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挥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泰安公主

南宫公主撅着嘴:“我那南宫县拢共才两千余户,幺妹怎的封了三千户?”

“生了!”

刘启停驻脚步,面露愤怒之色,抬眸循名誉去,见得来人是太子刘彻,方才面色稍霁,却还是呵叱道:“不好生在未央宫待着,措置好朝政,来此处何为?”

女医官们开了催生方剂,又和太医们细细论症验方,确认对产妇和胎儿皆无侵害后,方才呈报汉帝刘启。

“那里只是多些人丁,我那南宫县但是在燕地那穷乡僻壤,幺妹的汤沐邑是在长安县,这能比么?”

女医官躬身伸谢:“谢陛下!”

南宫公主的谨慎脏猛地微颤,眸子子滴溜一转,竟刹时换了张傻白甜的笑容,不住奉承奉迎道:“儿臣刚才是跟父皇打趣谈笑呢,戋戋三千户,实在委曲了幺妹,再多封些,再多封些……”

他移开身子,好让刘彻和阳信她们能靠近看看这小公主。

刘彻也知心急无用,缓缓平复呼吸,这才想起此番来甘泉宫的目标,忙是从怀中取出一份帛书,呈给刘启,特地叮咛道:“父皇,且先稳住心神,再看!”

刘启长啸未歇,内殿倒是传来婴儿宏亮的哭声,似是为之应和。

殿内世人皆是面露忧色,望向内殿,刘启亦是面色潮红,也不知是因汉军大捷还是子嗣出世,抑或二者皆有。

现在老来得女,他自是欣喜若狂。

“好,好,好!”

刘启的神采垂垂阴沉起来,瞧得一旁的阳信公主,南宫公主和堂邑翁主阿娇皆是垂首不语,唯恐触了霉头。

刘启虽从儿子的笑容中已瞧出答案,但还是大声诘问,腔调颇高,几乎岔了气。

刘启浑身微颤,显是想到了甚么,并未当即接过,而是颤声问道:“河西走廊?”

“诺!只是小公主尚需净身,还请陛下稍候半晌。”

刘启手拽帛书,抬头长啸,全然不似气血亏虚的久病之人。

刘启得意知王娡恐会难产后,便是寝食不安,见得医官们验过方剂,毫不踌躇的大手一挥:“速速去煎药!”

“胜了?”

他用手指悄悄戳了戳襁褓中那皮肤红彤彤,皱巴巴,却又胖乎乎的女婴。

他并非初为人父,自是晓得女子出产时若有力为继会产生甚么可骇之事。

“父皇,母后如何了?”

不过刘启毕竟经历过多次这等场面,忙是摆了摆手:“既是来了,便诚恳在旁候着,别添乱。”

内殿中,皇后王娡已被女官送入产阁以内,叫唤了半晌,还是没诞下婴儿。

渭水之畔,山有甘泉,出石鼓西原,入滗水,故名为甘泉山。

南宫公主顿时杏目圆瞪,心道父皇你可否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年入秋,堂邑侯陈午常宿甘泉宫四周的馆舍,每日皆到甘泉宫门盘桓。

就在殿内氛围分外凝重之时,殿外突是传来短促的脚步声。

刘启虽是欲言又止,刘彻却已了然。

“赣褚。”

宫外的堂邑候陈午当然脊背冒汗,宫内的汉帝刘启亦是急得来回踱步,额角充满汗珠子,却也顾不得擦。

还封三千户,父皇你这是要疯啊?

殿内诸人皆是瞧得目瞪口呆,唯有刘彻点头感喟,咱老刘家的人,咋就那么痞,能要点脸么?

实在父子二人皆是表面宽仁,内里阴狠的性子,故而刘启才感觉刘彻“深肖朕”,足以担当大汉社稷。

刘启忙是伸手抢过帛书,亟不成待的摊开一瞧,唯有简简朴单一行字。

比方馆陶公主的汤沐邑为燕地的馆陶县,阳信公主的汤沐邑为齐地的阳信县,南宫公主的汤沐邑为燕地的南宫县。

“奴臣在。”

尤是应对匈奴右贤王进犯武威之事,刘彻早在向他请旨出兵时,细细讲授过大战方略及诸多运营。开战后,刘彻更是不时遣人前来呈报最新战况。

数位陪侍的女医官尽数诊过,皆言胎儿过大,若再不消药催产,待得胎儿足月,只怕生不下来。

刘启倒是深悉他的脾气,显是并不料外。

斩右贤王,五万匈奴骑射,俘万余,余者尽诛,大捷!

她内心清楚,若惹了天子不耐,先前提及的重赏指不准会化作架在脖子上的屠刀。

“哈哈!”

此言一出,殿内世人皆是愣怔。

刘启和王娡对这些女医官是佩服的,只因她们皆出自太子詹事府,近年又曾为诸多宗室贵妇乃至嫔妃护产,乃是大汉现下最好的妇医。

女婴的眼睛尚未展开,却撅起小嘴,噗的吐出个泡泡,像只小胖鱼儿。

刘彻却顾不得别的,急声问道。

虽说他是穿越众,但现在产阁内的女人毕竟生养了他十余年啊。不管如何,这份血脉亲情和她赐与他的母爱,都是做不得假的。

他是入了甘泉宫,才得知自家老娘本日分娩的动静,尤是听过刘启贴身内侍的报告,晓得王娡因胎儿过大,需用药催产,他对天子老爹竟未预先告诉他的作法极其不满。

长安县可就在长安城外啊,近年来长安城的各式作坊不竭增加,贸易也愈发兴旺,京畿四周的百姓皆是都富得流油。全部南宫县收上来的赋税,能顶长安县千户人家就不错啦。

刘彻不得不光荣,后代的泰安城还未呈现,毕竟那地界现在可在博县境内,博县乃是济北国的都城地点,若真将博县封给小公主,济北王刘勃怕不会觉得天子想要他的老命,指不定立马入朝请罪了。

娶了馆陶公主,做着大汉长公主的驸马,他自是享尽繁华繁华,但毕竟是外男,不经传召,哪能随便入宫?

南宫公主闻言,柳眉都竖了起来,拽住刘启的袍袖,娇嗔道:“父皇,你这心都偏到九霄之上了!”

刘启忙是催促道:“快将小公主抱出来,让朕好生瞧瞧。”

赣褚忙是趋步入殿,他和掌印寺人孙全般,乃是奉侍刘启多年的老内侍。

此时已有女医官出了内殿,趋步前来道贺。

刘启沉吟半晌,便是道:“便在长安县划出三千户,为其汤沐邑。”

他上辈子虽不是妇产科大夫,但毕竟糊口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王娡有身后他还特地从脑海书库中翻出高龄产妇安胎养胎乃至出产的诸多册本,编译成册,让女医官们细心研读。

此时闻得王娡略显衰弱的呼痛声,他端是急了,冲内殿大喝道:“给母后喂参汤,用最好的人参,母后如有个闪失,孤王将你等尽皆夷族!”

哇哇哇~~

刘启抬手抚着她的小脑袋,端是父慈女孝,其乐融融。

汉帝刘启给小公主封号泰安,那汤沐邑如何封?

李广率细柳精骑攻陷右部王庭之事,他也已晓得,亦知此战是克竟全功,抑或功败垂成,全在河西走廊的决斗是胜是败。

先秦时,秦人依山筑宫,是为甘泉宫。后因西楚霸王项羽火烧咸阳,劫掠秦宫,甘泉宫亦未幸免,徒是付之一炬。

妊妇最是招惹不起,回想起自家媳妇怀着陈须和阿娇时那等喜怒无常的做派,陈午便是头皮发麻,两腿颤抖。

王娡喝过催产汤药,不久肚子便有了动静,被送入了内殿早已备好的产阁。

又过得半晌,三位女医官同时步出内殿,为首之人抱着襁褓。

刘启剑眉微扬,轻笑道:“莫不是要朕跟你细心算算,你自出宫建府后,从你母后的椒房殿扒拉了多少代价连城的珍宝?”

王娡此番乃是早产,胎儿的月份比馆陶公主刘嫖晚了半月,却提早分娩。倒非安胎不慎,反是药膳吃太多,腹中胎儿长得太快。

从王娡初次大声呼痛,到此时已足足半个多时候,还是没诞下婴儿,闻得老婆的叫唤声愈发有力,刘启愈发烦躁。

女医官忙应诺,见天子摆了摆手,她忙是趋步退回内殿。

刘启身为男人,又是天子之尊,自不能靠近产阁,唯有在外殿等待。

“恭喜陛下,道贺陛下,皇后诞下位公主,母女安然。”

他迩来虽呆在甘泉宫陪皇后待产,但并非耳目昏聩,全然不管国政。

大汉公主的封号多是用其受封可收取赋税的私邑,即所谓的汤沐邑。

刘启缓缓道:“传朕旨意,皇后诞下嫡幼女,朕心甚悦,赐小公主封号泰安,取国泰民安之意。”

赣褚亦是想到此处,提示道:“陛下,那泰安公主的汤沐邑……”

自王皃姁诞下十四皇子刘舜后,数年来再未见嫔妃有孕,当然是因刘启偏宠王娡和王皃姁姊妹二人,亦因刘启实在恶疾缠身,端是故意有力了。

刘启哈哈大笑,豪气道:“赏,皆是重重有赏!”

待得大汉立朝,高祖刘邦复依甘泉基址筑起行宫,作为三伏避暑之地,亦名甘泉宫。

迩来孙全要留在长安城,幸亏早朝上为太子刘彻偶尔镇镇场子,明摆着是天子的眼线,看谁敢跳出来蹦跶。

刘彻扬眉道:“大胜!完胜!”

刘启讶道:“朕怎的偏疼啦?”

刘启见她们还要施礼,不耐的摆摆手,行至近前,也不敢伸手去抱襁褓,唯恐粗手粗脚,将小女儿弄疼了。

刘彻晓得天子老爹的心机,不过是太等候又怕受伤害,笑着颌首道:“是。”

“嗯,朕也知你最爱谈笑。”

刘启对候在殿外的贴身内侍唤道。

刘启咧着嘴笑,却不敢收回太大声响。

啊~~

殿内的三位贵女可从未见过刘彻这般狠戾的模样,尤是迩来几近每日都到太子府读书的阿娇,端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残暴脸孔吓懵了。

大汉以孝为治国之本,刘启见得儿子这般焦心,也不怪他无状,沉声道:“已生了半个时候……”

刘启故作无知道:“不过量了些许人丁,这有甚?”

阳信公主和南宫公主皆是王娡的亲闺女,阿母产子,她们自是要来的。阿娇本是来甘泉宫陪自个阿母馆陶公主待产,本日王娡分娩,她作为侄女和将来的儿媳妇,于情于理天然也要前来等待。

偏生馆陶公主被太后留在甘泉宫养胎,眼瞧着分娩期近,陈午只得日日到甘泉宫门前等候太后传召。免得馆陶公主俄然想要见他,若久久不至,依着她那暴躁娇纵的脾气,必得闹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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