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搜神记卷六(2)
【译文】
男人化女
梁冀妻怪妆
断槐复立
【译文】
【译文】
元帝建昭五年,兖州刺史浩赏,禁民私所自主社。山阳橐茅乡社有大槐树,吏伐断之,其夜树复立故处。说曰:“凡枯断复起,皆废而答复之象也。”是世祖之应耳。
鼠巢
【译文】
人生两端
①鸢(yuān):老鹰。
①髭(zī)发:须发。
汉平帝元始元年仲春,朔方广牧女子赵春病死。既棺殓,积七日,出在棺外,自言见夫死父,曰:“年二十七,汝不当死。”太守谭以闻。说曰:“至阴为阳,下报酬上。厥妖人死复活。”厥后王莽篡位。
【译文】
汉桓帝元嘉中,京都妇女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愁眉”者,细而盘曲。“啼妆”者,薄拭目下若啼处。“堕马髻”者,作一边。“折腰步”者,足不任下体。“龋齿笑①”者,若齿痛,乐不欣欣。始高傲将军梁冀妻孙寿所为,京都翕然②,诸夏效之。天戒若曰:“兵马将往收捕:妇女忧愁,踧眉哭泣;吏卒掣顿,折其腰脊,令髻邪倾;虽强语笑,无复气味也。”到延熹二年,冀举宗合诛。
哀帝建平中,豫章有男人化为女子,嫁为人妇,生一子。长安陈凤曰:“阳变成阴,将亡继嗣,自相生之象。”一曰:“嫁为人妇,生一子者,将复一世,乃绝。”故后哀帝崩,平帝没,而王莽篡焉。
鸟焚巢
汉元帝永光二年八月,天雨草,而叶相樛结①,大如弹丸。至平帝元始三年正月,天雨草,状如永光时。京房《易传》曰:“君吝②于禄③,信衰,贤去,厥妖天雨草。”
【注释】
【注释】
汉元帝永光二年八月,天上降下草,这草叶子相互纠结,有弹丸般大小。到汉平帝元始三年正月,天上又降下草,草的模样就像永光年间降下的那样。京房《易传》说:“君主鄙吝俸禄,信誉衰减,贤达的人远去,它的征象就是天上降下草。”
汉宣帝黄龙元年,未央宫辂軨厩里的一只雌鸡变成了雄鸡,毛色都变了,但不打鸣,也不领鸡群争斗,也没有普通公鸡那样的鸡距。汉元帝初元元年,丞相府史家有一只母鸡孵蛋时,却渐突变成了公鸡,长出了公鸡的鸡冠、鸡距,打鸣,结实好斗。到永光年间,有人献上一只长角的雄鸡。《五行志》以为这是外戚王氏篡权的征象。京房《易传》说:“贤达的人处在政治混乱的朝代,识时务反而会遭到伤害,或者平淡的人占有了高位,它的征象就是鸡长角。”又说:“妇女专政,国度不得安宁,雌鸡像雄鸡一样打鸣,仆人不会畅旺。”
汉元帝建昭五年,兖州刺史浩赏制止老百姓擅自设立神社。山阳县橐茅乡的神社内有一棵大槐树,官吏砍断它,那天夜里,槐树又在本来的处所耸峙起来。有人讲解道:“凡是枯树、断树重生,都是式微荒废后又再昌隆的象怔。”这是世祖光武帝复兴的吉兆。
【注释】
【译文】
成帝永始元年仲春,河南街邮樗树生枝如人头,端倪须皆具,亡发耳。至哀帝建平三年十月,汝南西平遂阳乡有材仆地生枝,如人形,身青黄色,面白,头有髭①发,稍长大,凡长六寸一分。京房《易传》曰:“王德衰,下人将起,则有木生为人状。”厥后有王莽之篡。
哀帝建平四年四月,山阳方与女子田无啬生子。未生仲春前,儿啼腹中,及生,不举,葬之陌上。后三日,有人过,闻儿叫声,母因掘收养之。
汉哀帝建平三年,零陵郡有一棵树倒在地上,粗一丈六尺,长十丈七尺。老百姓砍断它的树根,长九尺多,都枯干了。三月,这棵树本身又立在了本来的处所。京房《易传》说:“丢弃朴重,实施淫乱,它的征象就是断树本身立起来。妃子皇后擅权,树倒了又再立起来,砍断的枯树重新长活。”
①樛结:纠结,缠绕。
②吝:鄙吝,吝啬。
汉成帝建始四年玄月,长安城南,有鼠衔黄稿、柏叶,上民冢柏及榆树上为巢。桐柏为多。巢中无子,皆有干鼠矢数升。时议臣觉得恐有水患。鼠盗窃小虫,夜出昼匿,今正昼去穴而登木,象贱人将居贵要之占。桐柏,卫思后园地点也,厥后赵后自寒微登至尊,与卫后同类。赵后终无子,而为害。来岁,有鸢①焚巢杀子之象云。京房《易传》曰:“臣私禄罔干,厥妖鼠巢。”
古志有曰:“赤厄①三七。”三七者经二百一十载,当有外戚之篡,丹眉之妖。篡盗短祚,极于三六,当有飞龙之秀,兴复祖宗。又历三七,当复有黄首之妖,天下大乱矣。自高祖建业,至于平帝之末,二百一十年,而王莽篡,盖因母后之亲。十八年而山东贼樊子都等起,实丹其眉,故天下号曰“赤眉”。因而光武以兴祚③,其名曰秀。
哀帝建平三年,零陵有树僵地,围一丈六尺,长十丈七尺。民断其本,长九尺余,皆枯。三月,树卒自主故处。京房《易传》曰:“弃正,作淫,厥妖本断自属。妃后有颛,木仆反立,断枯复活。”
【注释】
【译文】
木生人状
汉灵帝数游戏于西园中,令后宫采女为客舍仆人,身为估服,行至舍间,采女下酒食,因共饮食,觉得戏乐。是天子将欲失位,降在皂隶②之谣也。厥后天下大乱。
【译文】
汉成帝永始元年仲春,河南郡街邮亭的一棵樗树长出的枝条像人头,眉毛、眼睛、髯毛都有,只是没有头发罢了。到汉哀帝建平三年十月,汝南郡西平县遂阳乡有树木倒在地上,长出枝条,这棵树像人的模样,身材青黄色,面孔乌黑,头上有髯毛、头发,厥后逐步长大,共长六寸一分。京房《易传》说:“君霸道行陵夷,职位卑贱的人将鼓起,就有树木长成人的模样。”那今后就产生了王莽篡权的事。
【注释】
人死复活
汉平帝元始元年六月,长安有个女人生了个儿子:两个头两个脖子,面孔相对,四支手臂长在一个胸膛上,都向前伸,臀部长着眼睛,长二寸摆布。京房《易传》说:“‘孤儿离家在外,瞥见猪趴在泥土中。’它的征象是人生有两个头。臣民相互劫夺功劳,那妖兆也与此不异。人或马、牛、羊、鸡、狗、猪家畜的头和眼睛长鄙人面,这意味着国君要灭亡,政官僚更迭。这类妖兆的呈现,是为了怒斥君主丧失了正道,这些妖兆别离意味它们的品类。两个脖子,意味臣下分歧心合力;手多,意味被任用的人奸邪;脚少,意味臣下不能胜任官职,或君主不任用臣下。凡是下部的器官长在上部的,意味不恭敬;上部的器官长鄙人部的,意味骄易亵狎。生下的不是同类,意味淫乱;人生下来就长得很大,意味皇上急于求成;生下来就会说话,意味皇上喜好踏实。各种征象顺次类推。如果君主还不改正弊端,就会变成灾害。”
【注释】
汉桓帝即位,有大蛇见德阳殿上。洛阳市令淳于翼曰:“蛇有鳞,甲兵之象也。见于省中,将有椒房大臣受甲兵之象也。”乃弃官遁去。到延熹二年,诛大将军梁冀,捕治家眷,扬兵京师也。
德阳殿蛇
【译文】
①雌鸡化雄:古时以为是不祥之兆,预示着国度将倾颓。
③禄:俸禄。
【译文】
①龋(qǔ)齿笑:指女子用心假装齿痛的笑容。
汉平帝元始元年仲春,朔方郡广牧县女子赵春病死,已经殓入棺中,过了七天,她却在棺材外呈现了。她自称见到了死去的公公,对她说:“你年纪才二十七岁,不该该死。”这是朔方太守说话时说出来的。有人讲解道:“极阴窜改成阳,卑贱的人变成崇高的人,它的征象是人死而复活。”那今后就产生了王莽篡夺皇位的事。
汉桓帝即位时,有条大蛇呈现在德阳殿上。洛阳市令淳于翼说:“蛇身上有鳞片,这是铠甲和兵器的意味。呈现在皇官里,是将有椒房大臣蒙受兵甲灾害的意味。”因而他就弃官逃窜了。到延熹二年,汉桓帝诛灭梁皇后的哥哥,大将军梁冀,拘系惩办他的家眷,在都城中动用了军队。
汉哀帝建平四年四月,山阳郡方与县女子田无啬生了个儿子。产前两个月的时候,这孩子就在母亲的腹中哭泣,等生下来,田无啬便不扶养他,而把他安葬在郊野里。过了三天,有小我颠末那边,竟然闻声孩子的哭声。因而他的母亲把他掘出来收养了他。
儿啼腹中
汉哀帝建闰年间,豫章郡有个男人变成了女人,嫁给别人作老婆,生了一个孩子。长安人陈凤说:“阳变成阴,将没有子孙,这是自行相生的意味。”另一种说法是:“嫁给别人作媳妇,生了一个孩子,再过一世将绝代。”所今厥后汉哀帝去世,汉平帝也死了,王莽篡夺了帝位。
汉桓帝元嘉年间,都城的妇女风行“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愁眉”,就是画的眉又细又曲折。“啼妆”,就是在眼睛上面薄薄地涂抹脂粉,像是哭过的模样。“堕马髻”,就是发髻方向一边。“折腰步”,就是走路像脚支撑不住身材。“龋齿笑”,就是像牙痛,不是欢畅地笑。从大将军梁冀的老婆孙寿打扮开端,都城流行,全都城仿效。上天如许警告说:“军队将前去收捕,妇女忧愁,皱眉哭泣;官兵强夺,折断她们的腰脊骨,使发髻倾斜;固然委偏谈笑,也不再有那份表情。”到了延熹二年,梁冀全族都被诛杀了。
赤厄三七
范延寿断讼
【译文】
【注释】
①颛:同“专”。
②翕(xī)然:都如许做,描述行动分歧。
成帝河平元年仲春庚子,泰山山桑谷有鸢焚其巢。男人孙通等闻山中群鸟鸢鹊声,往视之,见巢燃尽,堕池中,有三鸢鷇烧死。树大四围,巢去地五丈五尺。《易》曰:“鸟焚其巢,旅人先笑后号咷。”后卒成易世之祸云。
僵树自主
【译文】
天雨草
【译文】
汉成帝河平元年仲春庚子这一天,泰山的山桑谷有老鹰燃烧本身的巢。男人孙通等人闻声山里老鹰喜鹊群鸟的声音,前去旁观,只见鸟巢燃烧完落进水池,有三只小鹰被烧死。那有鸟巢的树粗达四围,鸟巢离空中有五丈五尺。《易经》说:“鸟烧掉巢,旅人刚开端欢愉得哈哈笑,故里被毁后便大哭号陶。”厥后终究呈现了改朝换代的祸事。
汉成帝建始四年玄月,长安城南有老鼠叼着黄的稻麦秆和柏树叶,爬上百姓坟场的柏树和榆树上做窝,这类事情桐柏地区产生的比较多。窝里没有小老鼠,却都有几升的干老鼠屎。当时群情的大臣以为恐怕要产生水患。老鼠是偷东西的小植物,早晨出来白日躲藏。现在反而是白日分开鼠穴而爬上树去,这是职位卑贱的人将要权贵的前兆。桐柏是卫皇后花圃地点地,那今后赵皇后从卑贱的职位登上了最高贵的位置,与卫皇后一样。赵皇后终究没有后代而被殛毙。第二年,说有老鹰燃烧鸟巢而杀死小鹰的兆象。京房《易传》说:“臣下把俸禄视为私有,妄自侵犯,它的征象是老鼠在树上做窝。”
宣帝之世,燕、岱之间,有三男共取一妇,生四子,及至将分老婆而不成均,乃致争讼。廷尉范延寿断之曰:“此非人类,当以禽兽,从母不从父也。请戮三男,以儿还母。”宣帝嗟叹曰:“事何必古?若此,则可谓当于理而厌情面也。”延寿盖见人事而知用刑矣,未知论人妖将来之验也。
汉平帝元始元年六月,长安有女子生儿:两端两颈,面俱相向,四臂共胸,俱前向,尻上有目,长二寸所。京房《易传》曰:“‘暌孤①,见豕负涂。’厥妖人生两端。下相攘善,妖亦同。人若家畜,首目鄙人,兹谓亡上,政将变动。厥妖之作,以谴失正,各象其类。两颈,下不一也;手多,所任邪也;足少,下不堪任,或不任下也。凡下体生于上,不敬也;上体生于下,媟渎也。生非其类,淫乱也;人生而大,上速成也;生而能言,好虚也。群妖推此类。不改,乃成凶也。”
汉宣帝的时候,在燕、岱之间,有三个男人合娶了一个老婆,生了四个孩子。比及要分老婆孩子的时候便没法均匀了,乃至于打起了官司。廷尉范延寿断案说:“这已经不是人类干的事了,该用对待禽兽的体例来措置,孩子跟母亲而不跟父亲。要求杀了这三个男的,把孩子还给母亲。”汉宣帝感喟道:“断案的事情为甚么必然要遵循前人?如果如许,那就是合适事理却压抑了人之常情。”范延寿大抵是察看了情面油滑才这么判刑的,他还不晓得按照人事上的变态征象及征象来判罪。
【译文】
①暌(kuí)孤:离家在外的狐儿。