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楼至因自家耽于武学,走了江湖一起,久经风波,便不肯教质辛非常习武,从小却让他跟着先生念些发蒙书经罢了,又心疼他天赋有些不敷,便不严加催促于他,现在算算质辛也将年满十岁,总闷在家塾中功课到底不适宜,又见蕴果所说倒是有理,两人家道显赫,不必质辛科举灿烂门楣,倒要留意渐渐寻访一个德才兼备之人做了质辛的授业恩师,方才令人放心。
楼至听闻蕴果谛魂此番爱语,心下对他更加爱重,亦紧紧回抱住他的腰身与他密意依偎起来,半晌复又笑道:“依着你的意义,倒是筹算延请哪一名做质辛的授业恩师呢?”蕴果谛魂笑道:“若说品德才学,倒有个方外之士不苟时髦,通达事理,堪为人师,只是不知你在闺中可曾听闻此人名号,便是当朝并无品级,却人称布衣卿相的缎君衡。”
蕴果谛魂万没想到楼至竟然如此编排本身,正欲按着他发作,却见楼至复又笑道:“你也不消跟我恼了,现在我便安排甄选,这府里凭你看谁是个好的,我便做主与你收房,再不然,外头买的也使得,等过了门来帮我摒挡些府中家务,我做了当家主母倒乐得安逸安闲,也免得你来缠我……”
楼至脸上一红,噗嗤一笑道:“你且躺着别动,我与你周延便罢了。”说罢伸手解了蕴果的中衣,将那爱物探在手内,缓缓滑动起来,蕴果谛魂气味一窒,意欲起家,却复又给楼至按住笑道:“叫你躺着别动,又不诚恳,我不惯此道,伤了你可不管。”说罢竟俯身微张檀口,轻启双唇,将那敬爱之物衔在口内暖着,蕴果谛魂迎娶楼至以来,久无此趣,不过当日芙蓉山上堆栈当中与楼至有过一回,现在想来仍然回味悠长,却不想爱妻本日竟能屈尊俯就,虽意欲出言禁止,到底迷恋他此番和顺,忍不住伸手在楼至桃腮之上悄悄摩挲着,收回满足的感喟之声。
嫡宗子担当大统,缎君衡领衔东宫
蕴果闻言一笑道:“我还当你久居闺阁,对外间事件不甚熟谙,却本来这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楼至听他挖苦本身,含嗔看了他一眼道:“那几年你忙着衙门里的事情,你我又不像现在这般亲厚,我竟日无事,倒多得师姐伴随,她因我身子不好足不出户,便网罗了些许贩子消息坊间故事来与我解闷。”蕴果谛魂闻谈笑道:“看你这般说辞,倒是抱怨我萧瑟了你?当日也不知是谁见了我便做那举案齐眉的架式,我那里敢日日来招惹你,前几年我求你十次可有赏过我一次的?”楼至听他语带委曲之意,噗嗤一笑道:“做这委曲的模样给谁看,你可别冤枉了好人,你缠我十次,上手两三次老是有的……”说到此处深觉虽是内室戏语,到底过于露骨,便转过身子缩在锦被当中不言语。
楼至闻言倒是一惊道:“是他?只是久闻这位缎君衡大人固然在朝议事,却因是方外游学之人,并无本朝品级,当明天子对此人甚为正视,却并不委以重担,外间亦有传言今上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虑,不肯非常重用,那缎先生倒是风雅,一心一意在本朝安设,几年来多次在国计民生上很有建立,只是听闻他现在领着上书房行走之衔,将来必为帝师,现在你竟有本领为质辛延请此人授业不成?”
蕴果谛魂闻言一怔,继而笑道:“依你说,做了朝廷鹰犬倒是件丢人的活动?”楼至不知他何来一问,只得迷惑答道:“我们习武之人向来是不屑这个的,你现在如何倒问起我来?”蕴果笑道:“若我说我也是朝廷鹰犬、天子弟子,你嫁与我做了妻房,又当如何?”楼至听闻此言,素知蕴果谛魂常日自视甚高、目下无尘,毫不至此,便知他又要找个话头编排本身,玩皮一笑道:“又能如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了。”
楼至话还未曾说完,早给蕴果谛魂俯身衔了樱唇在口内展转疼惜起来,楼至给他揉搓的心痒,一面推拒他一面娇笑了几声,又恐外间奉侍的人听了去,赶紧掩口笑道:“好兄弟,我再不敢了。”蕴果见他如佛乡同修之时普通称呼本身,并不罢休笑道:“你当如此唤我,我便心软了不成?却不叫声好听的,我如何饶了你。”
蕴果谛魂此番如坠梦中,本日方美满了娇妻身上三个妙处,情潮翻涌之际哑忍不得,双手端住楼至的桃腮狠狠一送,将自家下贱之物送进楼至喉头深处食道以内,那焚身业火激射而出,烫得楼至喉间溢出一阵支吾爱语,泪流满面,却在三四股以后,竟伸手套在蕴果谛魂尘炳之上,暂阻浊液,吐出那件爱物,翻身欺在蕴果身上,竟将那话套入本身花道以内,方才松开对他的钳制,俯身投在蕴果怀中。那浊物本已得趣,却给楼至芊芊玉手箍住半晌,业火闭在内里愈发喧哗,现在失了束缚,微弱喷薄而出,径直射在花道绝顶风骚眼以内,蕴果此时身登极乐,紧紧抱住楼至的娇躯,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面得趣,一面俯身狠狠吻住楼至的樱唇,楼至此番既然猖獗,便也铺畅度量,与他唇齿胶葛,一面心下细数,竟有十几股之多,待云收雨散,赶紧红着脸缩进蕴果怀中,蕴果见他香汗淋漓,皆是为了奉侍本身而至,心下感念非常,拉开锦被掩住两人身形,将他搂入怀中缓缓安抚。
蕴果谛魂见他如此行状,却不知楼至意欲何为,正要出言相询,谁知楼至竟伸手重抚在他放肆的尘炳之上低眉私语道:“你这小朋友,真是一时半刻也不教人消停。”蕴果虽未答言,那尘炳却兀自一跳,烫得楼至抽回玉手,却复又给蕴果抓住了本身的手腕,深深按在上面。
楼至与他结婚以来,多见他顾及自家病体,不过旬月之间才来阁房过夜,意欲燕好之际也是多方摸索,若本身稍有推拒,便能禁止情潮合衣共寝,便是本身允了,也只是例行公事普通,一旦得趣,便将业火抽身而出,从未使得本身难堪,现在见他沉湎本身和别扭中,心下生出很多垂怜之意,竟哑忍不适,竭力将蕴果谛魂的尘炳吞进本身喉间,蕴果固然前番得他奉侍,却未曾占有过此处,现在尘炳入喉,食髓知味,身子蓦地向上挺动几次,竟刺入楼至的喉管,娈在和顺的食道当中,楼至喉间乍受攻刺,一阵恶心,待要吐出蕴果谛魂入侵之物,却倏尔想起当日与王迹猖獗一夜,本身喉间受了攻刺之际一阵干呕,却因喉头爬动使得王迹得趣非常,便死力哑忍,双手成拳抓住身下的锦被,眼内珠玑迸射而出,却不肯吐出蕴果的尘炳,反而丁香暗吐,按摩着爱物之上暴起的青筋。
蕴果本来逗他笑语,现在见他借着鹰犬之说倒来挖苦本身,笑着扳过楼至的身子将他压在身下道:“这可反了!”楼至给他揉搓了半日,早已不堪恩泽,赶紧推拒他道:“你且别来缠我,我知你心下策画。”蕴果闻言不解道:“我心下策画何来?”楼至促狭一笑道:“我知你前几年待我倒是至心,是以未曾非常胶葛于我,这几年见我色衰爱弛,便有了纳妾的心机,只是碍于伉俪情分,不敢对我明说,便几次三番摧折于我,叫我接受不住,主动对你提出来,是也不是?”
楼至听他说得如许慎重,便也收敛了神采问道,“何事,”蕴果一面将他搂在怀中摩挲着他肩上半裸的肌肤一面言道,“现在质辛大了,总念着私塾也不是个别例,内里端庄书院又不过是些时髦之学,我们家现在风景,却不必从科举上来,我的意义,不如让他上书房学些秦汉盛唐的制艺,在民气世道上,倒比那些格物致知的学问来得受用,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楼至见本身在灾害逃,只得低低地叫了一声“好哥哥”,谁知蕴果听了,倒收敛了嬉笑之色,目光逐步浓厚起来,楼至见状暗道不妙,此番玩耍倒惹得他动火,眼看质辛歇了中觉也该醒了,早上就没有畴昔瞧他,现下只怕正憋着委曲,断断不成让他久等了,又觉两人身下紧贴之处,蕴果谛魂的尘炳早已耀武扬威,脸上一红,却只得事从权宜,便揽衣推枕,掀了身上的锦被,伸手取了正宫号衣的内衬罩在身上,那内衬亦是冰绡所制,通体透明,不过略略讳饰妙处罢了。
听闻蕴果言下之意,似是有了合适的人选,便含笑问道:“内里的事你安排便罢了,何必又来问我。”蕴果笑道:“质辛是我们的宗子,将来担当家声,显亲立名,都在他的身上,现在退学也是我们家的大事,如何能不与你商讨?”楼至听闻此言一怔,他固然深知蕴果谛魂待质辛视如己出,却未曾想过他肯将如此基业给质辛担当,两人合卺以来从未挑明质辛的出身,但蕴果谛魂必定晓得质辛乃是厉族世子,竟然肯为了本身放弃流派之见,将自家基业悉数传承,他对待本身交谊如此可见一斑,楼至想到此处,忍不住眼圈一红道:“你……我们将来还会……”蕴果谛魂见他意欲说破,赶紧伸手在他唇上一点笑道:“质辛是嫡宗子,即使将来有了兄弟姊妹,如果在此番安排上有了差池,外间说出甚么好听的来,叫你们母子二人脸上如何过得去?他固然年纪渐长,到底还是个孩子,万一听了甚么风言风语,小小年纪又要接受几番摧折,你年幼养在梵刹当中,最是深知其中滋味,现在怎忍心让他走了你的前路,我对你是再也没有贰心的,多次在子嗣上胶葛于你却没有旁的意义,不过怕将来质辛大了,你我膝下孤单之意,谁知竟让你多心了,倒是我的不是。”说罢俯身在楼至眉心悄悄亲吻着,似有安抚之意。
蕴果见楼至现在与本身言谈之间逐步铺畅度量,心内雀跃,隔着锦被从身后将他抱住,俯身亲了亲他的后颈笑道:“都说了甚么消息故事,也说与我听听?”楼至歪头想了想笑道:“当日说得最多倒是当明天子的佚事,只因他久居内宫,竟未曾在京中公开露面,素有‘影帝’之称,又听得朝中除却文武两班,亦有今上暗里豢蓄的一众权势,因行迹诡秘,亦被称为‘烟都’,传闻内卫当中皆是武学奇才,如果放在江湖当中行走,只怕风头却不在你我之下,现在竟做了朝廷鹰犬,端的叫人感喟。”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剧透了有木有0 0!归正几章以后就粗线了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