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 推敲
这是她与和珅的猜想。
即便不能，必也能顺着这条线多少查到些有效的线索。
“夫人是说，她亲口承认曾暗中流露过线索给太岳父，才使得太岳父得以查到了一些忌讳之事？”和珅听罢不免有些不测。
“我尚且不知何人能解此毒。”半夏踌躇了一会儿，终还是道：“但若我爹肯出面一试，也许还能有一线能够……只是，自五年前起，他便不肯再替人诊病了。”
伉俪二人赏罢春梅，自广济寺返来，因路过驴肉胡同，便又回了趟旧宅。
但昔日阿谁被侵犯的冯霁雯，彼时不过只是个尚在闺阁当中的小女人罢了，虽因与福康安之间的胶葛而致申明狼籍，可如何也不至于犯得上让景仁宫这般大费周章地要取她性命吧？
一见着冯霁雯，半夏脸上便透暴露了一丝歉疚的神情来。
冯霁雯点头道：“可试着借此一查，也许能找到祖父出事的启事地点。”
“是一张图纸。”
而经络一旦受损，想要修复如初，可谓极难。
“送来门来的一颗棋子。”和珅似笑非笑隧道：“我得先探一探于敏中之意，看他可愿同我做一笔买卖——”
“另有一事，许也值得一查。”她看着和珅说道：“皇上已然得知了十一阿哥与金溶月之事，十一阿哥遭了禁足，金溶月却仍可安然无恙地留在京中，想来不该是金家的大胆包庇。”
对于他做事的先见之明与事无大小，冯霁雯已然要习觉得常了。
冯霁雯将本日在广济寺中碰到金溶月之时的详细，与和珅一一细说了。
冯霁雯看向他。
回想起本日金溶月所言，冯霁雯不由点头，认同了和珅的猜想。
她来不及去细究这些，只满腹疑云隧道：“可……依现在各种来看，祖父获咎的清楚是景仁宫，难不成当初祖父竟是查到了景仁宫头上不成？”
冯霁雯听罢倍感吃惊。
“图纸？”
和珅去了刑部，冯霁雯本在书房盯着和珅所画的那张图案发楞，听得半夏过来，便去了正堂。
她两日前曾扮作随行的丫环，伴随冯霁雯去了一趟天牢，暗中替冯英廉把了脉，鉴定了他应是被人下了毒，才会导致看似患上了呆癔之症。
即便是退一万步，这也完整说不通。
和珅点头。
但每多一份筹马，胜算也就多了一分。
“我起初便思疑过太岳父是在调查此事的过程中出了差池，故一回京，便已着人在暗中细查了。”和珅说道。
她问罢，果见和珅点了头。
“当初爷自貂蝉那边得来的线索是甚么？”她问出眼下的关头。
金家可没这个胆量。
“当真是于齐贤？”冯霁雯问。
……
那图纹虽有些烦琐，但他细心看过，因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要想一笔不差地画出来，不过是极简朴之事。
和珅道：“传闻是当初夫人的贴身嬷嬷所留——其上绘着的，乃是一幅古怪的图纹。那张图纸我离京之前，曾交到了太岳父手中，待明日，我另画一幅让夫人瞧瞧。”
和珅曾经自貂蝉手中获得了当初在静云庵中她被人侵犯一事的线索，并与祖父暗中清查此事——这件事，她从未听和珅或是祖父提起过一字半句。
她前日里去静云庵，也曾问过玉嬷嬷，玉嬷嬷亦是点头。
和珅点头。
“此事是我瞒了夫人。”和珅先是如是道，后才与之说了然此事详细。
共用罢晚餐，回到房中，刚才得以谈起闲事。
起码她确切做不到。
只是他尚且不知于敏中在此事中究竟扮演着何种角色，故而这买卖能不能成、能做到何种境地，尚属未知。
可这‘圈套’对他们而言，也答应以成为一条极有效的线索。
冯霁雯闻言点了点头，道：“无妨，我知你已经极力了。下毒之人既然敢这么做，想必就是笃定了此毒无解——还是很多谢你。”
即便有，景仁宫也不会答应。
“爷筹算如何做？”
“大抵便是此意。”冯霁雯道：“我看得出，她是成心流露线索引我穷究此事，想来是因当初与十一阿哥之事，对景仁宫起了恨意，又欲借景仁宫之手来对于我——”
冯霁雯闻言眼睛微微一亮，试着问道：“不知可另有甚么体例能够请得动令尊吗？”
还是说，原主身上有着甚么她不晓得的奥妙，使得景仁宫不得不对其动手？
“这两日我翻了很多医书，也试着配了几副药，可都解不得英廉大人身上所中之毒。这回怕是……帮不上太太过么忙了。”
金溶月的动机并不丢脸穿。
“倘若我没猜错的话——”和珅眼神有几分庞大地说道：“应是我离京之前，曾与太岳父谈起过的一桩旧事。”
她只感觉思路一时被堵死，和珅却于此时说道：“当初侵犯夫人的幕后黑手一定就是出于景仁宫的授意，或许太岳父只是在调查此事之时，又顺藤摸瓜查到了另一桩足以令景仁宫忌讳非常的要事——”
可这类毒她见也未曾见过，只是听族中的长辈提起过，此毒不会伤人道命，只会扰乱颅内经络，令人俄然变得神态不清，除此以外，由内以外再看不出任何非常。
故而待回到霁月园时，天气已然擦黑。
而既有动机，又行事鲁莽的仇家，最有能够的便是于齐贤。
她起先自是狐疑景仁宫和金家，但静下心来一想，景仁宫即便是要动手，也不会经外人之手，这些受雇的黑衣人太轻易泄漏风声。其次，景仁宫目前尚且没有动秘密对和珅下死手，且在都城外脱手，明目张胆地乃至有些蠢了。
“但祖父当初究竟是在查何事？”冯霁雯皱眉思考着。
而细心想来，和珅与祖父向来都是如此，只知在暗下庇护她，却甚少会与她提及一些他们自以为不该提及之事。
翌日中午，半夏在和琳的伴随之下，来了琉璃阁。
“那晚在城外偷袭的黑衣人，已招认是受了何人指认了。”他提及了别的一件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