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碑海沉音

林霄的素白道袍俄然排泄血痕。照夜白从云端爬升，断角刺入他后心："以痛为引，可破虚妄！"钻心剧痛中，他瞥见墨海深处藏着真正的笔冢——无数修士的颅骨堆成祭坛，骨笔正插在涅盘盟主的头骨上。

南海无字碑的墨香随潮汐翻涌，林霄指尖残留的照夜鹿角粉末出现微光。盲眼琴师俄然按住他的手腕，无弦琴收回刺耳鸣响——碑面闪现的血字正被某种力量蚕食，墨迹逆流成《山海经》未载的诡谲笔墨："归墟葬道者，林霄。"

南海俄然升起九根青铜柱，柱面刻着《山海经》统统异兽的命门。盲眼琴师撞向中心柱，血染的琴身奏出绝响："快斩命门……这是浑沌钟的……"

"这些都是你的秘闻。"钟灵的狐尾刺穿囚笼，尾尖挑着枚跳动的心脏——那心腔内嵌着白芷最后一缕完整的灵魂，"跪下，或者看她永久为囚。"

沼龙群爬升而下，龙息喷吐的墨雨凝成青铜囚笼。林霄的右眼星芒触及笼壁时，竟映出本身三百世循环的画面：有他屠灭青丘的暴君相，有他跪吻钟灵靴底的奴颜态，乃至有他度量白芷枯骨癫狂大笑的魔相……

**剜目破障**

林霄并指剜出右眼星芒。眼球坠入墨海时炸成星尘风暴，风暴中间闪现刑天干戚的虚影。他握住战斧劈开囚笼，断角处的鲜血化作锁链缠住钟灵九尾："你囚禁的向来不是白芷，而是本身的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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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的刑天干戚脱手飞出。斧刃斩断九柱的刹时，初代编辑者的嘶吼响彻云霄："不！！！"

"本来你才是最后的祸端。"林霄的藤蔓刺穿钟灵胸膛，拽出那枚嵌着白芷灵魂的心脏，"把她的灵魂……还返来！"

三百年前的本相如大水倾泻：青石山雷劫夜，少年凌虚子接过玉佩时，钟灵白芷的灵魂已寄生其心。所谓窜改汗青，不过是她为袒护夺舍之罪的布局！

**墨海囚笼**

盲眼琴师俄然拨动虚空琴弦。无弦之琴震碎三根肋骨，血珠凝成《安魂引》的终章。音符穿透沼龙身躯时，巨兽收回初代编辑者的哀嚎："不……这不该是结局……"

**血契逆转**

"是笔冢的反噬。"琴师浮泛的眼眶排泄星尘，"那支骨笔在吞噬你的因果。"

海面俄然隆起千丈墨浪，浪尖立着钟灵白芷的虚影。她九尾缠绕着初代编辑者的骨笔，笔锋滴落的墨汁化作九百头伪史沼龙："你觉得毁去浑沌钟就能逃脱？这六合本就是座更大的钟！"

青铜柱崩塌处，归墟海眼重现人间。旋涡中浮起具冰棺，棺中躺着的竟是无缺无损的白芷——她的九尾缠绕着初代编辑者的尸骨，眼角挂着解冻的血泪。

**归墟反响**

林霄的右眼洞穴中钻出星尘藤蔓，藤尖绽放影象野花。他摘花掷向钟灵，花瓣触及她皮肤的顷刻——

墨海俄然沸腾。九百头沼龙融会成遮天巨兽，鳞片上映着被窜改的汗青：青丘狐族成了食人妖魔，刑天被描画成兵变者，而林霄的名字被抹去，替代成"知名祸星"。

骨笔从祭坛头骨中摆脱，笔锋裂成两截。一截没入林霄眉心，另一截被钟灵白芷吞下。墨海开端坍缩，无字碑吸尽肮脏后闪现规语："史乘无正邪，执笔者即罪。"

钟灵癫狂大笑，骨笔残片从嘴角凸起。她捏碎心脏，白芷的灵魂化作星尘逸散："那就让众生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