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

第十八章 挨个抄家

“金蝉,你去调集二百人,同他们一起去。”

孟华德的供词之上,有怀庆的官员和士绅、恶霸,童胄虽说并不熟谙,但有那本地百姓,愿主动充当领导,挨门挨户的拿人。凡是被带走的,无不战战兢兢,再如何说,明天孟记米行的事闹得不小,已有人传闻,孟华德和孟慧珑要不利。

看到岳肃如此雷厉流行,几近将怀庆府四分之三的官员都给拿了,哪还敢不诚恳。

“遵循朝廷律法,你已充足极刑,但本部院念你主动承认,且在围歼斩龙帮一案上立有功绩,便免你一死。只是你吃空额捞的银子,要如数交出来,施助哀鸿。你这个守备,也不要做了,回籍种田去吧。”岳肃冷酷地说道。

岳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心中揣摩着如何措置焦括,思虑半晌,这才说道:“郭大人,这些年你一共捞了多少银子呀?”

随后,岳肃又说道:“孙武仝、尹豹,你二人马上点齐八百士卒,本部院这边出两百人,将这些人的家全给我抄了。所抄财物,全数记录,如有人敢从中私吞,定斩不饶。”

这还不算完,岳肃又大声喊道:“守备衙门的千总安在?”

郭义刚听了岳肃那略带戏虐的声音,的确是毛骨悚然,几乎没吓趴下。

“既然郭大人这么说,本部院就放心了。”岳肃一脸笑容,淡淡地说道:“对了,方才祝小宝的供词你也听到了,他说想要出城,但守城兵士却不准予,只要交了买路钱才气够。不过这是他的一面之词,本部院也不能尽信,以是想问问郭大人,是否有这等事?”

朝廷将领吃空额,已经是遍及征象,剥削军饷喝兵血的,亦是大有人在,明朝前期官兵战役力低下,和此是大有干系。郭义刚光吃空额,没扣军饷,在明朝已经算是比较廉洁的将领了。

岳肃也反面他们计算多少,只让他们挨个叙说,都交代了以后,再签书画押。手续办完,岳肃便下了一个号令,“摘掉他们的顶上乌纱,扒掉官服,全数收押。”

“听明白了……”上面世人答复的声音较着有气有力。此中包含着发急。

私运赈灾粮食,这个罪名极大,正犯得抄家灭门,从犯最轻也是杀头。焦括怎能不知,谨慎地说道:“求大人从轻发落,饶卑职一命。”

“速速前去。”岳肃一摆手,程彪顿时退下,自去办差。

“郭大人能这么说,明显是问心无愧,这事等会本部院会派人去查的。”说完,岳肃不再去理睬郭义刚,并且看向下跪世人。

岳肃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出头,大笑一声,说道:“你们倒也诚恳。把为甚么贿赂孟华德,另有贿赂他的银子是从那里来的,都一一招了吧。”岳肃说完,指向怀庆同知,“你先说。”

郭义刚赶紧走到阶前,跪倒在地,“大人……”

做了几年守备,只捞了两万两银子,和其他将领比拟,算是很少的了。岳肃从知县做起,固然是文官,可也是上过疆场的人。晓得一些军队里的行情,一个守备,几年下来,捞这么点钱,被同业晓得,都是要被笑话的。

焦括也不是傻子,方才冯志的事,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显白白。眼下岳大人又让他戴罪建功,摆明是叫本身揭自家大人的弊端。特别是巡抚大人刚才和自家大人说的那番话,内里的玄机,又有谁不懂。这不就是让你挑明吗?

“卑职程彪。”“卑职孙武仝。”“卑职尹豹。”

“卑职服从,定不负大人调派。”

岳肃见他识相,笑道:“郭大人,你都有甚么罪恶呀,说出来给本部院听听。”

孟华德都已经自知必死,地点在供词上,也没有甚么隐晦之处,一概都是真相。上面世人是稀有的很,现在矢口否定,划一找死,谁敢站出来。归副本身身边站了那么多人,不免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机。

当甚么同知、推官、通判、千总等大小官员与一众土豪恶霸前厥后到行辕以后,一看到孟华德与郭义刚跪在地上,更是傻了眼,一个个心中大骇,无不揣揣难安。

“这……”郭义方才想说‘这不成能’,可一个“这”字刚出口,便把前面的话收了归去。别看他是武将,却不是莽夫,也是有些心眼的。岳肃能这么说,多多极少必定有点证据,决然说没有,岂不是自扇耳光。因而,改口道:“大人,这事末将倒没传闻,请准末将前去查查,如真有此事,定严惩不贷,并自请治下不严之罪。”

岳肃现在缺银子,动手天然不是普通的快。在场的官员和土豪劣绅一听这话,更是慌了,很多人大声喊道:“大人……您不能如许呀……”“大人,小民的罪名不敷抄家呀。”……官位贪污纳贿,抄家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贿赂,却不敷抄家的罪名。不过岳肃可不是茹素的,他把脸一沉,冷道:“够不敷抄家的,本部院自会给你们的公断,让你们心折口服。不过现在,都给本部院闭嘴。来人啊,把他们全给我押到前面,好生把守!”

“卑职服从。请大人放心,卑职毫不敢懒惰。”程彪赶紧大声领命。

二门外,已经挤满了看热烈的百姓,很多人看到岳肃将这些官员、恶霸绳之以法,是各个大声奖饰。现在一传闻,岳肃准百姓到这里申冤,更是欢乐鼓励。有那百姓,也等不得第二天了,直接便大声喊了起来,“大人,草民有冤!”“大人,草民冤枉!”……

有官职的都进堂内站着,没有官职的,在门外候着。约莫到了申时,童胄才上堂禀报,名单上之人,已全数带到。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郭义刚重重地嗑了一个头。能在这位阎罗王面前保住脑袋,他已经感觉是万幸。

岳肃倒是心平气和,一脸的笑模样,说道:“人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端吧。杨奕山,你将孟华德的供词念给众位听听。”

“失实。”焦括答道。

“大人……”

“本部院是奉旨钦差,巡抚河南,可上马管军,上马管民,即便你是武官,本部院也杀得。你既认罪,可知该如何发落呀?”岳肃冷冷地问道。

“郭大人不必这么严峻,看你的神采都变绿了。坐下说话。”岳肃浅笑隧道。

“听明白了就好。以为本身是冤枉的,全都给本部院站到最前边来,承认的,就原地不动好了。”岳肃冷冷地说道。

“焦括,你是守备衙门的把总,卖力共同知府衙门与清军厅关照赈灾粮米。现在孟慧珑已经招认,与你表里勾搭,私运赈灾粮食,并贿赂你白银五十两。这事,冯志也有交代,你可认罪?”

贿赂的银子是从那里来的,这还用说,除了民脂民膏,就是土豪恶霸贿赂他们的。怀庆同知,也没别的说辞,总不能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吧,只得照实招认。当然,少不得将贪赃所得说的小一点,本来有一万,起码要减上一半。

“回大人,能有两万两。”郭义刚照实说道。

将众官员与土豪士绅全数押到后院以后,岳肃再次说道:“张榜全城,凡是有冤情者,可到巡抚行辕控告,本部院必然为他们做主!”

“本部院一贯是秉公法律,你既犯极刑,那就是定斩不饶。除非你和冯志一样,能够戴罪建功。”岳肃再一次用出诱供这一招。他现在并不晓得郭义刚有甚么把柄,遗漏孟记米店那一次,能够推托为失策,城门收取过盘费,也就算治下不严。说到家也就是降职之类的。但岳肃却对他用心回护孟记米行这一事,非常愤怒,这个罪名办不了你,咱能够找别的罪名。你能够在这里秉公,可见平时也不会是甚么好东西。

“本部院听闻,城门那边有你们守备衙门的官兵私设卡子,对出入百姓各式刁难,凡不交纳例钱者,不准通过。程彪,本部院将此事托付与你,你立即带人去彻查此事,凡触及之人,一概擒拿,送交至行辕。若你敢从中包庇,休怪本部院对你不客气。郭义刚、孟华德就是你的表率。”岳肃大声说道。

一听这话,这些官员全都傻了,本想着法不责众,不能有太大的惩罚,没想到岳肃底子不管这套。堂上的差役,都是岳肃带来的,一声令下,是纷繁上前,强拉硬扯,把这些家伙的乌纱、官服全都扒了下来。

这事郭义刚确切是不晓得,这几天收那么两个过盘费能有几个钱,郭大人还是瞧不上眼的。他当初也是服从岳肃的叮咛,不准哀鸿涌入,严守城门。哪曾想,是下边的把总之流,会趁机做这等事。

(未完待续)

岳肃点点头,说道:“焦括,你们守备大人所言可失实?”

守备衙门共有三名千总,见岳肃呼唤,赶紧上前躬身见礼,“卑职拜见大人。”千总这个级别,在巡抚面前可没有资格称“末将”,只能自称卑职。

“部属服从。”

“谢、谢大人……”郭义刚哆颤抖嗦地坐了下去。

现在的岳肃,杀机已现。能够说,这是给郭义刚最后的机遇。既然要杀孟华德,就不差你郭义刚一条命。眼下急需银子赈灾,重修河堤,光指动手头这点,实在不敷。要想富,抄家是条路么。不但如此,还为整肃河南宦海的民风,震慑一下其他府县的官员。

铡刀摆在堂上,焦括可不想掉脑袋,本身归正也不是甚么大官,和守备大人的友情也不深,你死总比我死好。当下叩首说道:“回大人,卑职愿……”

“我说郭大人啊,本部院一贯喜好诚笃的人,如果孟大人早些承认,本部院或许能看在他主动坦白的份上,留他一命,但现在他是没有机遇了。只是他现在另有效处,本部院临时将他的脑袋存放在他的脖子上。至于你,本部院也就是问一问。”岳肃仍然是一脸笑容。

“童胄,你当即持孟华德的供词,遵循供词上的人名前去拿人。凡是在怀庆府内的,明天就要提押到堂,并传令让守备衙门下的千总立即到行辕见我。杨奕山,顿时行文怀庆治下各县,三曰内到行辕。对了,再行文给河南布政与河南总兵,让他们速速到此见我,我有要事和他们相商。”

“郭大人,你这是甚么意义?都要给本部院搞胡涂了,有甚么话起来讲吧。”岳肃用心说道。

的确,郭义刚应当光荣,特别是当他听到岳肃接下来公布的号令时。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郭义刚连声说道。

人毕竟是抱有幸运心机的。郭义刚赔笑说道:“大人说的那里话,末将怎能像孟华德那样。末将一贯都是廉洁营私,忠于皇上的。”

“你们三个都叫甚么名字?”岳肃问道。

岳肃笑道:“这是孟华德的供词,上面的内容,和诸位或多或少有些干系,本部院也没时候一一查证,以是把诸位都叫了过来。如果确有其事的,就主动认了,本部院能够从轻发落。如果是没有这档事的,就跟本部院说一声,本部院派人彻查。查出是冤枉的,本部院严惩孟华德,查出不是冤枉的,那不美意义,本部院持尚方宝剑,代天子问话,欺瞒本部院如同欺瞒皇上,一概按欺君之罪论处!尔等听明白了吗?”

到这时候了,还能不认么?巡抚大人已经把握了统统,狡赖就是找打,还不如照实招认,或许还能落个广大措置。焦括叩首说道:“卑职认罪。”

“末将不敢。末将有罪啊……”郭义刚现在也看明白了,这位巡抚大人摆明是在诱供,筹算治本身于死地。本身吃空额的事,麾下官兵哪有不晓得的。只要焦括一捅出去,本身必定是死路一条。幸亏岳肃有言在先,主动承认,能够保一条姓命。如像孟华德那样,被巡抚大人抄了家,罪证确实以后,那是一点机遇也没有了。

说话之人恰是守备郭义刚。岳肃扭头朝他看去,淡笑道:“哦?郭大人,你有甚么话要说?”

“回大人,末将……末将上报兵部的人马是三千,可实际只要两千,吃了一千人的空额。不过末将向来没有剥削过兵士军饷,这点全城兵马都能够作证。还望大人从轻发落,留下官一命。”郭义刚苦着脸说道。

“真的没有。”岳肃笑呵呵地问道。

焦括刚一出口,还不能把话说完,就听一旁有人大声抢道:“巡抚大人,末将有话要说。”

“没有、没有……”

“门生服从。”当下,杨奕山就将孟华德的供词大声地宣念一遍,这上面说的满是一众官员与恶霸贿赂之事,听了这些,有那怯懦的,立即跪了下来,瑟瑟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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