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乘桴浮于河
毫无疑问，杨洁颖是萧铣现在碰到的少女中，各方面综合最好的，现在萧铣对老婆的钟爱，便如同杨广当年方才结婚时十几年和萧皇后琴瑟调和普通无二。连杨广都要等老婆三十好几垂垂色衰才开端广觅新欢，萧铣就更别说了。偶然候贰心中悄悄感慨：如果张出尘独孤凤这些女人都再小那么一轮，比及本身而立之年时，那些少女才十五六岁，该有多好。可惜这些毕竟是意淫与假定，现在实际就是那么残暴，她们多少都因为公主的光环而迟误了起码两三年芳华。并且萧铣但是当朝驸马，向来驸马即便真因为公主生不出子嗣而绝后，但是公主压住了不让纳妾也是常有的事情。杨洁颖漂亮那是她本身谨守妇德，萧铣却不能太拿来当枪使。
“娘子怎得提及这些来了，这事儿还是临时不议了吧，从长计议。”
萧铣和老婆哄着女儿，一派嫡亲之乐的模样。萧铣心中暗思，遵循稗官别史记录，貌似自个儿确切该有萧月仙这么一个女儿，有没有儿子倒是无从考据。不过汗青上本身的表妹老婆杨洁颖也就是南阳公主嫁人后但是有两个儿子的，以是按说本身和老婆身材应当都没甚么题目，现在固然临时无子，萧铣心中却不暴躁。倒是杨洁颖在仁寿年间还不感觉甚么，到了大业年间后，眼看着日子越来越久，本身倒是只得了一女以后再无所出，心中悄悄有些惭愧。
“好你个鬼精灵，怎得都晓得‘汴州’是在那里了么？哪儿晓得的。”
毕竟，前人和当代人的思惟差异还是很大的，三从四德的当代女子，总感觉结婚三年还没生下儿子的，心中便微有惭愧；如果持续生出女儿倒也罢了，可杨洁颖五年也只得一个女儿，而后又有两年没了动静，天然有些焦炙。唯有萧铣非常豁达——他才二十三岁，杨洁颖才二十一周岁，在后代那才是方才最低婚龄呢，有甚么好孔殷的？女儿萧月仙生下来时很轻，身子也娇弱，说不定便与母亲怀胎时才十八岁有关——当然了，萧铣说的女儿娇弱体轻，那是相对于他所晓得的后代标准而言的，放到现在同期间里，十四五岁产子的少女大有人在，比萧月仙生下来时骨子弱的孩子不知凡几。
“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馀里地无山呐。啧啧啧，这开了通济渠，再从东都下吴中便是便利很多了，那里还用如当年普通到了颍川宿州等地便弃船换马几次折腾呢？至今犹然记得五年前修完邗沟时，从楚州回京那一起险阻，历历在目啊。”
黄河污流之上，极目两岸景色，萧铣站在车轮舸的船头，心中感慨万千。自从五年前邗沟修完回京后，虽但是后他也有偶尔出京办差，但是不管是文献陵东都城还是通济渠的差事，最远也就到过汴州，并未再去过南边，时隔五年才重回故地，必定是感慨万千。
“父皇这才即位第四年，想不到当初父皇与房陵王之间的事情，又要在大哥二哥之间重演。这天家之事，当真令人齿冷。如果咱伉俪不是公主驸马能够为朝廷更多建功立业的话，偶然候妾身真但愿本身不是公主了。”
听着杨洁颖轻柔地却略带无法的声音，萧铣也是喟然长叹，“年老是明事理的人，晓得秘定此约，对外不宣的话，将来这些年份里齐王才不会进一步把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然的话，固然大哥能够确保咱不敢忏悔，倒是徒然为你我招惹了更大的仇恨，那又何必来哉？归正咱和齐王本来就有些不善，并且齐王身边得用之人也不缺，大哥便不如顺其天然了。”
“好好好，这都是为夫对不住娘子了，迟误了娘子少年欢娱。不过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嘛，便当是增些兴趣也无不成。”
杨洁颖靠在萧铣背上，悄悄地宣泄了一番对骨肉反目标伤怀，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直起家子来。背面船舱内，独孤凤恰到好处地掐准机会，抱着粉妆玉琢普通才方才两岁的萧月仙出来，没有打搅到此前萧铣和杨洁颖的卿卿我我。这也算是她跟在公主身边婚后奉侍了四五年调教出来的本领。
“好，爹爹抱。月仙本日在船上可乖乖睡了？这船固然不颠簸，你小小年纪也是会难受的，要听独孤姨的话，多睡一会儿，不准看丹青书，会伤了眼神的，比及上了岸天然会让你玩。”
仿佛甚么都没有产生过，船队一向安稳地向前行驶，萧铣和杨洁颖的谈天也没有传出去，被独孤凤听到的那些言语，都烂在了内心。
“孩儿还布吉岛嘛，不过听独孤姨说，到了汴州便要转进爹爹修的‘通济渠’了，船就没有在‘黄河’上这么闲逛了，孩儿就记在内心了。”
身后一个纤细明艳的身影悄悄地靠过来，从背后环住了萧铣的腰部，萧铣感遭到两团温热弹性的肉球抵在了本身的背上，晓得那是本身的老婆。
“那里有这么多费事了，七八岁也实在早了些，孩子啥都不懂呢，要我说，过了十岁再说也就是了。”
“那天大哥为倓儿求配月仙的时候，你们为何都只是应下了，却秘而不宣呢。他便不会多心，怕相公是哄哄他的么。”
“唉，也好——你觉得个个都同你这般，浪费到十八九岁才结婚呢，没得迟误了人家。”杨洁颖口中固然承诺了，不过一想起本身被夫君迟误到了比平凡人起码晚结婚两年，现在便少不得抓住机遇又数落了两句。
杨洁颖心中好气又好笑，拍了一把萧铣，勉强端起神采来，问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说闲事儿呢。本来妾身还不感觉，不过前日大哥提起后代婚事，妾身心中便空落落的。现在五年都没生下儿子，毕竟不是个交代。凤儿的事情，相公本来的筹算妾身当然晓得，但是现在沈光与咱的友情也是不好鼓吹的了，没得把凤儿再迟误下去。并且凤儿本来本身便是习武之人，和沈光本谈不上友情，总想跳出阿谁圈子来，将来嫁个和顺缠绵怜香惜玉又懂高雅的好人家。既然如此，她又跟了妾身这么些年，一向忠心奉侍，相公便收了她吧，万一能先有嗣，也好备着。”
萧铣在船舱前头和杨洁颖窃保私语之间，独孤凤已经安设好了萧月仙熟睡，然后重新返来想看看有甚么要服侍的。刚在舱门内悄悄侍立，便听到了外头公主和驸马的言语。独孤凤心中一酸，两腿之间一热，几近便要软倒在地上，竭力一咬舌头，才回了神普通站稳，好悬才没弄出声响来。
女儿的娇嗲叫声，立即把大人之间那独一的一丝难堪击破了，只剩下欢声笑语。两岁的孩子，在平凡人家也已经能相对流利地和大人交换一些简朴的言语，而萧月仙父母都是饱学之人，出身王谢，家教和前提又好，加上本身聪慧过人，两岁的年纪，说话已经非常流利，并且口语白话都听得懂一些，连府上汇集萧铣毕生诗词作品的诗集里头，耳濡目染之下萧月仙都会背诵很多，只是照本宣科还不解其意不认得字罢了。
萧铣抱着女儿问一句，萧月仙便灵巧地答一句，非常听话的模样，“孩儿都听爹爹的啦，不过一天睡八个时候也充足了吧，不看丹青玩玩木马总成吧。不过到了汴州以后，可要登陆停一天喔～坐在船上，闷死了。”
聪明归聪明，两岁幼女的娇憨本性倒是改不了的，在父母面前，萧月仙仍然是有机遇撒娇便撒娇。
“你这磨人的性子，真真就是女人家命里头的‘天魔星’！唉，凤儿都十八了，不小了，比当初妾身出嫁时都长了两岁。另有那芸儿mm，现在除了偶尔来拜访，平素都成了客人普通，一年倒有大半时候在外流落云游不定，还不都是你迟误了人家！”
这个话茬儿不能接，接了的话，便要被当作早有预谋了。萧铣心中也是无法，只好持续乱来着老婆。偶然候贰心中也是遗憾，为甚么让他少年时便碰到这么好几个美人恩重的优良少女呢？男人少年时，如果正妻才色品德俱佳，实在是并没有多少出轨欲望的。真正二十出头就拈花惹草的，不过是那些被“娶妻娶德，纳妾纳色”所影响，家中正妻或姿色不敷以娱耳目，或情调才情没有共同说话罢了。如果真有老婆才色德行俱佳，哪个男人耐烦给本身多找费事？
“爹爹……抱抱～”
“好好好，真乖真聪明，爹爹都依了你，到汴州安息一天再赶路。归正这一程去上任也不焦急。”
一会儿，萧月仙被哄睡着了，杨洁颖把孩子重新交给独孤凤送回舱里去安睡，一边转头对萧铣说：“唉，那日咱承诺了大哥的事儿，将来到甚么时候奉告仙儿才好呢。如果一向不说，万一将来仙儿和倓儿都到了差未几的年纪，再说岂不高耸？如果比及她七八岁便提早透个底，让她心中有个筹办，又怕小孩子嘴快瞒不住，到时候又徒惹来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