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无愁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后宫的女人们

“人缘际会也好,魅惑主上也罢,不管如何,她已是后宫当中最得宠的妃嫔了,不是么?”穆黄花淡淡隧道,语气转冷,“有她在一日,便没有甚么后宫之主。”

比起茶道,芳菲天然更晓得锦上添花之妙,她欣喜道:“胡家今后一蹶不振,宫中再无人可制衡太姬,没了胡太后撑腰,那胡皇后但是名存实亡了,主子虽是左皇后,倒是真正的后宫之主,芳菲在这里可要恭喜皇后了。”

……

胡太后向来便不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做出令男人假扮和尚入宫淫乐此等荒唐事来,此时的判定明显也切题万里,阎玉儿心中感喟太后气恼过分已有失公允了。只好道:“太后息怒,陛下定不会如此绝情的。”

“朝野高低都在群情。”

然后,她好像瓷器般洁白的脸颊上,一道血痕开端流出了血来。

阎玉儿想到本身的兄长境遇一落千丈,心中未免有几分凄然,但是当务之急是安抚这因为断了左膀右臂而气愤发疯的老妇人,便和声劝道,“太后莫要起火,过几日再去求求陛下,说不得便能官复原职了,陛下向来是个好说话的,太后可别气坏了身子。”

“慎言!哈哈,这宫中到底是要逼死我才罢休!”胡太后听罢肝火更甚,声音锋利得几近沙哑,双手在空中狠狠挥动着,“胡君瑜解任中领军而调任金紫光禄大夫,胡君璧贬谪为梁州刺史!这是要逼死我们胡家啊!”

气候垂垂转冷,寝殿的门窗便不如春季时般敞着,也再也看不到窗前缓缓飘落的花叶,取而代之的是愈发厚重的冬服,以及披发着热气的银炭炉。一旁斜倚在榻上看诗集的高纬抬开端来,看了她一眼,“别弹了,冻动手。”

胡太后气愤地挥了几动手臂。终究有些寂然地用手撑着桌案,就如许怔怔地发了会儿呆,一脸愠怒垂垂化作哀痛,竟是哽咽了起来,语带讽刺道:“求求陛下?呵呵,我阿谁好儿子的脾气我还不知?他既已作了决定,就是要将我们胡家赶尽扑灭了!”

这是今晨大朝会时天子亲身下的旨意,震得满朝文武讷讷无言,此举明显是在打胡太后及祖珽的脸,世人皆知前不久祖珽与胡太后缔盟,祖珽一门心机惟调胡皇后之兄胡君瑜为侍中和中领军,又调胡君瑜的哥哥、梁州刺史胡君璧入京,欲任命他为御史中丞,却不料构造算尽,只换来天子陛下的一纸贬谪。

阎玉儿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不成置信隧道,“……太后?”

“宴周国使者。”高纬拉起她的手,道,“固然有些无趣,不过你要好好奏一曲胡琵琶,让那群蛮子见地见地我们大齐的国色无双。”

“别担忧。”高纬很善解人意地安抚她,然后紧跟着一句让冯小怜翻了个白眼,“……谁群情朕就杀了谁,看谁还敢群情。”

……

阎玉儿蹙了蹙眉,挥手让想来清算的宫女退下,然后捡起那份一同被摔在地上的纸张,仓促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面露震惊之色,昂首看着那位已经气得浑身颤栗的妇人。

冯小怜浑身一僵,再也笑不出来。

一枚飞溅出的锋利碎片掠过阎玉儿的脸颊,有些痛苦,她紧紧地咬着唇,低下头,禁止着声音中的颤抖,“太后……息怒。”

这时有寺人无声地凑了上来,双手呈上一份奏报。

“冯小怜。”穆黄花有些忧愁地提起了这个名字,随即又笑了起来,“初见她时,我便感觉她清爽喜人,骨子里便透着股灵气,教人不得不喜好,如果一手将她拔擢起来,定是个聪明又懂分寸的解语花,最妙的是她还出身寒微,无依无靠,便是再得宠嬖也后继有力,因而我便请她饮了一杯茶,望她能成为助我协理后宫的好帮手,谁推测人缘际会之下,她竟走到了如此前所未有的境地。”

她回过甚,看到高纬看了那份奏报一眼,便阖上了放在一旁,朝着寺人叮咛道,“一月后宫中开宴,筹办得昌大些。”

“玉儿,我辛辛苦苦助你登上后位,到头来在阿纬面前连话都说不上!你这个废料!”胡太后眼中尽是怨毒。厉声道,“你登上后位这么多月,阿纬可曾同你宿过一夜?全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窍!挣不到宠嬖也就罢了。后宫也全教那穆黄花紧紧把持着,无权无宠,整日只知操琴绣花,你又算是个甚么东西?废料!废料!”

……

说到最后,胡太后的声音已经近乎尖叫。她狠狠地桌上统统的杯盏尽数扫在了地上,杯盏叮当碎裂声不断。仿佛唯有如许才气宣泄出心中的暴怒和惊骇。

情节理顺了以是更新速率应当不会太坑爹……

“哪有这么娇气。”固然是这么说,冯小怜还是抱上了手炉坐到高纬身边,笑道,“本日大朝会以后,恐怕妖妃的名头要更甚了。”

寺人应诺退下,冯小怜猎奇地问道,“宴何人?”

……

奏报凡是都不会直接呈给天子,特别是这个天子不爱管事儿,以是凡是都堆在案头积灰,但是这份奏报却直接被送进了寝殿,大略是甚么首要之事或加急军报,冯小怜走下榻筹办躲避一二,就听到身后高纬笑了一声。

高纬翻过一张册页,淡淡道:“你喜好,就行了。”

一声闷响,胡琵琶上的弦快速断了,乐曲戛但是止,冯小怜吹了吹有些发疼的手指,将怀中的胡琵琶交给一旁的宫人去换弦。

……

“铮——”

“哈、哈哈哈!”胡太后胸脯狠恶起伏着,本来风味犹存的面庞现在已经有几分扭曲,面色惨白如鬼,看起来全然没了媚态,反倒有几分癫狂,“好!好一个天子!我的好儿子!我教的好儿子!”

高纬目光仍然逗留在册页上,微微皱眉,“谁敢群情?”

“主子指的是……”

被清算得服服帖帖的冯小怜天然再也不敢拆台。

“胡皇后名存实亡不假,但是后宫之主……”穆黄花垂首悄悄抿了一口微烫得茶水,然后把玩起一旁摆设的空杯,话锋一转,“……你可知此杯是谁喝过的么?”

阎玉儿瞟了一眼柱子以及帷幕后的宫女,轻声道:“太后慎言……”

胡太后却全然听不进了,自顾自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发髻疏松倾斜地垂着,衣衫也一片混乱,看起来极其狼狈无助,哭了一阵,她俄然抬起涕泪横流的脸庞。恶狠狠地盯着阎玉儿,抬手便给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

……

“啪”地一声脆响,鎏金点翠玉盏被摔得粉碎,碎渣四溅。

芳菲回想开初见时阿谁穿戴宫女服饰却目光清澈的少女,心中没由来地涌上一阵嫉恨,忿忿不平道:“主子说话也忒好听了,我看恐怕不是人缘际会,而是巧舌令色,魅惑主上!”

贴身宫女芳菲在一旁赞道:“主子的茶愈发妙了,就连奴这不懂茶的粗人,闻着都感觉沁民气脾呢。”

“不循分了……嗯?”

不过……她喜好。

“烹茶,技法虽是首要,表情更是关头。”穆黄花浅笑道。

冯小怜双颊微红,赶紧道,“我错了,我错了,陛下大人有大量……”但是告饶的话还未说完,高纬便伸手去挠她的腰肢,冯小怜惊呼了一声,她最是怕痒,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喘着气告饶,高纬这才饶了她,拿起书很淡定地持续看。

PS:

冯小怜真想看看这个昏君的脑袋里到底装了甚么东西。

穆黄花悄悄地将茶釜移下银风炉,倒入杯盏当中,清澄的茶汤光彩通透,气味醇郁,明显是一壶好茶。

高纬喜静,喜文学乐律,以是无事时便喜好看看诗集打发时候——桌案上堆得厚厚的奏折天然是不会去动的,冯小怜陪着他看了一会儿便有些无聊,然后一会儿弄乱他头发,一会儿戳戳他脸颊,在冯小怜开端挠他的痒时高纬终究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昏君。”冯小怜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想了想,踌躇了半天,才问道,“你就不问我为甚么要对胡家……”

与此同时的沉香殿,茶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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