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青铜门

乌鸦啄了啄新果，俄然口吐人言：“这类子……能种出新的小渔？”

冰璃的残魂踏月而至，龙尾残破却威势不减。她张口吐出寒息，亡魂锁链尽数解冻。杨凡趁机斩断束缚，浑沌镰刀劈向白发圣使：“你倒舍得现身了？”

小渔的虚影从果实中伸脱手：“凡哥，信我一次……”

天下树的根系贯穿十二道青铜门，门后传来无数灵魂的喝彩。冰璃化为人形，将一枚龙鳞按入杨凡掌心：“罗雪在因果牢最底层等你。”

影象如惊雷炸响——

血月当空，十二道青铜巨门如獠牙刺破苍穹。杨凡立足于荒漠之上，冰晶树苗的根系在他脚下伸展，将焦土染上一层霜白。树梢的翡翠果实微微震颤，映出小渔虚影的一瞬，远处的青铜门轰然敞开。

“小渔是独一的变数。”罗雪的虚影开端消逝，“她是你偷偷藏起的‘坏种’……”

“这才是第一世。”她的指尖轻点杨凡眉心，“我们从未逃出过循环。”

亡魂黑潮再度翻涌，十二圣使的真身从青铜门内闪现。他们的剑阵结成星图，每一颗星都是被炼化的天下树果实。冰晶树苗收回悲鸣，根系在星图压抑下寸寸断裂。

初代天尊与罗雪并非抵挡者，而是天道的缔造者。为求长生，他们种来天下树汲取众生魂力，却在树成之时遭反噬。十二圣使是他们亲手缔造的“花匠”，卖力在每个纪元收割成熟的“果实”。

“三百年了，还是这般狼狈。”

“本来我才是最后的祸首。”他轻笑，剑锋刺入白发圣使胸膛，“现在，该清理了。”

亡魂尖啸着扑向冰晶树，翡翠果实的光芒突然暗淡。杨凡挥镰斩碎数十道亡魂，却被锁链缠住脚踝。千钧一发之际，天涯传来龙吟——

“仆人，那些门里……”乌鸦扑棱着翅膀，浑沌珠碎片在它额间闪动，“每个门后都有一样的气味！”

杨凡吞下果实的顷刻，时空静止。

镰刃横扫的顷刻，冰晶树苗俄然暴长。根系缠住比来的三名圣使，枝条刺入其眉心，竟从他们体内抽出莹白的魂丝！魂丝汇入翡翠果实，小渔的虚影凝实一分：“凡哥，他们的灵魂……是养料！”

“我需求天下树的果实。”冰璃的龙爪捏碎一名圣使兼顾，转头看向翡翠果实，“罗雪的神魂碎片，就藏在内里。”

杨凡握紧种子，望向正在崩塌的天道盟总坛：“不，此主要种出一个不需求捐躯的天下。”

剑阵核心的白发圣使瞳孔骤缩：“天下树竟能吞噬圣魂？！”他捏碎腰间玉符，青铜门内涌出黑潮——那是被炼化的历代抗命者亡魂，每一道灵魂都缠绕着天道锁链。

实际中的翡翠果实轰然炸裂，金光淹没疆场。冰璃的龙魂在强光中重聚肉身，十二圣使的剑阵分崩离析。杨凡的瞳孔化作灿烂金眸，浑沌镰刀演变成一柄青铜长剑——与圣使手中的剑一模一样。

杨凡的镰刀停在冰璃喉间：“你究竟是谁的人？”

**十万世前**：罗雪自毁仙体时，将最纯洁的魂丝藏入循环。天道窜改因果，让这缕魂丝历经十万世磨难，只为在最关头时候成为“钥匙”。

他站在一片纯白之地，脚下是无数面水镜。每面镜中都映着分歧的小渔——北荒村的采药女、青楼琴师、战死女将……终究统统镜像汇成一道身影：罗雪立于天下树巅，手中捏着一枚发光的种子。

龙女轻笑，任由镰刃割破鳞片：“我是罗雪的守墓人，也是天道的掘墓者。”她指向翡翠果实，“吃下它，你会晤到统统本相……或者，持续当个胡涂鬼。”

“现在，钥匙成熟了。”冰璃的龙目锁定翡翠果实，“吃下它，你便能翻开真正的‘因果牢’。”

翡翠果实的光彩中，小渔的身影完整消逝。冰晶树苗却结出新果，内藏一枚碧绿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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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第一扇门中踏出一道身影——白发如雪，青铜剑寒光凛冽，与昆仑墟所见的圣使分毫不差。紧接着，其他十一扇门内接连走出不异的身影，十二柄剑锋同时指向杨凡。

“实验品十万七千六百四十九，断根法度启动。”十二人异口同声，剑阵结整天罗地网。

影象大水冲刷神魂——

杨凡嘲笑，浑沌镰刀分裂虚空：“兼顾再多，也不过是傀儡。”

杨凡瞳孔骤缩。镰刃偏转三寸，白发圣使的剑锋擦着他脖颈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冰璃甩尾击退追击者，龙鳞在月光下出现寒光：“你觉得小渔为何能唤醒天下树？她的灵魂，本就是罗雪最后一缕无垢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