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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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如治病,既然这病根已然找出来了,如何治法,诸卿有何高见?”

“十五年前的那场内奸入侵的大难,恰是因为多量官员兵将的不战而降,再加上陛下未登基前的内哄不休才导致我大秦具有那么多的子民国土,却连十几万的鞑子都打不过,几乎亡国灭种。”

“而要窜改这类鄙俗,就得付与女子同男人一样的权益职位。第一,女儿同她们的兄弟一样,均是父精母血所诞,自当同儿子一样也可顶门立户,担当宗祧,传承香火,位列族谱,即便嫁人,仍为其父母守孝三年。其后代亦可伴同母姓,此例北秦时有之,谓之女户,今可重行此例。其2、女子当同男人享有一样的担当权,凡宗族分田产时,女子当同男丁一样可分其田。女子担当的田产家业及其嫁奁均为其私产,即便嫁人,亦与其夫家无干,只传其后代或仍还其父母,若夫家侵犯,按夺产罪论处。其三,许女子和男人一样可走削发门读书识字、做工经商、参军从政,且年满二十方可婚配,未满二十,父母官府一概不成逼迫其嫁人。”

“方才本宫就说过了,我再说一遍,我是为了女人,但更是为了我大秦的福祉和国运,为了我大秦的千秋万代。我方才所列举的重男轻女的各种弊端,我就不信这千百年来,再无一个男人看出来。诸卿不是一贯自夸身为男人,见地聪明远胜头发长见地短的女人吗?连我这个妇道人家都能看出来的这些短长,莫非你们就看不出来?”

采薇见他们公然顺着她的话头,渐入她彀中,不由浅笑道:“不错,大多数生物确是如此,一个雄性占有多个雌性,但是每一个雄性都能具有多个雌性吗?只要族群中最强健的阿谁雄性方能三妻四妾,那些体弱的别说争不过比他们身强力壮的雄性,就连雌性都瞧不上他们。如果说雄性的本性是留下更多自已的后代,那么雌性的本性则是尽量确保自已生下来的后代是血裔最好最强健的孩子,以是她们只会遴选那些强大结实的雄性与其繁衍后嗣。”

采薇见他们这会子个个都缩起脖子当起了缩头乌龟,不由嘲笑道:“钱尚书,你主管户部,天然该当比他们更加晓得这男女人数一旦失衡的结果。你们口口声声男人娶不到媳妇便没法为国度繁衍子民,但是没有女人,如何生养后代?你让适婚男人多出来四百余万无妇可娶,已然是你的渎职,眼下你可有将功赎罪之策?”

“只要能做到这三条,不出十年,百姓们便会感觉生男生女都一样,不再心心念念的要生儿子,那些女婴们也不消一出娘胎就重入循环。只要如此,才气从底子上处理男多女少,无妇可娶的旷男危急,诸卿觉得如何?”

“那些兽类中,只要强者才气有后,孱羸的雄性是压根就不能留下后代的,固然残暴,但是这类物竞天则的机制也确保了其所生下来的后代一代更比一代强,而我们呢?国中的男人们便是再弱再挫,也还是有女人供他们敲骨吸髓,为他们做牛做马一味的姑息,成果就是惯得他们更加的不思进取,一代更比一代弱。这就是为何自从西秦以降,重男轻女之风愈演愈烈,男人们享有的特权越多,却反使得团体的百姓本质,国度气力更加衰弱的启事。”

“你们成日价说男人们才是国度的脊梁,撑起大秦的柱石,但是要想男儿强大,就得先进步女人们的本质,但是你们呢?反而顺水行舟,不说晋升女人的职位本质,反倒一力的打压弱化她们,因为你们本身也晓得,现在国中大部分男人们都是个甚么成色,女人一旦能够自食其力,都是甘愿毕生不嫁都不肯意嫁给那些一无是处,除了吃喝嫖赌打老婆,再不会别的的废料,赔上自已的平生。”

那礼部尚书心中乱跳,恐怕周皇后再说出甚么向摩梭人学习的昏话来,也顾不得甚么礼节,截断她话头道:“娘娘此言差矣,之所今后出处母系变成父系,正因这男尊女卑才是真正的天道”。

兵部尚书吹胡子瞪眼标道:“娘娘何出此言,我等是一心为国策划划策,倒是娘娘是非不分,只是一味的替女人撑腰。若不是娘娘这些年搞甚么安女堂,让那些女人们又是认字读书,又是做工赢利,害得她们全然忘了自已的本份,不晓得甚么是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只顾着她们自已活得舒畅,而将国度好处置于不顾,不肯嫁人生子,乃至当今国中男女冲突丛生,这全都是娘娘惹出来的好大一堆费事!”

钱尚书擦擦额上的汗,“这时人不肯生女,一是养不起,二是还要赔嫁奁,现在国库丰足,不如颁下一道政令,凡是生女儿者,由国度每月拨米粮养之,待出嫁之时再由国度给上几两银子的嫁奁,如此想来百姓生了女儿当不会再灭顶了。”

“少年强则国度强,而想要少年强则先得让他们都有一个强大自傲的母亲,是以推摆荡篮的手就是鞭策国度的手。这些年我们大秦不再闭关锁国,广通海市,那西方西兰国之强大,其各种科技文明之新异精美你们也都是晓得的,为安在西方诸国中,那西兰国能如此一枝独秀、称霸西方?皆因其国更加正视女人的职位,女子也可继位为王,治国理政,而北边海岛上的北闾国呢,其国中女人的职位环球最为低下,比我们大秦还不如,其国也是环球公认最为无知掉队的贫弱之国。”

“皇后娘娘,”吏部尚书有些气急废弛隧道:“您这的确就是胡搅蛮缠扯出这么一堆正理邪说出来,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您的那点子私心吗?恐怕陛下广纳后宫,硬闹着要一夫一妻,就为了您的一已私利,成果――”

礼部尚书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声道:“陛下,我朝祖制,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不遵礼法,擅来朝堂,此其一罪也,不守祖制,牝鸡司晨对朝政大放厥词,其罪二也。公开现于我等朝臣之前,竟不消纱帘遮面,于女德上实是有亏,此其三罪也。皇后既然身为国母,更该为天下女子之榜样,还请陛下严加惩戒皇后这类种悖德之举,勿使乾坤倒悬,阴阳倒置,致生大祸!”

“天道?”采薇反问道:“何为天道?‘天之道,损不足而补不敷。高者抑之,下者举之,不足者损之,不敷者补之。’这才是天道。至于甚么‘男尊女卑’不过是厥后你们男人为了一已私利定下来的人道罢了,也美意义往自已脸上贴金说是天道?”

“而当西秦以后时,在礼教重压之下,女子们垂垂暗弱不已,成日被关在后宅里圈养的奴性实足,只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如此一来,做丈夫的天然是对劲了,他们把女人弄得这般强大有力,不就是为了反衬出他们的强大,好满足他们那既自大又高傲的虚荣心,但是教出来的孩子呢?”

“重武轻文只是其一,”采薇打断他道:“更关头的启事是这些男人们从小就被惯坏了!”

众臣刚想辩驳,采薇已经疾言厉色的道:“本宫问你们,为何我大秦自西秦时起,经北秦、南秦,战力日下,国力日衰,到我燕秦时更是几乎被外族灭国,曾经勇猛善战,征服四夷如狼似虎的儿郎们都哪儿去了?”

“西秦时女子的职位有多高,活很多么尽情自在不消我多说吧,着男装,同男人们一道打马球,斗酒赛诗,另有做了女官女将军的。但是到了北秦南秦燕秦,程朱理学日趋昌隆,女人们被迫裹起小脚,别说骑马,就连路都走不了多远,只能被关在后宅里打理家事。”

群臣面面相觑,谁都晓得这治本之法该当如何,但是哪个情愿讲出来,一旦说了那不是损了本身的好处,与全天下的男人为敌吗。

“人皆此心,官方才会溺女成风,乃至这数千年来即便战祸不竭,但是这男丁之数永久都多于女子,老是阳盛阴衰,阴阳反面,这才时不时的便会产生方才兵部尚书所说的旷男造反,亡国之祸。”

“哟,你们可真会甩锅啊!见说不过本宫,干脆直接就把这顶黑锅扣到本宫头上。追本溯源,孽是你们这帮重男轻女的男人造出来的,成果黑锅倒要本宫来替你们背,只因本宫再看不下去你们这重男轻女,扶男害女的祸国之举,想要窜改乾坤,富民强国。”

“就算爹妈没钱不能帮他们娶上媳妇,他们只需嚎两嗓子,自有疼他们的父母官忧愁他们老迈不小了还没有老婆孩子,从速想方设法的逼女人嫁给他们,好给他们传宗接代,顾问他们下半辈子。”

“莫非你们还没有发明吗?当一个国度的女人们受的束缚越小,越能揭示她们的生机和才调时,与之呼应的,国中的男儿们也更加的有男人气势,更加自傲强大,这就是所谓的阴平阳秘,阴阳调和,是以西秦时才会国力空前强大,称霸四海,万邦来朝。”

“乃至当十五年前鞑子的铁蹄横扫我中原国土时,除了少数的血性男儿保家卫国奋勇抗敌外,更多的男人一见内奸势大,便干脆降了鞑子,因为他们早从逆来顺受、奴性实足的母切身上学会了要顺服强者。”

底下的群臣顿时就炸了锅,礼部尚书头一个不乐意,抖着胡子大声道:“娘娘,这男尊女卑,乃是几千年传下来的祖宗家法,如何能不尊古训,竟让位卑者同尊者平起平坐,乃至来抢男人的饭碗,这,这的确就是不守礼法,不尊古制!”

可谁让这儿子就是比女儿金贵呢?只要生了儿子才气传承香火宗祧,担当家业流派,生个女儿有甚么用啊?不能顶门立户不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不但白给人野生了十几年的媳妇,还要倒赔上一副嫁奁,亲爹娘死了才只戴一年的孝,倒要给公婆守孝三年,如许的赔钱货谁情愿生养啊?就是让他们选,他们也天然情愿多生几个儿子,少生几个女儿,如果只能选一个的话,那当然是要儿子不要女儿的。

这些大臣里头,那刑部尚书所纳的姬妾是最多的,他平素也是最喜女色,一听周皇后要不准他们纳妾,顿时也怒了,“皇后娘娘,这男人汉大丈夫本就该当一男配多女,这是其天然本性,凡万物有灵无不如此,就是那些飞禽走兽也都是一个雄的要很多雌的来配它,您硬是逼着男人们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这完整就是罔顾男人的本性!”

采薇在丹犀上缓缓踱着步子道:“人之以是能为万物之灵,何也?正因其不似那些禽兽只知人性而不知人道,有礼义廉耻、克己复礼之心。再说了,便是那些禽兽,人家也是有一夫一妻的,如大雁、天鹅,若一方死去,另一只毫不独活,就是那残暴的狼也是一夫一妻,毫不二色呢?”

“为何本日国中男人多数是毫无男人气势的废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大半要靠老母老婆扶养,一旦内奸入侵,立时缚手请降,血性男儿日趋希少,欺善怕恶的奴性却日趋深重,我大秦的儿郎们是因何劣化变弱到此等境地?”

有生以来头一次,秦斐感觉有些头疼,他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惜这耳朵倒是不能堵上的,他还要听他的皇后如何应对。

采薇这一番长篇大论铿锵有力地说将出来,听得底下的群臣个个心内翻滚不已,只觉她言辞如刀,刀刀都捅在他们心口上,又如钢鞭将他们外罩的华丽锦袍抽的粉碎,暴露里头的各种丑恶不堪来。

诺大的朝堂一时鸦雀无声。

采薇俯视着这些阶下重臣,一字一句道:“‘乃生男人,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自从周朝起人们便重男轻女,均以生男为喜,生女为悲,皆因各种律法风俗所定,让女子们不能给娘家带来任何实惠,比不得儿子,单只能传宗接代这一条便让男人们使尽各种体例以求能生个儿子,而女人们为了能母以子贵,奉迎夫家,更是只愿生男不肯生女。”

“所觉得了能让这些三无男人能够老婆孩子热炕头,不聚众动乱,你们这些所谓的父母官不吝动用手中的权力,不顾女人们以死相争,也要硬逼着她们跳入火炕,嫁给那些底子不能给她们带来幸运的男人为他们做牛做马。如许,底层的穷男人们有了老婆孩子服侍他们,而上层的富男人们也再不消担忧一无统统的穷男人会造反叛逆来夺了他们的财产和女人,除了那些当了炮灰的女人,这可真真是皆大欢乐。”

采薇笑道:“这体例瞧上去倒是不错,但是一旦真要实施下去,呵呵,那可就难说的很了。这再好的政令,一旦一层层的下去,越到底下就越是脸孔全非,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们如何包管分给女儿的口粮不会被重男轻女的父母拿来全给了儿子,你们又如何包管那些明显没有女儿,或是女儿已然灭顶、饿死的人家给小吏们塞些财帛便也冒充有女,堂而皇之的去领那补助口粮?”

采薇坐得久了,腰有些酸,干脆站起来道:“你既然同我讲古,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近几千年来当然是男尊女卑,但是再往上头走,五千年前呢?史乘上但是有载,上古之时为均为母系氏族,时人只知有母,不知有父,族中一应大事均由女子定夺,实施母系担当制,男人们或走婚,或嫁给女子为妻,从妇居,其后代均随其母姓。这也是为何这姓氏中的姓字是女字旁,而不是男字旁。至今在云南的摩梭族人还是过着这类男不婚、女不嫁、连络志愿、离散自在,重女不轻男的母系氏族走婚制。合族其乐融融,从未曾有过这类男多女少的光棍危急。不如――”

“但是你们觉得被捐躯、被侵害的就只要那些被推入火炕倍受压榨的女人吗?”

“你们明显晓得,但是却闭口不言,明知这传了千年的痼疾的治本之法,却还是只字不提,仍想着持续压迫女人好饮鸩止渴,为的又是甚么?”

吏部尚书接话道:“这都是因为自北秦时起,朝庭一味的重武轻文,这才――”

“不知何法可让百姓情愿生养女儿?”

某些大臣的脸上终究现出一抹惭愧之色,但是更多的大臣却仍然不想窜改现在这类近况。当一项亨通你已经坐享了千百年,早已风俗了它给你带来的各项好处时,便是说再多的家国大义,又如何能让他们舍得就此放弃,将已吃了到肚里的肥肉再给它吐出来。

“至于他们本身,甚么都不消做,不消支出任何尽力和代价就能清闲过平生。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宝剑锋从磨砺出,以是这片国土上的男人们十有八九都被惯得不成模样,成了个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酒囊饭袋,跟个寄生虫普通。所谓的重男轻女,实则对男性又何尝不是一种捧杀?”

兵部尚书沉默不语,他统领兵部,天然晓得现在这些兵士的本质,再想想兵法史乘所载西秦时秦军的战力,阿谁时候,别说虎帐中的将士,就连状元、墨客那都是下笔能写诗,上马能杀敌,文武双全的彪悍儿郎比比皆是,但是现在国中的男人……

众臣一看有了挑头的,立时呼呼拉拉跟着跪倒了一大片,齐声喊道:“皇后妄议朝政,屡犯祖制,德行有亏,还请陛下严加惩戒,以儆效尤!”

“这,这娘娘方才也说了,人乃万物之灵,如何能同这些禽兽比拟,那些兽类只知弱肉强食,又没有礼法规矩,但是我们有啊,百姓扶养我们朝庭是做甚么的,就是为了给老百姓们干实事的。那四百万旷男皆是陛下的子民,您总不能看着您的子民孑然一身就如许孤傲终老啊,陛下!”

“而到了我们人类这里,男人们除了要身强体健外,还得要有财帛傍身,因为只要有充足的财力才气确保养得起孩子。以是别看你们嗷嗷叫着甚么四百万旷男,实在娶不到媳妇都是那些身处最底层,没钱没样貌没本领的三无男人,那些略有些财帛的,便是再老再丑,也不愁找不到女人替他们生孩子。是以如果按着你那套说法,这四百万旷男就和那些抢不到雌性的雄性兽类一样,乃是物竞天择理应如此。”

“不过是舍不得这重男轻女给你们男人的各种特权与好处罢了。就为了你们男人的这点子私心,明知与国只会有害无益,可你们却半点也不想窜改,究竟是谁将自已的一已私利置于国度好处之上?是谁为了自已的那点既得好处,甘愿损公肥私,便宜了自已,坑了国度?”

他话还没说完,已被采薇厉声喝道:“你才在这里胡言乱语,信口雌黄!陛下对我的情深爱重,你们莫非还会不清楚,这十几年来,你们提过多少次选美纳妃,成果呢?”

“如果他们从小所见是母亲要和一堆旁的女人去争抢父亲的宠嬖,他们要同一堆异母兄弟争抢产业,这窝里斗的本领自是炉火纯青,便是内奸当前,也还是内斗不休。”

实在这些大臣们如何不晓得形成这国中男多女少的本源安在,归根结底不过是“重男轻女”四个字罢了。

“竟然说本宫是为了本身的私心?我明白奉告你,如果本宫真要只顾着自已,压根就不会自找费事的出来替女人说话。只消在长生殿里放心养胎,纵情享用陛下对我的专宠便是,何必明知会让陛下难堪,却还是一意孤行,顶着你们的骂名,也要冒这天下之大不韪,为女人争夺她们应得的权力。”

“既然天道是损不足而补不敷,抑高举下,那就合该损男而补女,举高女子的职位,压抑男人们的特权。除了那三条以外,既然不准女子二嫁,平生只可嫁一个丈夫以示对夫家的贞节,那么男人也当平生只娶一房妻室以示对老婆的恭敬,将那一夫一妻多妾改成一夫一妻,再不准男人们纳妾,免得各种嫡庶之争,闹得家宅不宁。”

“每一个孩子出世后最为靠近的人便是他的母亲,母亲是一个甚么样的人,其言传身教对孩子的影响远甚于私塾书院。更不消提好些百姓家里头是压根连私塾都上不起的。男人们不管是养家挣钱的还是好吃懒做的,在家里十足都是甩手掌柜,将带孩子的事儿全丢给女人。一个强大自傲、悲观开通的母亲所哺育的孩子会是甚么样儿?一个卑弱无助、愚笨无知,只知奴颜卑膝奉迎顺服的母亲教养出来的孩子又是个甚么样的心性?”

这让他们如何还能再听下去?

“但是这些眼高于顶,自发得了不起实则一无所长的三无男人都是如何养出来的,皆是因为这重男轻女的鄙俗!为人父母者一见生的是个儿子,便恨不得捧在手心儿里,各式宠溺,家中有甚么好吃好穿,全都紧着这儿子,甚么重活累活都舍不得让他干,不但捐躯掉他的姐妹,就连做父母的也愿为了这儿子倾尽统统。”

“那些雄性兽类还晓得为了争得雌性要和别的的雄性搏命拼活的打斗一场,但是到了我们大秦这儿呢?男人们从平生下来就晓得本身是高人一等的,只要他是个男的,那他就是大爷,甚么都不消做,自会有人替他把统统都安排好,把他服侍得舒舒畅服的。前半辈子有爹妈赡养,后半辈子有老婆服侍,老是有报酬他们各种支出。”

见这么多大臣众口一词的要讨伐她,采薇淡淡一笑,也回身看向秦斐,静候他的讯断,看他终究是站在男人们那一边,还是仍会同她并肩而行。

“你们错了!当你们踩在女人的骸骨上敲骨吸髓的时候,你们觉得你们是占了便宜,实则你们支出的是一样沉重的代价,乃至扳连全部国度都为此支出了更加惨痛的丧失!”

户部尚书见这位皇后又点了他的名,心中愁闷不已,想了半天方道:“回禀娘娘,这男多女少的弊端,老臣如何不知,也曾用过各种体例不准百姓溺女,可都见效甚微。先前娘娘代掌朝政的时候不也连发三道禁令,严禁官方百姓溺女吗?可这皇权不下县,县村落镇还是宗族家法管着的,我们管不到的那很多村县州里,还是溺女成风。这要增加天下女子的人丁,只怕仍得从长计议,再想些体例鼓励百姓情愿生养女儿才好。”

刑部尚书成日里除了看他的卷宗就是依红偎翠,那里晓得这些禽兽的习性,顿时哑了火。工部尚书倒是个喜好读些闲书的,挺身而出辩驳道:“便是万物中有那一二等是一夫一妻,可那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生物还是一夫多妻,这才是其本性,只要占有更多的雌性,雄性方能具有更多的后代,其物种也才不会灭亡。”

“这体例真要实施下去,只怕于改良溺女之风并无多大好处,只会减轻国库开支,损公肥私,肥了好些国之蛀虫。毕竟每月拨给一个女娃儿的口粮如何能同一个男人能从宗族里分到的田产财物比拟。是以真要实在有效的窜改溺女之风,这些细枝末节处的奖惩都是没用的,得先从底子上窜改国人这类重男轻女的鄙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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