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结局之后

第23章 锦遭伤后从新制(三)

见了流珠,傅辛慵懒抬眼,环住她腰身,将蜜橘塞入她的口中,逼着她咽下,摩挲着她的唇,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沉声道:“朕不叫你来,你便不来,真是该好生经验一番。”

流珠贴在他怀里,削葱根般的玉指将那几篇文章拈起,傅辛只拿眼凝睇着她,并不禁止。流珠翻了翻,见内里有薛微之的文章,也有金玉直的文章,平心而论,写的都很有层次,足可见得知识赅博,实在难分伯仲。

流珠稍稍一顿,还没说话,傅辛就反身将她赛过,面上淡淡的,说道:“你押的金玉直。你对朕已有了猜想,思疑是朕派那金玉其去教唆你家小妾,调拨他杀人,然后朕又杀了金玉其。你内心有愧。”

待回了宅子里,流珠便去寻了徐*。那小娘子殷殷盼着动静,茶不思,饭不想,颓唐得很,直令流珠悄悄生恼,又非常忧心。

她悄悄思忖一番,转头对着傅辛笑道:“儿这几日,替官家想了个生财之法。眼下京试结束,汴京百姓们都跑到那博戏摊子高低赌注,赌谁是京试会元。这个答案,官家再清楚不过。官家只要按着那答案压,尽管能大赚一笔,得几万两银子都不在话下。”

流珠道:“把饭吃了。儿便奉告你。”

流珠见了薛微以后,她也明白,关于徐*的事儿,问了也是白问。流珠只与他聊了几句,便看破了此人。待将要告别时,流珠终是一笑,平声问道:“钱押在薛郎君身上,儿再放心不过,只是另有一件事想要问问薛郎君。薛郎君进京前暂住在京郊的那边?可曾欠了甚么风骚债?又筹算如何还?”

徐*闻得这一番话,心中大震,怔怔然地昂首看着面前女人,复又垂下头去,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甚么。

傅辛看她眼色便看出来了,知她不信本身,内心的滋味也是庞大。他想找个真正懂他的人,但又怕人真的懂他懂到这般境地。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她仿佛只需一眼,便能看破。

傅辛冷哼一声,又挑眉,看着她,沉调子笑道:“小娘子克日来又有烦苦衷儿了吧?此次来,只要将你傅家四哥服侍舒畅了,哥哥便甚么都承诺你。”

薛微之眼底微光一闪,笑道:“夫人谈笑了。不过倒真有很多人,和夫人想的一样,特地来看看某。说来也巧,前一阵儿,勋国公的爱徒,刚在东北打了败仗的左卫大将军,也派了奴婢来看鄙人,说是要给家中小娘子相看佳婿,实在令鄙人受宠若惊。”

流珠急的要命,道:“你生了他做甚么?他生下来,就是要刻苦的。爹不认他,你一小我拉扯他,遭了人的白眼不说,你又能让他过甚么好日子?他能吃穿无忧吗?他有钱读书吗?你最后累着的,是你爹娘和你哥,最累的,是你那宝贝孩子。不能好好养,就别随便生。你拿他当个让负心汉转意转意的筹马,如何不拿他当小我呢?”

薛微之闻言,目光立时警戒起来。他定定地看着流珠,笑了笑,道:“阮二娘,这债之一字呢,有人情愿借,才有了债。借的人,不必然只借了某一小我,对不对?娶如许一名风骚借主,某不放心,不甘心,也做不到。”

数日以后,京试结束,东北军的事儿也临时消停,傅辛可贵轻松,一得闲,便召了流珠。流珠进了理政殿时,他正斜倚在锦纹卧榻上,一面眯着眼,信手翻看几个考生京试写的策论文章,一面剥着蜜橘,少有的舒畅。

她这一番话说完,徐*噌地站起了身,目光发冷,道:“他不肯意要了儿,是不是?”

流珠听了,笑意深了几分。

傅辛按着阮钊及秦奉时被擒的事儿,隐而不发,并未鼓吹。外人只知东北大捷,并不晓得是谁领着东北剿匪军得胜,但是朝中有动静通达的,也只是晓得东北出了事儿,详细的明细,也并不清楚。

秦奉时的家里人吃紧忙忙去了国公府,扣问阮镰。阮镰内心也不大清楚,虽晓得出了事儿,可到底是甚么事儿呢?是贪了军饷?贻误军机?还是……还是那养寇自重的事儿被人逮了证据?他也说不准,只是让秦府做好最坏的筹办。

流珠将心上烦闷之思压下,不去想他与徐道甫、金十郎等人之死的牵涉,只缓缓一笑,小舌舔了舔唇边的蜜橘汁液,温声道:“官家日理万机,儿不敢冒然来寻官家,以免讨了嫌,落了抱怨。”

第二十三章

傅辛将她的腰肢环得更紧了些,沉默半晌,道:“你说了,就是准的。朕全都尽着你来。”

流珠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小娘子不经世事,受人蒙骗,也不能全怪她不是?只是这打胎的事,却要好好考虑。如果用药流,凶恶极大,今后便完整不成能再有孩子,太伤身子。儿晓得汴京中有极高超的郎中,可用针灸之术打胎,伤害能轻上很多。只是若用针灸之术的话,要几次施几次针,又如何能瞒过*呢?”

流珠定定地打量着他,见这郎君面白不必,眉眼狭长,嘴唇极薄,公然是负心汉的标准长相,不由缓缓一笑,道:“儿平常路过那博戏摊子,见大师都押薛郎君,说郎君不但诗文绝佳,更秉行经世致用之道,必当高中。儿便猎奇至极,来看看郎君到底是多么人物,是否对得起儿押的这大笔银钱。”

他顿了顿,又道:“必是有人托了二娘来当说客,那某便说个明白。一来,那小娘子缠某缠的紧,某亦不是坐怀稳定的柳下惠,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她等闲拜托时便该早有筹办,怨不得某负心。二来,某既然答允了左卫大将军,*便成了不成能,饶是纳妾,也行不通。她那孩子,虽不知是不是某的,但某劝她,早早堕了才好。”

“我早该推测那薛微之不是甚么好货品,只是又令三弟妹受了这等委曲,实在过意不去。*啊*,这孩子哟。我常日便不该听凭丫环给她读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这小娘子常日看着灵巧,也不爱说话,可却长了个榆木脑袋,还不如我这个小老儿明白。”

薛微之却对后果结果全然不晓,非常殷勤地迎着流珠到了驿馆后院,特地令人奉上极好的茶,先是引经据典,说了番与茶相干的典故,随即微微一笑,状似偶然隧道:“不知夫人来寻鄙人,所为何事?”

流珠还没说话,徐*一看她这眼神,立时明白过来,疯了普通地捂着肚子,缓慢爬上床榻,用被子包裹着本身,伸直在床角,凝声道:“儿晓得三婶感觉儿是个傻子,但是这个孩子,是儿最后的倚仗了,求三婶别伤了他。”

流珠垂眼,笑道:“儿天然是下了,只是儿胡乱下的,做不得准。”

待徐道正再来时,听了这番环境,徐二郎寂然怒道:

傅辛扯着她衣衫,将她搂到怀里,咬了下她耳垂,声音降落道:“小娘子下赌注了没?你但愿谁是会元?”

出了门,离了驿馆,流珠叫车架在博戏摊子前停下,想了想,拿了五两银子,笃定地压在了金十二郎金玉直名上。

流珠一怔,定定地看着他,只等着他的后话。傅辛却叹了一声,低声道:“你还是不信朕。金玉其确切是死在狱中,与朕无关。朕做了这么多好事,哪一件没有向你诚恳承认?徐道甫被朕下了骗局,先是卖官,后是被污造反,朕都承认。只是这金十郎之事,朕倒是冤枉得紧。”

他说罢以后,掀衣起家,疾步拜别,把怜怜气的骂了好一通。流珠却只是垂眸无言。

秦奉时有个宝贝嫡女,名唤秦太清,奶名阿娇,虽明艳容冶,却生性傲岸,且非常抉剔,直到十九岁也并未许人家。现在秦奉时约莫是大祸将至,趁着动静还没传播出去,秦家人便急着将秦太清脱手,找来找去,找到了薛微之头上。

徐二郎垂着头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当时,真不该来这汴都城。爹娘和三弟送了命,大哥变了脸,转了性,这*,又惹出这等事。”他一愣,又严峻道:“莫不是因为祖坟被大水淹了的原因?”

薛微之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他素有才名,今后必得官家倚重,秦太清多数不会受了苦。且薛微之身份寒微,便是今后晓得受了骗,也决然没有退亲的胆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是秦奉时果然倒了台,另有国公府撑腰呢。只要皇后盛宠犹在,国公府便没有式微的事理。

徐*被话本子搅得是芳心大动,连薛微之都没想到这小娘子对于亲亲摸摸如此随便,虽口口声声给了她承诺,内心倒是看不上她的。更何况眼下有了秦家阿娇,薛微之更不会念着徐*了。

她款款走入屋内,徐*一见她,眼睛发亮,起家道:“微之他说了甚么?他可会纳娶我?”

流珠苦笑,只得一面用言语欣喜徐道正,一面又日日压服徐*,只盼她能转意转意,断了对薛微之那负心郎君的念想,甘心打胎,今后也好好过日子。眼下的这个宋朝,对于女子的元贞之身倒还算开通,那做过人家妾室、生过孩子的小娘子都能拿着嫁奁嫁个还不错的人家,只要多添些银钱,攒些嫁奁,搁*这儿约莫也行得通。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此人城府深沉,虚假成性,饶是他装的如此诚心,仿佛果然不幸,流珠也只是一笑,内心对他的讨厌愈深了几分。不过但看傅辛这口气,他多数是不晓得那手帕的事的,看来应当牵涉不到操刀鬼萧奈。

徐*心急如焚,仓促扒了几口饭,便又拉着流珠问。流珠并不看她,只温声说道:“你先前的话,说的不对。日子老是能过下去,甭管好过歹过,只要用心过,总会超出越好。说甚么女儿家走错一步路,这辈子便毁了,这是哪家的大话?”

等了未几时,那薛微之便衣衫划一,出门相迎。流珠悄悄一哂,掀了车帘,由丫环扶着下了车架,那小厮一看是先前那妇人,目瞪口呆,立时变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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