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牵线搭桥
“这……”鲁先犯莫非:“我们说到底也只是巡城的,又不是袁将军的亲信,哪能晓得多少,若信口胡言,也怕误了常兄弟你的事。”
李长安见鲁先的模样,内心顿时明白了三分,当官的有些对女人厌倦了,便想寻些新的刺激,不好女色而好男色,也就是所谓的断袖分桃之癖,这并不罕见。
白虎军步军司都教头周奎克日表情有些焦灼,不但因为三伏天的热头,还因为步军司当选出的几个妙手,都在比试中给袁将军丢了脸。
拿着浸过油的马鞭,周奎在甲兵中巡查,见有人偷懒,便狠狠一鞭子抽畴昔,使的是真力量,借此宣泄心中沉闷。
元霁面子上过不去,袁大将军宦途就上不去,袁大将军宦途上不去,上面的人也好过不了。
“这……”周奎苦笑,“我能如何帮他?”
“关于袁将军的事,就没些别的?”
“住嘴!”周奎嘲笑:“我说不可,那便不可,五十两六十两,当我在与你谈买卖不成?”
“甚么人?”周奎不耐地问,他这都教头也只是个小官,职位低下,但事件却非常庞大。
而迩来的比试又有分歧,镇东王的两个堂侄都来了龙关,在龙关中境的这一块儿,各领一支雄师,别离做了白虎军和朱雀军的批示使,镇东王无子,全部东疆几近无人不晓,下一名镇东王天然要从他的侄子里出,镇东王这侄子相互间的明争暗斗就少不了了。
“三今后……不,后日!”鲁先拍着胸脯,“最迟后日,俺就把事情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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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位袁大将军喜好男人。”李长安笑了笑,心中倒是一沉,想来之前见到沈延神采阴沉,难不成是被那姓袁的给看上了?
鲁先有些不舍地看着李长安送出去的银票,这是他和几个弟兄一块儿攒的,统共也就一百两,拉拢都教头用了五十两,本舍不得用尽,却被李长安大手大脚送了出去,不过他也见机,没吱声。
鲁先说着,踌躇地看了李长安一眼,面色却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一边打量着李长安,只见他端倪疏朗,和普通人比起来果然多了些分歧平常的气质。
周奎还在踌躇,鲁先低声道:“六十两,俺这些年的积累,也就这么些了。”
周奎不动声色收了银票,心中一算计,百两银子、两匹绸缎也能值几两,如果帮那马夫一把,让他做个浅显军卒,倒是简朴,只需在这百两银子中取出小半就能打通干系,还能净赚六十多两,他眯眼看了看刺目标太阳,负手道:“忙,倒不是不能帮,只是我们身在军中,就得按端方办事。”
“起码让常兄弟一身本拥有效武之地!”鲁先字字铿锵,这话倒是出自至心,无关其他。
眼下白虎军批示使是元霁,和另一名王侄,朱雀军批示使元沛同在龙关中境,因而乎朱雀白虎二军也常产生摩擦,明面上不能同室操戈,而校场比试就成了重头戏。袁大将军天然不会放弃这个凑趣顶头下属的机遇,将麾下诸多妙手都送出,希冀能在校场比试中大显神威,但白虎军善于结阵步战,单对单的打斗比起轻骑居多的朱雀军来讲却要吃些亏,成果也没差,一个个都被朱雀军选出的妙手经验了。
“那一言为定。”李长安端起茶碗,“以茶代酒,干了。”
“哦?”周奎挑起眉头,心中却踌躇了起来,给他一个都教头送这么重礼,图的甚么?
“你安晓得?”鲁先惊奇不已,袁将军好男色之事固然不算奥妙,但也不至于路人皆知,他面色古怪道:“难不成常兄弟探听这个,是想……”
鲁先干笑一声。
“天热了,这些小钱,教头拿去买绿豆汤,给弟兄们消消暑。”李长安又取出张五十两的通票,递给周奎。
这时候,有部属来报,说有人来白虎军求见他。
这话已松了口,但也没说满,就想等着李长安和鲁先加价,但鲁先心疼得要命,哪能想到哪方面去,笑道:“端方都懂,都懂,俺这位常兄弟的技艺,纵使做教头都绰绰不足,都教头固然试他便可。”
不过姓袁的也应当没来得及对沈延做甚么,不然沈延不至于还只是个小卒子。
鲁先见过李长安摁筷子,这句话也是实话实说,但停在周奎耳中就很刺耳,他仿佛又想起袁将军的亲卫痛斥他的无能,皮笑肉不笑道:“绰绰不足?不错,不错,那利市底下见真章吧。”
“唤他过来吧。”周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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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常兄弟技艺高强,当年在俺们镇子内里但是单枪匹马挑过七八个匪人的,常兄弟经常感慨一身本领,没机遇报效家国,现在机遇来了,他便来应征,谁知却被小人算计,沦落到当了一个马夫。”
“你多想了。”李长安点头发笑。
“这话提及来有些难以开口,若说将军的爱好,真和普通人不大不异,他不好美女,反而……”
“是个巡城的……”
那部属踌躇道:“但那家伙备好了礼,光足银就五十两,另有两匹化雨阁新买的绸缎。”
鲁先带着李长安,用钱砸开门路见到了周奎,当即一股脑把心中编排了好久的话语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感喟道:“教头,您可得帮帮他。”
只是,周奎虽是步军司教头,却也无能为力,他恨不得让兵人没没日没夜地练习,但工夫是熬出来的,一两日哪能成绩?心中感喟,他也只能做足模样给上头看,少挨些骂罢了。
“那俺就放心了。”鲁先松了口气,“俺见过那些个兔爷,一个个油头粉面,脂粉涂得比墙还厚,比女人还女人,哪像个带把儿的。”
“不见!”周奎冷哼一声。
军中能攀比的只要勇武,故而比试是常有的事,各军比试的胜负成果乃至会影响到粮饷,以及弟兄们可否拿上好刀,穿上新甲。
“罢了,兄弟何时能让我见到都教头?”李长安问。
“袁将军……”
李长安道:“有甚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