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夹缝间左右为难
前路如何,不得而知!
怜星宫主笑靥甜美,更胜春花,只是腔调当中的挖苦之色却未曾转圜,轻转莲步走了上前,言道:“你总算还记得妗儿……”
“乐不思蜀……”
怜星宫主闻听这温馨的言词,有念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便没好气的瞥了包文正一眼,说道:“妗儿也在松风阁竹林中……”
“昊儿年幼,每日的功课过于沉重了……”包文正伸手将邀月宫主又揽在了怀中,“云雨之欢”后随之而来的则是无穷的温情,言道:“待过几年,读书习武也为时不晚……”
“怜星,你清减了……”包文正神采如常,却将话题引到了别处,顾恤的望着那娇弱的身形,那绝代风华的怜星宫主,密意款款的柔声说道。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自从包文正返回绣玉谷移花宫后,虽是不过聊聊数日,却令昊儿与妗儿的兄妹之情为之好转,本就是天真天真的小童,更是经常与一起玩耍嬉闹……
自这方腥风血雨的江湖天下当中,高耸的便与那方光怪陆离的天下当中,所差异的差异如同云泥之判,以此猜测,下一个天下的循环,是否另有命返来……
“犹记得,当年与松风阁竹林当中,与你把臂同游……”包文正追思起昔日的光阴,也是感到颇深,感喟说道:“怜星,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念着你……”
齐人之福,本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那大被同眠的旖旎风景更是勾起无穷的遐想,但对于绣玉谷移花宫的包文正而言,却只是痴心妄图罢了。
“莫要让我嗅到她的味道……”
“文正,莫要对昊儿过于娇纵了……”
移花宫主绝代风华,武功冠绝天下,便是须眉男儿也无人能与其并驾齐驱,这等的钟六合之灵秀的女子能委身相许,鼓吹出去已经不知要羡煞多少江湖人士……
“文正,如果我们就此与移花宫中终老,看着忆妗长大成人,夫复何求……”
那白净的玉臂翻开了帘幔,褻衣当中便是若隐若现的娇躯,清楚的锁骨以及其下如羊脂白玉的肌肤,跟着邀月宫主安然自如的起家,被宫装罗裙所讳饰,有柔情似水的腔调响起。
而“乾坤借法”固然是惊才绝艳的燕赤霞所创,如九幽娘娘左月素曾说过,包文正尚且未曾融会贯穿;其次这“乾坤借法”乃是牵引六合之间本就存在的浩渺法力,与这方天下当中,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一晚,时价怜星宫主自捧月坡武功尽复以后回转孤星殿,便与邀月宫主唇枪舌剑之刻,几欲当场再较个高低,均是疏忽昊燃与忆妗劈面……
包文正心头火起,牵动一缕道基中为数未几的法力,那凌厉无匹的剑意便是残虐,便是“翻开”了孤星殿的屋顶,与残砖断础中携昊儿与妗儿御风而起……
每多用一次“乾坤借法”,道基便衰弱一分,暗淡一分,如果强行发挥“乾坤借法”为邀月和怜星会聚草木精华,或可将《九步蹬天》第一重修成,但只怕自家与这方天下的光阴,也将尽了……
朗月宫的围墙以外,邀月宫主携侍女如霜独自前去移花大殿而去以后,那气质出尘的怜星宫主悄但是至,眸现怨毒之色目睹邀月宫主渐行渐远,这才身形闲逛如同清风拂面,便排闼而入朗月宫内……
自从与九天雷劫中返回绣玉谷移花宫,一身道行便是缓慢的衰减,消逝了十之八九,独一仅存的法力还是竭尽尽力所竭力保存与道基当中。
那御剑而起直入青冥的道法,与这方天下当中,如同无根之水,用一分便是少上一分。
包文正含笑相送,心知邀月宫主乃是前去移花大殿当中,摒挡移花宫的事件……
不得而知……
“棍棒出孝子,娇养违逆儿……”邀月宫主起家便摆脱了夫君的度量,逃脱了那一双“不端方”的手,嗔怒的瞥了包文正一眼,而后与铜镜前打扮打扮,辩驳说道。
那稚气的声音自朗月宫中悄悄响起,且不乏挖苦和苦楚之腔调,怜星宫主瞧着包文正,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昊儿,你是哥哥,要谦让妗儿……”包文正端坐在檀木座椅之上,望着一对粉雕玉琢的后代,那舐犊情深的笑意闪现与脸颊之上,而后与怜星宫主共同举杯饮胜了玉盏中的美酒。
移花宫奇花异草四时如春,飞檐斗拱美奂美伦且不失恢宏之气,数千宫女皆是绫罗绸缎,每日充饥之物尽是珍羞美馔,所破钞的财帛又岂是平常……
包文正虽是看似置若罔闻,但心中倒是五味杂陈,只因这番话也不但是第一次听闻,也不止怜星宫主一人在说了。
江湖当中或大或小的门派,非论是巧取豪夺还是明偷暗抢,若不定时往移花宫奉上如数的财帛,便是灭门之祸……
日上三竿以后,骄阳透过竹林的裂缝,将班驳的阳光直射与草地之上,风吹竹叶簌簌做响,姹紫嫣红的花朵盛开的正艳,招惹彩蝶与花间翩翩飞舞。
“与我心中而言,妗儿与昊儿均是普通轻重……”包文正望着怜星宫主,柔声说道:“怜星,阔别三载,还未曾与你好生说过话……”
“怜星,我本是筹算去寻你。”包文正含笑自如对外凝睇着怜星宫主,言道:“却不料,你竟是先来了……”
言罢丢下一句,独自回身朝朗月宫外而去,那罗裙跟着行走而摇摆,与悄无声气之刻渐行渐远。
怜星宫主笑语盈盈的望着丰神超脱的夫君,看着粉雕玉琢的衣衿,因避开了邀月宫主,现在心中的欢愉自是不言而喻。
怜星宫主笑靥甜美,更胜春花,倒是另有所指的柔声说道。
朗月宫中红烛彻夜常燃,那帘幔以内的床榻之上,久别相逢的伉俪与“云雨之欢”时自是说不尽的旖旎风景,只待那拂晓之刻,侍女如霜这才聆听再三,轻叩了那镂空的房门,而后便快步退下了。
与本日的移花宫侍女而言,宫主的夫婿再不是昔日的文弱墨客,那彼苍白日便当空而立的伟岸身形,那丰神超脱的翩翩风采,已然羡煞了多少怀春的少女,也便是因为玉郎江枫的前车之鉴,故而任谁也不敢透暴露半点情素罢了。
“想到了朗月宫,念到了床榻之上……”怜星宫主那矫捷的眼波中刚闪现了柔情,瞧到那床榻上未曾清算的被褥,便是嘲笑连连,与幽怨当中异化着气恼,神采不善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