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论境界
“没出息。”秦长老酒杯一放，提起竹棍，又给三小丐赏了几下。
酒饮了大半，钟、颜二人均无醉意，秦长老却已有些微醺。
秦长老点头道：“从未听闻，天下另有两种天赋罡气的。但遵循钟兄现在的环境来看，确切不像练成天赋功的模样。我可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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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鹦鹉学舌干甚么。你好好练，今后说不定能成一代宗师，如果不好好练，连我都打不过，那就一辈子挨我的打罢。别到时候年纪不小了，还让老乞丐我追着打，那面子上可挂不住吧！都听到了么！”三小丐嘟囔着：“长老您是一流妙手，要想超出您，哪有那么轻易。”
钟蕴朗心中倒是‘突’的一下：“这说的可不是段前辈么？段前辈武功高到离谱，那还真不是假的。”但想段前辈或许不肯让人晓得行迹，此言就不便说出口了。
秦长老沉吟半晌，方道：“钟少侠在朝为官，这等谋反大罪，可千万莫要牵涉。”钟蕴朗道：“这我明白的。”
秦长老道：“天赋谱本来在前掌教真人张伯端手里，现在已失落多年，老乞丐我无缘得见。这功法是甚么模样，怎生去练，我可全然不知了。”
颜如羽接着道：“至于天赋境，我中原武林近些年，也只要四人达到。”一小丐插话道：“我晓得，我晓得，定是中原‘四神通’！”颜如羽朝他微微一笑：“不错，恰是‘四神通’，望城观前掌教真人张伯端，烟霞门宁教主，穆封穆老豪杰，另有就是正阳盟的苏宗主了。除此以外，再无听闻。”
钟蕴朗惊诧道：“那长老可知这功法是甚么模样？”
颜如羽点点头道：“不错，在后天境地之上，另有天赋境和天道境。天道境千年难遇，自****以来，达到天道境之人也不过一掌之数。近百年来也只要刘老盟主一人仙洞悟道，练成《天赋功》全本，达到天道境。”钟蕴朗心中也道：“刘老盟主神功盖世，那是世人皆知的，当真可敬可佩。”
钟蕴朗奇道：“后天境？”
钟蕴朗也道：“秦长老可莫要再拿我开打趣了，我这武功，怎能够够得上天道境地？便说是一流境地都有些勉强。再者说，我可从未修炼过天赋功谱，能够这天赋罡气与天赋谱无关吧。”
颜如羽向钟蕴朗道：“钟兄，你也是习武之人，可知这人间武功境地如何分别？”
秦长老策画策画说道：“这天赋罡气乃是《天赋谱》最后一篇，钟少侠若真是练成了，岂不是已入天道境？”颜如羽道：“确是这个理，但看模样不像啊。”
一小丐却道：“长老好胡涂，钟爷就练了这最后一章，莫非不成么？前面的工夫都没练，当然不能达到天赋境。”这话说的倒是非常在理，秦长老和颜如羽两人听了都是悄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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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蕴朗道：“只是略知一二，武功境地分为宗师境，一流，二流，三流，以及不入流，当今武林式微，二流三流数不堪数，但一流妙手已然未几，宗师境的妙手那就更少了。”颜如羽笑道：“钟兄说的不错，但这只是后天境地的分别。”
秦长老叹了一声：“唉，这几个小子资质不错，我还不是希冀他们将来光大我丐帮么，也算是给中原武林，添几小我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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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羽望着南边发了会呆，也垂垂睡去。
秦长老道：“倒是传闻刘老盟主有位女弟子，已初窥天道境门径，武功犹在‘四神通’之上。只可惜，厥后仿佛为情所困，难除心魔，半途陨落了。”颜如羽道：“那只是传说罢了，当不得真的。”秦长老笑道：“对对对，只是传言，做不得真。”
一名小丐眨巴眨巴眼睛，学着秦长老口气说道：“天赋功谱练到第七章，便是一流妙手，那确切奇异至极。小乞丐我也是非常佩服啊。”话音刚落，‘嗖’地一道棍影闪过，已落在他屁股上。棍子打得很轻，小乞丐却装模作样地哇哇大呼：“欺负人了，一流妙手欺负人了。”
秦长老既然发问，钟蕴朗便将这‘天赋罡气’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夜渐深，人渐乏，酒也喝的尽了，秦长老领着三小丐回房歇息，颜如羽便在钟蕴朗房中歇息。
经秦长老这么一提示，颜如羽仿佛想到了甚么，折扇在手中一敲：“天赋谱？对了，就是天赋谱，我在《功法要略》一书中见过的。书中曾言，内功修习，莫有在天赋功谱之上者。全书十二章，全无内力之人练成七章，也可跻身一流妙手境地。练成九章，则为一代宗师。冲破十章，则入天赋之境。全书练成，则融汇天道，一举一动包含凛冽天威，这人间再无敌手。”
钟蕴朗心中也深深感觉秦长老此言确切有理，便向着三个小丐道：“你们三个可要好好练功，不要孤负了长老的一片情意。”三个小丐倒是非常听他的话，灵巧的点了点头。
三人甚是投机，席间觥筹交叉，又尽谈些江湖趣事，氛围甚是和谐欢腾。
钟蕴朗却笑道：“说的倒是合情公道，但是我从未见过甚么《天赋谱》，练功更是无从提及了。这事想不明白咱就不想了，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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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蕴朗忙打圆场：“秦长老，要达到您这般修为却实不易，习武之人何止千万，跻身一流的已非常少了，能成宗师更是凤毛麟角。您也别太刻薄了。”颜如羽也道：“恰是！恰是！钟兄武功先前已算是不错，但也只是二流境地，仗着六阳融雪功，才可跻身一风行列。练工夫哪有那么轻易。”
三小丐也凑在桌旁蹭酒，时不时地偷饮一杯，也甚是心对劲足。不过屁股上天然是少不了秦长老的竹棍号召。
颜如羽和秦长老也就不再去想，端起酒杯，用心喝酒。
钟蕴朗这几日四周驰驱劳累，只觉肩头担子好重，今晚饮了场酒，倒是非常畅怀，烦恼苦衷一扫而空。也不再向平常一样盘坐行功，倒头便睡，脑袋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秦长老点点头：“那就好，这天赋罡气，我也知之甚少，只是略微传闻过一点。这天赋罡气是《天赋谱》中最后一篇，从古到今，只要刘老盟主练成过。便是当年‘四神通’之一的张伯端，也在这最后一篇卡了好些年，未能冲破。”
秦长老端着举杯，举目望着窗外：“我中原武林现在式微，天赋境地只留下苏宗主一人。能达到宗师境功力的，怕也只要各大派掌门等极少数人了。”颜如羽想到清闲居被灭门也是非常失落欣然。
秦长老饮了一口酒又道：“天赋功谱练到第九章，便可达到宗师境地，那确切奇异至极。老乞丐我佩服的很呐。”
钟蕴朗听得出神，这天赋功当真这么短长么？三小丐也停下了伸向酒葫芦的小手，凝神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