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灯火人间

"茵茵是你哥的..."她颤抖着抽出旧档案。周寅坤按住孕检陈述："当年调包胎儿，是为防洪门斩草除根。"女儿举着热可可愣在门口，警徽挂坠映出三人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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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病院VIP病房，周夏夏擦拭丈夫新添的伤疤。电视正播何鸿森保释听证会，画面俄然切入1997年缉毒录相——周寅坤的哥哥将婴儿递给他，随即被流弹击中后背。

旺角警署的晨光中，周茵茵擦拭着父亲送的战术笔。笔帽内侧刻着"攻右膝第三韧带"，这是她通过见习警察考核时周寅坤送的礼品。巡查车驶太重庆大厦，对讲机俄然响起："船埠区有货柜非常，编号CXS-0923。"

葵涌船埠集装箱区，周茵茵的警靴踩过油渍。她按父亲教的战术手势分离队员，本身攀上货柜顶棚。夜视镜里，"CXS-0923"柜门微敞，暴露成捆的假票——夹层却塞满她儿时的照片。

承平山别墅的圣诞树缀满警徽挂饰。周茵茵别上督察肩章，身后是父母并肩切蛋糕的身影。周寅坤的退休证摆在壁炉台，中间是基金会颁布的"扫黑前锋"奖杯。

"爸，国际刑警的调令。"茵茵递上文件，被他折成纸飞机投向壁炉："该年青人交班了。"周夏夏笑着将二十年未戴的婚戒套回他知名指，戒圈早已磨出温润光芒。

对讲机炸响枪声，周寅坤踹开侧门："低头！"霰弹枪轰碎吊灯，玻璃雨中他护住女儿后脑。蒙面人持刀逼近，茵茵旋身踢向对方右膝，行动与父亲当年如出一辙。

周夏夏在基金会办公室锁定一笔非常捐款，汇款方竟是二十年前被查封的洪门赌场。她抓起车钥匙，后视镜里闪过摩托跟踪者的残影。

"妈妈！"茵茵举枪打爆油箱，爆炸气浪掀翻蒙面人。周寅坤撞碎舷窗，用身材挡住飞溅的玻璃。一家三口坠海刹时，他摸出防水袋里的婚戒："此次...别再弄丢了。"

维港跨年烟花照亮香江，周家三口站在当年殉职的油麻地船埠。周寅坤搂紧妻女，旧伤在北风里模糊作痛，却暖不过胸口的万家灯火。

"干得标致。"周寅坤给暴徒上铐，扯下其颈间玉坠——恰是何鸿森入狱前戴的那枚。女儿俄然指向海面："爸！妈的游艇！"

周寅坤在承平山晨跑，耳麦里传来陈警司的密报："洪门余孽在私运船装了火药。"他扯开活动外套，腰间微型定位器闪着红光——这是当年卧底时用的老物件。山脚维港雾气中，"白鲸号"正缓缓入港。

承平山观景台新增三把长椅，铜牌刻着"周氏保护者"。每至傍晚，退休教官周寅坤都会在此指导新人，身边坐着查对基金会账目标周太。当年缉获的洪门帐本化作反黑课本，扉页印着周家合影——悍贼与他的星光，终成香江传奇。

维多利亚港的探照灯刺破夜幕。周夏夏被捆在驾驶舱，GPS显现游艇正冲向青马大桥。蒙面人嘲笑："周太太，选丈夫还是女儿？"

深夜，周寅坤潜入监狱会晤室。何鸿森奸笑："那孩子该叫我爷爷。"回应他的是粉碎牙齿的重拳，监控记录仪被战术笔永久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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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轮船面，周寅坤堵截绳索跃入海中。十年前救她的肌肉影象复苏，右肩旧伤在咸水里灼烧。他攀上船尾时，瞥见女儿的快艇正破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