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鬼渡河

云缨长枪破空，寒芒骤闪，一道枪影横扫鬼潮，直接扯破大片鬼影。赵怀真折扇轻挥，符光四散，燃起扑灭烧星，将扑来的幽灵逼退。

云缨上船，赵怀真跟着踏上船面，环顾四周：“这水里有东西？”

水面安静，天气幽沉，四周空无一物，唯有一艘孤舟悄悄泊在不远处，舟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闲逛悠地扭捏。

二人踏上石道，身影隐入暗中。

船上坐着一个老者，背对二人，身形干枯，披着陈旧蓑衣，佝偻着背，手握一根长篙，悄悄敲着船沿，声音沙哑：“二位客人，可渡？”

船夫转头看了二人一眼，干枯的脸上闪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客人手腕不凡。”

云缨落地，脚下是泛着幽光的水面，波澜不惊。

赵怀真翻手取出一张符箓，折扇一挥，符光炸裂，火焰瞬息吞噬水魈半边身躯。水魈凄厉嘶吼，身形挣扎，却不退反进，直接朝二人扑来。

云缨枪势一转，蓦地踏前一步，枪芒暴涨，径直朝鬼面水魈刺去。

水面沉寂无声，暗中如影随行，远方模糊可见一座恍惚的此岸，灯火幽幽。

长枪破浪，枪锋带起暴风，刹时洞穿鬼影，但是下一刻，鬼面水魈身形虚化，绕过枪芒，六只手臂伸开，直扑船上二人。

水中闪现一道道苍赤手臂，阴沉森地朝船沿攀去，紧接着，一个个扭曲的鬼影从水下钻出，脸孔恍惚，低语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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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云缨握紧长枪。

水面沉寂，鬼潮退散，四周规复温馨。

云缨淡淡道：“还没结束。”

赵怀真挑眉：“鬼渡河？”

船行至半途，水面俄然出现波澜。

云缨脚步一错，身影疾掠而出，枪锋扭转，直接贯穿水魈头颅，枪势顺势一甩，将鬼影抛入水面。

云缨枪锋一震，红色枪芒横扫，劈碎几道鬼影。赵怀真翻手一挥，扇面青光绽放，将一片鬼影震散。

船夫沙哑一笑：“客人，若撑得住，自能登陆。”

船夫站在船尾，长篙一点，似在冷静张望，既不禁止，也不提示。

赵怀真叹了口气：“真费事。”

赵怀真扇子一收，眼神微亮：“公然不会太顺利。”

赵怀真扇子敲了敲手掌：“托您的福，活着上了船。”

赵怀真站在她身侧，扇子敲了敲掌心，打量四周：“这地儿挺洁净。”

老船夫哑笑：“水下皆是亡魂，沉了，便回不去。”

不久后，船到达此岸。

——

赵怀真感喟：“这处所真不太欢迎我们。”

赵怀真瞥了眼船夫，意味深长道：“老丈，你这船，该不会是专门拿来喂鬼的吧？”

鬼影被击碎，但水下还是涌动，阴冷之气愈发浓烈。

船夫低低一笑，未再多言，长篙一点，孤舟持续向前。

云缨踏登陆边，赵怀真跟在前面，转头瞥了一眼，孤舟已经漂回暗中，船夫消逝不见。

船夫不再言语，长篙一点，孤舟缓缓飘向水域深处。

火线，一条暗淡的石道通向未知之地。

“渡船。”云缨开口。

话音落下，水面狠恶翻滚，一道庞大的身影从水下闪现，玄色鳞片覆盖满身，六只惨白的手臂伸开，血盆大口裂至耳后，獠牙森然。

云缨迈步而行，赵怀真收起扇子，哼了声：“这趟阴市之旅，比设想中热烈。”

“渡河，往生。”云缨抬步走向木舟，衣摆拂过水面，出现淡淡波纹。

水面翻滚，鬼影越来越多，黑压压一片，如潮流般扑来。

——

鬼面水魈。

赵怀真啧了声：“听着不如何吉利。”

“活人……还阳……”

暗中如潮，淹没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