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生擒塌顿
程闵哈哈大笑道：“有何不可？”
世人的歌颂声不断于耳，程闵听得欢畅仰天狂笑。可坐在远处的田畴却堕入了深思——程文杰果然非平常之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义士暮年壮心不已。这澎湃的诗句岂是平常之辈做得出来？不过他的这番感慨因何而起呢？他的千里之志，义士壮心又是些甚么呢？
陷阵营参战立竿见影，将士们目睹主公的亲随都来了，本来低靡的士气又高涨起来。大师都明白了程闵的企图，也不管四周涌来多少仇敌，统统刀枪剑戟弓弩飞矢都往蹋顿本阵号召。程闵瞪着疆场，不知不觉间扶住树的手指都抠进树皮了。白狼山之战实乃平生最大一次冒险。
“嘿嘿嘿……”程闵俄然笑了，回过神来道，“庄子的这些话你感觉是真的吗？”
塌顿就说道：“幽州之地，皆是别人的地盘。现在刘虞大人身故，汝倚强夺之。刘虞大人仁厚与我乌丸有恩，汝等无礼，侵吾旧主之地，吾看不下去，这才出兵，何来反耶！”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日已垂垂没入背后的山岭，一轮新月在波浪间若隐若现，云朵红彤彤的，大海被染成一片金色，波浪也垂垂温和了几分——仿佛要退潮了。邢颙大胆拉了程闵一把，悄悄道：“主公，该归去了。天一黑就不好下山了。”
这趟回军没有仇敌，安营甚是便利，也不必挖壕沟，栽鹿角，把帐篷支起来就行了。只一会儿工夫程闵已到碣石山下，邢颙、田畴、陈登摆布相陪，张辽、阎柔等将校也跟来凑热烈。
可程闵底子没理睬他们的话，茫茫然望着大海，心境早已随波浪滂湃——这不但仅是一片海，还是当今这个豪杰辈出各领风骚的期间写照。霸道霸道的董仲颖今安在？勇猛无双的吕奉先又在那里？僭越称帝娇纵放肆的袁公路可还看获得威风？曾经气贯江山叱咤风云的袁本初还不是被我抢了老巢？大浪淘沙瞬息不休，他们好似那层层巨浪，被礁石一撞，顷刻光辉便了无声气……唯有程闵还是弄潮此中，历经波浪耸峙不倒，欲主天下之沉浮。
日月之行，若出此中；
仗打到这个份上存亡已悬于一线，只要仇敌再来一次，程闵必死无疑。几小我望着那几具仇敌尸身还未缓过神来，山下又响起一阵喝彩声，吵吵嚷嚷此起彼伏，也不知喊的甚么——却见乌丸军捅了马蜂窝般四散败退，蹋顿的白旄晃了几晃，倒落乱军当中。
“妙不成言！”
大战过后程闵也放松了表情，这一起走得很慢，几克日上三竿才出发，天气稍暗就安营。兵士们美坏了，一起哼着小曲，好似游山玩水，有充盈时候还能够找本地土人要几尾鱼尝鲜，大师都纵情享用这可贵的落拓。分开柳城一个多月，军队还磨磨蹭蹭在辽西境内盘桓呢。
“主公谨慎，脚下就是绝壁了。”许褚提示道。
程闵微微一笑，也没说甚么，急喘了几口气，这才站起家来向南了望——但见湛蓝汪洋浩大无边，惊涛骇浪时起时伏，碣石山下都是险要的礁石，道道波浪涌来，溅起数丈之高，收回天崩地裂的吼声。陈到、张辽等人一个个攀上来，望着这壮观的气象无不“噫”地一声赞叹。邢颙笑道：“妙极妙极，恰是潮汐之时。百川东注波澜壮阔，如此绚丽景色不虚此行啊！”
“主公大手笔啊！”
“既然如此，塌顿情愿！”
阎柔听了个半懂不懂，归正跟着夸就是了：“佳构啊佳构。”
“不好！另有！”田畴目力甚佳，望南边一指，但见草丛间另有十几个乌丸人正攀着树枝往上爬，仿佛与先上来那五个是一伙的。
邢颙手捻髯毛道：“千里之鲲当然没有，不过大鱼还是有的。据鄙人所知，东海就有一种鱼，其大者如山，小者也有几间屋子那么大，仅是鱼须就有一仗长，眼睛像三升的大碗一样，百姓谓之鲸鲵（即鲸鱼）。这类鱼常因停顿涸毙岸边，身后膏流满地。老百姓割食其肉，以其膏油燃灯，取其大骨制生长矛……”
就在这时忽听连声尖叫，两个侍卫中箭倒地——有五个身披皋比手持刀箭的乌丸人自南面绕道冲了上来！十几只大戟一涌而上，这才把四个胡人当场废命。
程闵传令全军大喊：“投降免死！塌顿已经投降！”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战鼓立在山顶，敲起来震天动地，仿佛半悬空响起闷雷。张辽、邓先、陈猛、阎柔都铆足了劲，带领精锐骑士好像离弓之箭直奔山下扑去，也不管疆场情势有多庞大，只认准了蹋顿的白旄旗号奋力冲杀。这支步队一下去，像在翻滚的热油中泼了瓢凉水，立时鼎沸四溅人仰马翻。
星汉光辉，若出其里。
“豺狼骑活捉蹋顿单于！我们打赢啦……主公万岁……主公万岁……”那撕心裂肺的喝彩声垂垂清楚起来，大有幸运之感。程闵只觉全数精力都耗光了，倚着松树缓缓瘫坐在地，长出一口气。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哈哈！”现在塌顿顺服，程闵镇静不已，“塌顿，你我二人也算是不打不了解了，塌顿兄也是英豪之辈，程某本也是佩服不已，程某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想跟你伶仃谈谈，不晓得你可情愿？”
陈到也站出来讲道：““现在你落入吾主手中，吾主本可定你存亡。但是吾主仁厚，不肯两族奋争生灵涂炭，这才劝说与汝。吾主仁义天下皆知，还在刘虞大人之上，汝既然为乌丸王，当晓得好歹，就此出兵归顺。如果不然，陈到手中利刃取你姓命。”
全军将士临危不惧，以少胜多大败乌丸，陷阵营活捉塌顿。柳城被程闵唾手而得，降服胡汉军民二十余万。
幸乃至哉，歌以咏志！
“对。”程闵就是这么想的，“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深切敌境四百里，归正也回不去了，豁出脑袋撞南墙吧！”
这一日陈登骑在顿时放眼四顾，见全军将士举止懒惰，行军疲塌，便向程闵抱怨：“文杰，你看看！这帮兵痞都懒惰成甚么样儿了？张辽、徐荣也不管管。我如果统帅就把他们叫来怒斥一番，别觉得有点功绩就了不起！”
见塌顿不吱声，我晓得他必定是没反应过来，持续引诱道：“我能够帮你，你我二人合力，定然能够让你称霸草原，同时你我二人相互照应，我称霸大汉，你称霸草原，如何样？”
“不错，应当是鲸鲵骨。”邢颙转向大海不无感慨道，“可见前人撰写的那些奥妙之事，也并非无稽之谈。就连那天马行空，河洛谶纬也一定是信口开河。”
一句话问得世人哈哈大笑，邢颙道：“相传昔日共工与颛顼争为天子，共工败北，怒而触不周之山，使天柱折，地维绝。女娲销炼五色石以补彼苍，断鳌足以立四极。天不敷西北，故日月移焉；地不敷东南，故百川注焉。”
“对！”程闵斩钉截铁，“这些胡人逐利如鸟集，兵败如云散。只要杀掉蹋顿，才气翻转局面。”
“主公说得好！汪洋之苍茫泛博，真是奥妙无边。”邢颙仿佛也受了曹操传染，跟着吟诵起庄子的《清闲游》：“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嚯！共工断山女娲补天，前人可真短长啊！”阎柔毕竟年青，又在游牧部落长大，没读过书，瞧邢颙点头晃脑道貌岸然，还真信了。
高顺有些踌躇，现在是敌众我寡，若豺狼骑尽数下山参战，有仇敌绕上来偷袭程闵如何办？该不该下去……
塌顿说不过，气呼呼就站着不说话。
亲兵押送着塌顿来到程闵面前，程闵打量着塌顿，“昔日刘虞大人待汝不薄，汝为何背反？”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乌丸人兵无战心，又见头领都被抓住，就此上马投降。
程闵在山顶看得清楚，乌丸人似群鸟云集般涌入疆场，蹋顿约莫有十万之众，己方只要三万，如此下去能够全军淹没。程闵看了一眼身边的陷阵营统帅高顺说道：“你们也去！”
高顺、许褚各自提枪，催动三千豺狼骑，步张辽的后尘冲了下去，直扑蹋顿。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好，我雄师随后便会拜别，今后我会派人跟你联络的，时不时的说不定我还会去草原看你呢！”
见世人全数分开了，程闵缓缓开口道：“塌顿兄，我欲让汝成为草原王，不知塌顿兄可情愿啊？”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战马交蹄刀枪来往，塞外秋风与阵阵升腾的征尘、血雾搅作一团。受伤倒地的将士被雄师踏过，成了血糊糊的肉泥；落空仆人的马横冲直撞，收回一声声悲惨的嘶鸣；斩落的人头像球一样被踢来踢去，滚得烂泥块普通……行军途中遭受突袭，乌丸军应对不及死伤甚重。但游牧民族的男人个个都是精干懦夫，弓马纯熟英勇彪悍，若论一对一比武，远比汉人短长很多。仅仅半晌之间，乌丸就已稳住阵脚极力厮杀，有的滚倒在地斩断骑兵马腿，有的箭无虚发连射落马的将士。蹋顿本人更是懦夫中的懦夫，明显处在倒霉位置，眼看着张辽所部冲过来，竟不躲不闪直面应战。将怀奋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雄师冲杀了好一阵子，不但没能将乌丸军击溃，反而越来越疲惫——长途跋涉未加休整，已然是强弩之末。而在蹋顿身后，行军中的各部后队纷繁赶到，连续插手战团，乃至把张辽等人包抄起来，情势对我军越来越倒霉。
固然两边都十几人，但单兵作战汉人远不及乌丸，刚一比武两个侍卫就躺下了，目睹搏斗得胜，陈登、荀攸灵机一动，把战鼓当作滚木礌石，一脚一个都踹下去了。这一拆台真管用，乌丸不明就里纷繁躲闪；侍卫们各自冒死，总算把那十几个偷袭的仇敌全数杀死，可己方也只剩四小我了。
“不敢劳烦明公，草民才干寒微，不值得明公屈身提携。”田畴不接他手，却抓住块山石，凭本身的力量爬了上来——这可真是饱含深意的一番对话。
程闵仿佛已痴迷此中，微眯二目聆听潮声，任那萧瑟秋风吹拂着衣衿和长须。旁人见他如此专注也不再言语了，安温馨静陪着他耸峙在顶峰。田畴来时大为赞叹塞外山林的景色，可来到这里稍瞥了几眼便不再看了，寻块平整的山石坐下歇息——仁者爱山，智者爱水，他与程闵的表情大不不异。
阎柔听罢面带难过，顿了半晌一声长叹：“唉！射日倒也不难，我精准机能及，可惜体力不敷。”
塌顿实在也不傻，反而挺聪明的，不然如何能当上这乌丸王呢，听程闵这么一说，塌顿也明白了程闵的意义，只是不晓得程闵到底如何安排，因而问道：“这么做可行？”
“乌丸方才归顺，相互尚不能推心置腹，若大兵久驻只会使胡人惊骇，以为我程或人是以军威凌人。我一走他们就轻松多了，牵招、鲜于辅都是长年同他们打交道的，假以光阴必然使他们诚恳归附。”程闵说到此处眼中充满镇静，“阎柔跟我说，乌丸所部多产良马，我给他们时候驯养马匹，今后再兵戈就不愁贫乏马队啦！”
阎柔这才觉悟过来了：“邢先生，你骗我！哪有射日之人？”
幸乃至哉，歌以咏志！
程闵呵呵一笑道：“方术之言听之犹可，若说信赖，不免贻笑风雅。”一边说，一边手扶山石又往前走了几步。
想不到啊曹操的诗会这么牛X，这个逼装的也确切能够了。
这首诗念罢世人又“噫”地一声赞叹，不过此次叹的不是海潮，而是程闵的才情。这简练的几句诗竟把面前的奇景勾画得清清楚楚，又豪气迸发，盈溢着海纳百川的雄浑之意。
程闵也不再躲藏，前站几步扶着古松鹄立顶峰——他要让将士们都晓得，他和大师在一起！他身边仅剩下十几个侍卫，以及陈登、荀攸、邢颙、田畴。
一阵密如飞蝗的箭雨射向我军，有十几个马队当即落马。可雄师远涉塞外四百余里，只能进不能退，不得不玩命；并且自山坡冲下，本就挟雷霆之势，岂是一阵箭雨就能挡住的？摆布两军纷繁踏过火伴的尸身持续前扑，只眨眼的工夫，似尖刀般楔入乌丸阵营，立时搅起一片腥风血雨。程闵在山上看得清楚，从速传第二道令：“中路反击！给我擂鼓！”
荀攸在旁看着，这萌萌的塌顿好笑至极，“汝等曾受朝廷大恩，这才气够疗摄生息。汝既然佩服刘虞大人，我主公还在那刘虞之上，你为何要进兵汉地反叛。退兵运营草原之地，才是为族中将来着想。”
“好诗！”邢颙双挑大指，“好个‘义士暮年，壮心不已’！主公大志不堕壮志不息，今后大有可为。主公就是当今天下的真豪杰、大丈夫！”
程闵毕竟没如何练过武，被侍卫拽上颠峰时累得呼呼直喘；可一转头，见田畴还在艰巨攀附，忙伸出只手：“田先生引领雄师劳苦功高。来！该本官拉你一把啦！”
塌顿自知理亏踌躇道：“太尉大人天威，乌丸世代顺服不复反矣！”
众侍卫迎着登山的仇敌冲了下去。乌丸善射，若再容他们冲到近前，程闵命就没啦！
邢颙一阵莞尔：“向来便是如许传说，《孟子》《淮南子》均有记录，不信你问主公啊！”
程闵只在柳城逗留了半个月，把善后事件全权拜托牵招、鲜于辅，便迫不及待地班师撤退。这时夏天暴涨的大水早已退落，各处关卡也已通畅无阻，来时远涉塞外受尽劳苦，归去终究能够走本地大道了。所谓“大道”实在也并不大，辽西之地底子就没有像样的官道，但在历经磨难的将士看来，与塞外的险山深谷比拟，这就算是康庄大道了。
程闵连头也不抬一下，拉着缰绳笑道：“带兵与为政一个事理，都应张弛有度。大师受了辛苦，也该歇歇了，即便申明军法也要回到易县再说。”
我就晓得，归正现在曹操死了，我拿曹操的诗出来装逼，应必定没有人会拆穿！
现在行军的乌丸兵并未获得讯息，但两万人在山坡上爬升，岂能发觉不到？忽觉脚下空中发颤，模糊有铿铿之声，昂首又见劈面山麓征尘骤起——雄师已经下来了！从速止步布阵，但这时两军兵锋相距已不过一二里，想布阵也来不及了，乌丸军一阵哗然，眼看两队将士快冲到面前了，又松松垮垮排不出队形，仓促之际只好搭弓放箭抵挡一时。
义士暮年，壮心不已！
身边之人见我说伶仃谈谈也就随之下去了，塌顿不明以是，不过现在他是降将，能有甚么挑选？
“带塌顿上前！”这一张总算是赢了，程闵腰杆子也挺起来了。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塌顿直接就惊呆了，草原上的男儿，哪有一个不想当草原王的，但是古往今来就没有一个真合法上草原王的，现在程闵竟然想推他为草原王，塌顿能不吓一跳么？
阎柔虽幼年粗鄙，但也觉这波澜甚是壮观，不由发问：“大家都说百川东入海。为何天下的水不向西，不向北，恰好向东流呢？”
“不但是天下豪杰，还是天下豪杰之魁首也……”
“哦？”程闵听来感觉好笑，“刘虞是被公孙瓒所杀，与我何干？当初本官初到襄平，就是你们对着襄平猛攻，本官将尔等击退，也并未追击，本欲放尔等活路，可现在尔等再次发兵，犯我大汉境内，这也是为刘虞大人报仇？”
碣石山紧邻海边草木稀少，几近是由棱角平整的顽石堆集而成，从上面看就像是天公掷在海边的一块大石头。此地险要实在远胜白狼山，不过世人的表情分歧，在白狼是行军兵戈，来这里是观览风景，固然不易攀登却说谈笑笑非常热烈。坚固的砾石四楞八叉不宜行走，若摔一跤准会骨断筋折，许褚、邓先等恐怕伤着程闵，谨慎再谨慎，几近是连搀带抱把程闵和几位先生弄上去的。
张辽就站在邢颙身后，他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二人吟诗弄文也听不明白，就是跟着看热烈。这会儿听邢颙道出兵器，精力一振，赶紧插嘴道：“对啦！客岁与柳毅、管承作战，他们部下海盗就有效这类矛的。当时我还迷惑，这兵器说白不白说黄不黄，锋利而不失韧性，搞不清是甚么做的。现在想来必然就是鱼骨矛。”
“既然故意疗养军队，为何不在柳城多留几日？”陈登颇感费解。
陈登一皱眉：“安营？明天没走几里路，这才丑时，太早了吧！”
“哈哈哈……”世人无不捧腹大笑。
“不早不晚方才好。”程闵手指西南道，“邢先生刚才跟我说了，那边就是闻名的碣石山，登临其上旁观海景甚是壮观。咱早些安营，去山上观览一遭岂不是美事？”
他还在踌躇，就听荀攸在背后喊道：“别踌躇了！如果张辽他们全军淹没，胡人攻上来我们也是死！倒不以下去拼一场！”
邢颙瞧他怪风趣的，更加戏谑道：“上古奇能之士举不堪举。比如你精于箭术，可知荀子有云‘百发失一，不敷谓善射’？前人中有一后羿，他乃北狄之主，曾射落九个太阳。你的箭法虽好，也不太等闲伎俩，何时能把太阳射落，才算登峰造极啊！”说完捋着髯毛故作严厉。
“我们？”高顺一愣。
程闵这话刚说完邢颙便自前面兴冲冲策马而来：“主公，就在此处安营吧。”
程闵浑不在乎，迎着海风傲然矗立在山崖之畔，看着那一望无边汪洋，不由感慨道：“在某看来，海有多大民气就有多大，也无需去找甚么仙山灵药，有生之年但求海纳百川，成绩一番奇迹，那才是真正的大豪杰、大丈夫！朝闻道夕可死矣，人生何惧老也！”他说到这里俄然伸开双臂，又吟唱道：
程闵没理睬他，反而举头挺胸挥动衣袖，大声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