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歌

第十七章:初窥九针

冷凌秋见师父黯然神伤,愣住不说,内心猜想:“这针法如此短长,只怕是如蜃山之巅,见不能攀。能练成者必非常人。”不由猎奇道:“不知师父为何感喟,但是这针法非常难练么?”

聂游尘说到此处,低声感喟道:“我思来想去,若要根治又让你毫发无伤,便只能为你改筋换脉,而这改筋换脉之法,又非少林的‘易筋经’莫属,不然你便毕生只能修习些粗浅拳脚,没法沾习高深武学。只是这‘易筋经’乃少林的不传之秘,如要修习,还需趟过很多难关。至于成与不成,只能看你此生造化。”

冷凌秋忙跑畴昔一看,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见那假山当中,高低摆布各插几枚银针,入石颇深,再看假山以后,也插着几枚银针,却不知这针是从那边方位射来。心中暗想“这那是甚么针法,清楚是暗器嘛。也不对,就算是暗器又怎能做到这般悄无声气,这到底是何武功?”

冷凌秋见师父为本身劳心劳力,赶紧俯身拜下道:“弟子鄙人,让师父操心伤神,此生实难报师恩万一。”聂游尘手臂微抬,托起他来,笑道:“非是为你,你入我门中,便是我门徒,倘若我连本身门徒的病都束手无策,岂不砸了我玄香谷的招牌。”

聂游尘见他错愕,道:“这套针法,我穷尽平生,也只要小成,只怕此后也再无存进,不然也不会治不好你,让你去少林求‘易筋经’了。本日说与你听,便是将此针法传授予你。你资质聪明,又肯用心,或答应以堪破这此中奥妙。”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冷凌秋一见,忙又俯下身去,三拜以后,双手接过。只见那小册乃是装订而成,册中墨香飘忽,想必是师父昨夜转抄而成,封面由上而下写着四个大字《玄阴九针》。

群山环翠不辞故,那知世上又一春。花海早已变更几轮色彩,杏林之下也遍及上几层金黄。转眼间已是几经寒暑,弹指处又是人间沧桑。春秋流转之时,世人眉宇间也早退下了青涩故颜。光阴点点流逝,冷凌秋的医术却日渐愈长。

说完微一惗神,又道:“不过此次乞助外人,这招牌也砸得差未几啦。”冷凌秋见师父语气恹恹,也知此次乞助少林乃无法之举,问道:“我们身为医谷,尚不能医治这等异症,不知这少林又有何妙法?”聂游尘道:“医者,治人恶疾,弥消瘟霍,而你身上却并非疾患。所治乃是习武之道的经脉根底,非是我不能医治,只是若为你打通大穴,开释这千年玄参的霸道药力,你必周身经脉充盈鼓荡,如若得不到宣泄开释,只怕不出两日,你便满身经脉爆裂而亡。”

他常日里看似吊儿郎当,但办起事来却殷勤松散,深得师父信赖。两位师姐被派往姑苏历练,已去半月。小师妹前几日偷折了花海的“金合欢”做香囊,被师叔夏紫软禁足在清心榭,罚抄《神农本草经》百遍,已有七日未见了。冷凌秋前次前去看望,还未开口便被师叔一掌拍了出来,现在常常想到师叔夏紫幽那张艳若霞光又冷如寒霜的脸,都下认识的摸摸本身胸口。再也不敢前去清心榭,那边可还疼着昵。

聂游尘又道:“难?那天然是极难,不过难不成怕,可骇的是不得其法,便如一座宝库放你面前,金银珠宝任你遴选,但是这宝库,既没钥匙,也无门窗,你又如何能出来呢?”冷凌秋听得此话,也一脸茫然,问道:“那这套针法岂不是无人见地过?”

聂游尘见他面色朴拙,微微点头道:“江湖行走,统统谨慎为上,你素重交谊,却禀性固执,如若碰到事不成违,切莫再意气用事。”冷凌秋心知师父是以旧事提示,腼笑道:“谢师父提示,徒儿乃重生之人,性命宝贵,自当珍惜,只是旧事随风,师父今后不提也罢!”

聂游尘苦笑道:“我用‘金针截脉’封你大穴,便用的这套针法。不过这是救人的,本日既然提及,那便让你见地下,他是如何杀人的罢。”说完手腕一翻,手上亮出一套针来,那针非银非铁,白中透青。只见他将针放在掌心,双手合十。袖袍鼓荡,呼喝一声“疾”双掌一分,便见一片银光,疾如闪电,直射劈面假山,而那假山之上却毫无动静,便是声音也没传出一丝。

他知此事有碍师父颜面,故说的声若蚊吟,头越垂越低。聂游尘见他模样,不但不活力,反而笑道:“哈哈哈,也亏你小子故意,既然如此,那为师便再送件礼品与你吧,刚才那套针,你去取下,此后留着用吧!”说完飘身而去。

聂游尘道:“这《标幽赋》乃行针底子,是祖师当年倾经心血之作,能悟十之八九,已属可贵。不过在这《标幽赋》以外,另有一套针法,这套针法以《标幽赋》为基,再插手行针,用气,伎俩,气劲,头绪,隐穴等各项综合所就,我玄香谷既是医谷,也是武学门派。以是这套针法既是医术,也是武学秘笈,用它行走江湖既能救死扶伤,也能杀人无形。只是可惜。。。唉!”说罢连连点头,感喟不已。

聂游尘待他接过书去,又道:“此针法乃我医谷的镇谷之宝,却也不是甚么不传之秘,我医谷高低任何人皆可翻阅,只是你即将出谷,为师没甚么送你,便替你摘抄一本,你无内力根底,大可看看内里的头绪行针及出针伎俩等,至于其他,可先细心记下,今后渐渐贯穿不迟!”

聂游尘见他拳脚妥当,收放自如已非往昔,不由微微点头,道:“你勤恳有加,这套拳法已然贯穿体味,再练下去也只能做健身之用,今后三五白天练一次吧,不必每日修习了。”“是,师父。”聂游尘又道:“听半夏提及,你对经络针灸之术研讨颇深,乃至沉迷,常常废寝忘食,如此苦心,可有启事?”

聂游尘半拂长髯“嗯”了一声。道:“非是为师指责于你,你误食奇药经脉被锁,已与他们不成同语而论,当日我用‘金针截脉’封你周身大穴,也确是低估了这‘千年玄参’和‘血玲珊’的药效,前日和你师伯提及此事,我们商讨以后,决定让你前去嵩山少林寺,我和少林方丈普智大师另有些友情,昨日已飞鸽传书,将此事奉告于他,到时你持我信物前去,他自会为你安排。”

这日吃过早餐,冷凌秋又像昔日一样练习起‘五禽戏’来。这套拳法早已烂熟于胸,一招一式都捻熟非常,拳脚变更,如鹰如虎。打到酣处,不由口作虎啸,仰天而吟。吟声未绝,便见一个慈蔼身影徐行而来。赶紧收拳恭身,一揖而礼:“师父”。恰是师父聂游尘。

聂游尘见他脸薄,也不肯让他尴尬,便转移话头道:“听玲儿说你常以箴刺穴,替人针灸?可有此事?”冷凌秋答道:“师妹说的确是实话,我无内力根底,师兄师姐们用的银针,又细又软,我每次都刺不出来,偶然刚一碰到,便已曲折,弟子无法,只好以箴代替了。”

冷凌秋听师父口气颇严,忙跪地拜上,道:“师父慧眼,非是弟子好学,只是弟子自入谷以来,光阴不短,师兄师姐们修习技击功法,一日千里,弟子不能与他们齐头并进,已为撼事,若不能从医道上埋头技之长,今后怎能配得再叫一声‘师兄师姐’,这笨鸟先飞的事理,弟子还是晓得”。

开初之时还随师父师兄一起出谷看诊,几次以后,便可单独诊断下药开方。虽说多是些伤寒杂病,但也积累下些许心得。大师兄为太后随诊,深得宠任,太后离世后曾回谷两次,但又仓促拜别。除师父外,与其别人均未会面。二师兄还是定时给宫中送些药材,不忙时便将谷中草药发卖阛阓药铺,以度谷中平常开消。

正思惟飘忽间,又听得聂游尘道:“你对那《标幽赋》可有贯穿?”冷凌秋忙道:“《标幽赋》广博高深,对经络、论针、取穴、禁针、禁灸等都有所提及,弟子鄙人,能融会所得者,仅十之八九。”

冷凌秋道:“弟子能学得师父医术,已俱荣焉,习不习得高深武学,到不甚在乎。。。”聂游尘听到此话,只道他已看轻了玄香谷武学,呵叱道:“混账东西,你觉得我玄香谷除了治病种药,就没有别的本领了么?少与人争,却一定不能争。”冷凌秋唬了一跳,常日师父驯良暖和,少有动气,本日怎会这么大肝火?莫非是本身过分无能,恨铁不成钢!

冷凌秋赶紧承诺,又听聂游尘道:“昨日你师姐来信,说姑苏府突发大水,太湖水高二丈,沿湖人畜死伤极多,你可先去姑苏与她们汇合,再北向河南,沿途多多救扶村民,行医者本分。”冷凌秋忙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此次出谷,定以仁爱之心行侠义之举,以彰显我医者慈怀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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