地了。可惜林前辈的这份对爱情的固执,毕竟不过是所托非人,尽皆随水流了去,在连理难接之下,也只能在暗中的墓中,对镜自伤,郁郁而结束。”
但林朝英在题字时写的是“活死人”三字,其作画时候应在王重阳隐世之时。而很较着,躲入古墓之时的王重阳,是毫不成能有这类大杀四方的豪气的。
马钰一伸手便在杨过的头上敲了一记,待杨过嗷嗷叫痛闪身躲开之际,才佯怒道:“你祖师爷平生未娶,哪来的甚么祖师婆婆?再胡乱称呼,定重罚不饶!”
杨过有些内疚地笑了笑,说道:“过儿见地浅薄,设法鲁钝,哪能看出甚么道道?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设法罢了,说出来徒扰师伯祖您的清耳,还是不要说了。”
“前人言:‘人生得一良满足矣’,而豪杰的知己已不成能再是豪杰,因为豪杰多了就不孤单了,不孤单了就又不是豪杰了。以是,祖师爷想要有一个知己,就只能是一个红颜知己。这才子和知己合二为一,实乃人生至乐之事!”
杨过明显晓得画中之人是谁,此时却一脸利诱无知之状,说道:“弟子一见这画像,便不由着了迷,但这画中之人是何方高人,弟子倒是不知,还请师伯祖相告。”
马钰总算将杨过的一大段长篇大论消化结束,反应过来以后,不由是哭笑不得,既好气又好笑,心中想道:“甚么大豪杰小豪杰的,豪杰就是豪杰,甚么时候有了大小之分?还说甚么对劲豪情与才子分享,的确是胡言乱语!先师甚么时候将这些浮名放在眼中了?不过这豪杰才子之说,倒是有几分正理,与祖师爷的事迹倒也有七八分可相符合。”
吸引杨过目光的是殿壁正中挂着的一幅画。
杨过装逼装够了,怕遭雷劈,便不再谦善,自傲地说道:“这画中的祖师爷,意气风发,超脱绝伦,数天下豪杰,无一人可堪一比。”
“过儿,你可知这画像当中,所绘何人?”马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杨过身后,出声问道。
马钰正捋着胡子的右手一顿,差点揪下来几根胡子,脸现惊诧之色,开口问道:“此言何解?”
Ps:写这章时,我心中是满怀悲凄的,对王重阳不珍惜佳情面义的行动也非常不满,是以敲击键盘时,忍不住的想着,如果王重阳能和林朝英成双结对,那该有多好!等候之下,不免伤凄之念减了几分,最后便有了这章自发得笑中有泪的笔墨,但愿看书的各位朋友,没有感觉不伦不类才好。
整幅画用墨简朴,不过寥寥几笔,却将道人临摹得入骨逼真,仿佛真人普通。
杨过本觉得此番话一出,必可令马钰抚掌大赞,不想马钰竟是不置一言,半句点评都欠奉,不但如此,连看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奇特之色。
杨过这话头一开,便如大水滔天,说得是天花乱坠,唾沫星子四溅。马钰为人浑厚,乃是谦谦君子,又身处教中至高之位,何曾碰到过这类景况?直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马钰受了杨过这记高超的马屁,只觉这平生当中从未有本日此时这般心头大快,不由想道:“杨康那孽子能有此佳儿,倒也可在地府之下瞑目了。丘师弟返来时,说与他知,他若知过儿心胸正念,尊师受教,必会喝酒为贺,一醉方休。”
马钰不由面现欣喜之意,点了点头,待杨过起家以后,才又说道:“我见你看画看得入迷,但是看出了甚么?”
“活死人。”杨过不知不觉轻念出声,心中想着,这画中道人是重阳祖师无疑了,这副画也必是林朝英所作。
杨过好话夸尽了,语气一转,又必定地判定道:“不过依过儿猜测,祖师爷必然是天下最孤单之人。”
马钰听得心头大畅,不由得点头附和,心中想道:“我原觉得过儿最多不过是说一些老练之语,不想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一番见地。”
“但祖师爷创建了我全真教,想必那位红颜知己是要与祖师爷生隙的,到头来,才子和知己祖师爷一个都没获得,天然是‘很不敷矣’,即使获得了天下第一,这份对劲豪情,又有何人可与分享?这但是比孤单还要孤单,还不是天下最孤单之人?”
杨过由出神中惊醒,忙回身见礼,说道:“过儿累师伯祖久等,实在是不该。”
“既是豪杰,又怎少得了才子相伴?而能配得上祖师爷的,必也是一名巾帼英眉。豪杰才子两相得,本来也是一段嘉话,但我全真教既是祖师爷所创,想必才子是不成得了。那位才子既已见过了祖师爷这位天下第一的大豪杰,旁杂那些小豪杰又怎还能入得眼中?必然是要孤苦毕生的。”
马钰摆了摆手,不觉得意。
杨过将手一指,说道:“师伯祖您看,这画上的题款可非男儿所留,以过儿猜想,此画必也是祖师婆婆所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