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大仇,终于得报(1)
我听出几分端倪,不由嘲笑着问道:“不但是他们两个,真闹起来,星君你这里怕是也要吃些挂落吧?”
司命那厮面上暴露几分难堪,干笑两声,“我吃些挂落不要紧,我是为你焦急。你想啊,你这般逆天而行,必定要获咎北海龙王敖顺的,那四海龙王但是一家,获咎一个北海,别的三个也便就都获咎了。”
织娘与红袖他们最是交好,是恨死了白珂与海棠的,闻言重重点头,应道:“奴婢听公主叮咛!”
司命点头,“人家好好一个建国君主,眼瞅着就要被你折腾没了,怎肯罢休?”
“就是不罢休又能如何?”我反问他,“你们也是瞎子吃柿子――专捡那软的捏。你们去找奎木狼啊,若不是他俄然冒出来,那龙大元帅又如何会兵得胜疆?我给你指条道,你领着那北海龙王去玉帝那告御状去吧。奎木狼但是擅自下界,这回又是干与人间运道,可比前次抢个公主的罪恶大多了。这一告就准,罚他给老君烧半年火都是轻的!”
萧山这才点了点头,应道:“那好,臣就等公主信号。”
翌日一早,待柳少君那边又去了海棠的公主府,我便带着织娘也随后换了装束,偷偷出了宫城。城外别院那边提早就打好了号召,等我们到时,百大哥獾已经装上了车,只不想在车边等着的,倒是做了浅显军人打扮的萧山。
司命那厮就往床前地板上一坐,昂首苦哈哈地看我,道:“那北海龙王又去找我了,这事眼瞅着就要乱套,你说我能如何办?”
“另有这等事?”我奇道。
“不焦急!”我忙拦下他,又道:“先缓一缓,明日再去也不迟。”
萧山想了想,仍似有些不放心,又问我道:“如何诱那白珂出营,又如何将其灌醉,公主但是都有运营?”
司命那厮倒是连连点头,“不可不可,眼下这事端赖捂着呢,一旦揭开了,谁也讨不得好去。”
我便交代她道:“你先去营中,寻萧山问一问白珂近况,他们同在一军,许是晓得一些。我另派人去城外别院看那百大哥獾,待明日一早,少君再去公主府后,我们便脱手!”
我笑着点头,“不消,我这里只需斗智,用不着武力,有你在侧反倒不便行事。”
司命那厮噎了一噎,一口气憋在胸口,瞅着差点没仰倒畴昔。他又看我半晌,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叹道:“我是真服了你,你就等着撞南墙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织娘应下出宫,不到中午,便就从萧山那边返来了,也捎来了白珂的动静。
我向他咧嘴笑笑,应道:“划算!”
“就在此处。”我答。
这厮是个话匣子,提及话来没完没了,他又往前凑了凑,低声道:“那一大师子可不是好惹的,惯会劈面一套背后一套。往远处说,晓得托塔天王李靖的小儿子吧?那哪吒就挨过他们坑,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再往近处说,孙悟空还记得吧?当初他跟东海龙王做邻居,去东海寻兵器,那金箍棒明显是敖广送的,可转过身去,敖广这厮就把孙猴子告上了天庭,诬人家抢了他家镇海之宝!”
一行人离了别院,径直往北而去。那大虎帐地离着京都不远,待翻过两座山头,便已能远远瞧到那连缀不断的虎帐。萧山勒停了马,指着山脚下那间茶水棚子,问我道:“就在此处行事?”
“此事过分凶恶,臣既晓得了,不能不来。”萧山笑了笑,又道:“再说这獾是臣从山里捉来的,其脾气习性臣最是体味,有臣跟着也更稳妥些。”
他又跺顿脚,这才回身走了。
待他伉俪两个走了,我这才去内殿换了平常的衣裳,坐在窗前悄悄核算接下来的行事。柳少君那边是希冀不上了,而织娘分量又不敷,看来,只要我出面去诱白珂出营了。另有那百大哥獾,还要提早安排好才行,决不能泄漏了风讯,叫那白珂有了防备。
说完,甩了甩袖子,便就往外走。
我一时不解,奇道:“此话怎讲?”
柳少君抿了抿唇角,这才应道:“部属服从公主叮咛。”
我本想着叫他出面诱白珂出营,可瞧他这般景象,只怕到时不但不能帮手,还要好事的,因而就只笑了笑,道:“此事心急不得,还需周到打算,细心安排。少君先把伤脚养好,然后去那义安公主府探一探海棠的环境,她这两日如此循分,倒叫我心生不安。”
我想了想,把织娘叫到近前,低声道:“昨日景象你也见了,少君较着还顾及与白珂的兄弟情分,虽应了我们,待见了白珂怕是也要手软。不如趁着他不在,我们偷偷出城,用计杀了那白珂。”
在他们这些神仙看来,天然是不划算的。可惜我现在不是甚么神仙,只是这宝象国的三公主,天然不能看着家国灭亡,亲人罹难,百姓刻苦。
织娘从一旁过来,道:“萧将军存候心吧,奴婢会一向跟在公主身边。”
说完,便就叫织娘带他下去歇息。
萧山四下里看了一看,又抬手指向茶水棚前面的山林,“能够先把马车藏在那边,以免白珂发明了百大哥獾,有所防备。”
我忙叫了他一声,又笑道:“多谢星君前来报信,这份情我记下了,待今后回了天庭,再好好谢你。”
萧山看了看我,倒是说道:“臣还是跟在公主身边更加安妥一些。”
赋闲最好,如许才便利把他骗出营外。
这设法倒是与我不谋而合,我不由笑了笑,道:“不错,那边树密林深,恰好安排伏兵。萧将军就带着那獾藏在那边吧,我们以炊火为号,待我这边事成,萧将军就带老獾过来,杀那白珂。”
司命那厮脚下踉跄了一下,又回过身来看我,用手指导了我半天,也没能说出甚么来,最后只连叹了三声,道:“罢了,罢了!”
“那白珂之前曾做雄师前锋,在北疆打过几场败仗,很得龙大元帅赏识,厥后雄师败退,他便也一同退了返来,眼下正待在龙大将军帐下。因着朝中正与叛军和谈,雄师常日并无甚么要紧事件,白珂便也赋闲了下来。”
我重又躺下身去,迷迷瞪瞪睡了一会儿,再一睁眼,内里天气已是大亮。我脑筋另有些昏沉,强撑着起了床,方才清算利索,织娘就来了,说柳少君已是出宫,前去义安公主府监督海棠去了。
织娘已是忍不住去掐他,恨恨道:“说话!公主问你呢!你若舍不得你的兄弟情分,趁早讲明白,就是没了你,我们也一样能杀那白珂!”
就这般深思了大半夜,直到天快明时我才睡下,不想才一闭眼,就又见着了司命那厮。
这个柳少君,脚都伤成那样了,竟还这么勤奋,倒是可贵!
“为着那龙啸北的事情?”我问。
司命苦着脸说道:“奎木狼虽是擅自下界,可北海龙王那也不洁净,走了无数后门弄了很多手腕,把人正主都挤掉了,这才把儿子送来此处。这官司一打起来就是两败俱伤,谁都落不得好。那奎木狼也是个奸刁的,就是看破了这些,才敢如此肆意行事。”
“放心,皆都算计好了。”我笑了笑,又欣喜他道:“白珂眼下对我没有杀心,大不了,我放他归营,不会与他正面抵触的。”
我看萧山两眼,很有些无法,道:“萧将军不该再掺杂此事。”
我笑着向他挥手,“快走,快走,我这里还能再睡一会儿。”
他话说到此处,我也不好再赶他归去,只得客气道:“那就有劳萧将军了。”
柳少君不疑有他,扶着桌案站起家来,“部属这就去。”
“有有有!若不是这一出,还引不出前面那很多的事呢!我和你说,苏合丫头,那家子人你惹不得。莫说你现在只是个凡人,纵是天女苏合,有王母与你撑腰,也不见得能受住他们算计!”司命那厮苦口婆心,又问我道:“为了个宝象国,为了这些个凡夫俗子,划算么?”
此处是我之前便就看好的处所,距虎帐不过七八里路程,虽在路边,却因战事行人希少,作为诱杀白珂的地点,最是合适不过。
“哦?”我心机转了一转,又道:“如果真不碍事,那更要劳少君去监督海棠两日,瞧一瞧她的景象,我们也好对那白珂动手。”
萧山又笑笑,没说甚么。
我很有些无法,问他道:“你如何又来了?不都说好不再来劝我了么?”
柳少君道:“部属这点伤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