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祭祀
坐在轿辇上的妖孽,散开艳紫色明丽轻纱的衣摆,一阵砭骨寒香在梧桐院中散开,把玩动手中不着泥垢的骨灰瓶,如上古名琴弹奏的声音靡靡响起,“雪嫔娘娘管好你的儿子,本王刚回皇城不久,还不想大开杀戒。若他再肖想本王的女人,就把他的骨灰与你的骨灰混在一起,也好让你们母子二人有个伴。”
“大蜜斯已被部属打晕带回了地宫,主上等会归去,想如何惩办都行……”冷月一舔嘴唇,意犹未尽地怪笑了两声。
身下小东西的叫骂声很快就变成了告饶声。
“啪”一声脆响,柳云锦白嫩嫩的小屁屁上结健结实挨了一巴掌。
“那王爷与雪嫔渐渐话旧,臣女就先辞职了。”柳云锦得体说完后,一溜烟地跑出了梧桐院。
慕容筠对前面的声响,见怪不怪。提刮风灯照着前面的路,道:“前面就是冷宫,中间有座梧桐院。”
“说吧,错在哪了?”身后可谓销魂醉人的声音传来。
身后苗条的手指落在她光滑的背上渐渐游弋道:“小东西别急,这不是浅显的棉绳,内里裹着金线与蛟丝,你越是用力,它就会缠得越紧。本王只想扫兴罢了,可不想废了你的双手。”
“我还想多陪母妃一会,你拿着风灯能够先分开。”他将手中的风灯递给了柳云锦,目光还是逗留在秋千架下。
望着她唇边惊华的笑靥好久以后,慕容筠才收回了神。
“禽兽,你是几辈子没沾过荤腥了?竟让人把我打晕扣在床上,就不能好好干那事吗?”乌黑的四肢配上红色的细绳,显得香艳非常。
“你真的很特别,”慕容筠不掩眸中的赏识与冷傲,月下的少女风华毕露,仿佛锋利夺人的蔷薇,惹人折腰,“越是如此,越是让我不肯拱手相让。只可惜你是女儿身,并且不属于我,今后必定只能相夫教子,居于后院。若你是男儿之身,我愿令媛聘你为谋士。”
隆冬里,荒凉火食的冷宫缭绕着哀怨的寒气,氛围中也满盈着一股难闻的馊味,不消进冷宫去看,就知冷宫里嫔妃的日子绝不好过。
她活了两辈子加起来也年过半百了,竟然这一世被小她很多的男人扇了屁股。耻辱,愤恨让柳云锦的小脸儿红如灯笼。
梧桐树下只要半罐骨灰,雪嫔乃罪妃,赐身后无处安葬就被烧成了灰烬。碍于慕容筠皇子的身份,皇陵当中也修了雪嫔的坟冢,只是个空有墓碑的衣冠冢。他的奶娘耗尽了毕生积储,从宫人那边买回了些许雪嫔的骨灰,在无人问津的梧桐院中安葬。
咦,前面磨牙的声音更大了。
慕容筠高大的身子一震,眼中有锐芒划过,如刀剑般锋锐,“你晓得本身在说甚么?你这是在策反我?”
慕容筠像是没闻声她的话普通,持续说道:“母妃您不是最爱听《雪魄祭》吗?我把骁姬给您带来了。”
“没想到八年前皇宫里的事情,你也能晓得。”慕容筠凝目看了身边的柳云锦一眼,目光中有看望与奇特。
梧桐院中风声高文,层叠阴沉的树影,鬼怪丛生。广大的梧桐叶来回摇摆,收回瘆人的沙沙声,仿佛流连人间的亡魂在惊惧告饶。
“你说甚么?”柳云锦愣了愣,思疑本身是不是听错了,“王爷,我跟你何时扯上这类干系了?我只是陪你随便逛逛,不是来当你媳妇的!”
“你大爷的!我都认错了,还不可吗?你觉得这是在骑马,我身子骨都快散架了!”柳云锦咬着唇瓣,声音暗哑娇娆,听起来别有风味。
柳云锦望着连缀起伏的宫墙,淡淡道:“顺服谈不上,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只是这半罐骨灰在慕容筠分开以后也被挖了出来。
“她知我情意,还不惧我。明显是居于后院的蜜斯,却修得一身技艺,晓得天下事情。母妃她真的很特别,是不是?你说儿臣是该罢休,看她与南陵王双宿双栖,还是挣上一挣?”慕容筠在梧桐树前跪下身子,凝沉庄严的目光谈及她时,出现了一丝暖意。
一道惊雷响彻六合,将地宫中的琉璃灯都震得来回闲逛。
“安然安康,立下军功又有何用?人死不能复活,更何况当年的仇敌还活活着上,我心不甘!”月色下婆娑的树影落在慕容筠的脸上,像是蒙上的一层悠远哀伤的面纱。
大妖孽仿佛听不见她说话,解了她脚上的红绳,还是扣着她白嫩的双臂,换了更舒畅的姿式持续驰骋。
慕容筠走到秋千架下,望着盘结的树根,轻声道:“母妃,筠儿来看你了。”
“让你三分,你还真开染坊了!”两只手用上内力狠狠一扯,看似极细的红棉细绳竟然纹丝不动。
柳云锦接过风灯,望着树影森森的梧桐院,实在不肯在这鬼气的处所喂蚊子太久。
慕容筠不由大笑,“本来你还是嫌弃本王长得不敷美。南陵王绝色无双,手握重权,天下女子无不倾慕,你待在他的身边许会赶上很多费事。”
是可忍孰不成忍!
晓得她醒了以后,身上的妖孽格外不包涵,每一下都又快又狠,像是要将她一根骨头不剩地吃洁净。
“王爷你是疯了吗?我就算不嫁三皇子,也不成能嫁你。你这是在说甚么疯话?”柳云锦急道。
“臣女不该跟三皇子订下婚约,但这婚约也不是臣女订的。王爷为此惩罚臣女,臣女好生委曲。”床上的小人儿带着哭腔,好生委曲的模样,浑然如玉的身子还不时颤上一颤。
柳云锦微怔,回想起宿世在皇宫中晓得的秘辛,柔声劝道:“你安然安康,又立下军功,雪嫔在天之灵也能为你欢畅了。”
梧桐院中种满了梧桐,中间一棵上面还挂着一只秋千架。好久无人坐过,秋千架的绳索已经腐朽,一碰就断。
“或许会,或许不会。我家阿颐乃是东陵绝色,哪怕没有可用之处,望着家里赏玩也是极好的。”远处仿佛传来奇特,近似磨牙的声音。
身上人不答复,暗淡的地宫中,喘气声,汗水交叉在一起,仿佛妖精的淫窟,高低起伏的妖孽在一遍遍榨干骗来墨客的精气。
助你大爷的兴!她一点都不镇静,不欢畅。这压根只是为了满足或人的特别癖好!
柳云锦淡淡道:“我知,在挑选他之前,我就将统统的利弊想了清楚。命犯桃花也无妨,开出一朵,我就帮他折去一朵。就算他春光烂漫,也有被剪光的时候。”
“与其说是策反,倒不如说是挑了然王爷心中所想。能命令殛毙雪嫔的人,定然是至尊之人。王爷想手刃她,就是与天下为敌。王爷在边塞冬眠八年之久,为的是甚么,想必王爷本身内心清楚。”柳云锦不避锋芒,对上慕容筠核阅的目光。
“那南陵王呢?我很猎奇当初他是如何顺服你的。”遭了回绝,慕容筠也神采稳定,还一脸极有兴趣的模样。
另一个灰衣人捧着白瓷的骨灰瓶送到了戴着金丝手套的手上。
铁普通的血性将军,只要在这一刻暴露哀痛仇恨的神采。
“王爷谈笑了,臣女方才说过,天下之事只分敢与不敢,而非能与不能。女儿身一定不能颠覆天下。”柳云锦别开他炽热的目光,朱唇如丹,莫测自如的笑意可倾天下。
“这像是你这满腹算计丫头会说的话。若当初我是权势滔天的人,你是否也会选上我?”慕容筠乌黑难测的眸中多了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痛!”柳云锦醒来就发明本身被红棉细绳扣在床柱上,身上衣服已经被人脱了洁净,身下一阵酸痛的感受传来,逼得她一口咬在身上男人的肩上。
极轻极浅的声音像是不忍打搅谁的好眠。
“爷,我错了!您身经百战,小女子自叹不如,留我明日能下床的力量可好?”汗水濡湿的长发下,鲜艳的小脸迷离诱人,红唇轻启哀哀叫着。
而梧桐树下立着的慕容筠仿佛魔怔了普通,不受任何滋扰,轻声低语道:“当初我若没有听完那一出戏,随你一起去面见了太后,或许你也不会死。”
发明本身说话没有任何感化的柳云锦叹了叹,望着夜色下慕容筠通俗沉寂的面庞,无法道:“太后想杀雪嫔已久,挑在那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能救得了本身母妃一次,却一定能救下第二次。伤怀感慨最是无用,仇敌既然活活着上,那就去手刃仇敌。江山社稷亦可倾,天下之事只分敢与不敢,而非能与不能。”
柳云锦呆了呆,她晓得南陵王音容俱美,光是声音就能让怀春的少女欲罢不能。但你大爷的,如何在床上一开口,就能如此的销魂蚀骨呢!让她听得腿都发软了,那里另故意机陈述“罪行”。
“母妃,你不是一向想看孩儿立室立业,明天我把她带来了。”乌黑的眸中迸出的细碎光芒,仿佛夏夜中的烟花。
“不嫁!”柳云锦伸了个懒腰,望着头顶洁白的月色,连打太极,找借口的心机都不想费了,“你和三殿下皆是各有千秋的美女人,只可惜非我所爱,嫁谁都一样。若从皇位之争来考虑,三殿下较着更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